麦城外的西戎军营变得沸腾起来,马蹄声敲碎了平静,格龙在得到第一个信使禀报时面色平静的吃着自己的午膳,当他得到一个从山里跑出来的信使后将自己的碗直接扔出帐门之外,守卫营帐的亲兵在听见格龙在不停的砸东西,没过多久就连吃饭的桌案也被扔了出来,最后砸在巡逻的卫兵身上。
夏明川远远的看着落地的桌案,他带着诗绮韵回到自己的营区,对着正在熬药的柳知画说:“怎么样了?还有多久?”。
柳知画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小小的动作散发出浓浓的女人味,她说:“已经熬好了,就等夫君送药。”。
夏明川接过诗绮韵递过桶,对她们二人说:“准备一下,我们可能需要离开了。”。
诗绮韵问道:“去哪里?”。
夏明川思索了片刻后回答:“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们确实快要走了,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诗绮韵不懂夫君是怎么想到要离开,难道就凭格龙叔叔扔了一张桌案,她回答:“哦。”。
夏明川将熬好的几大罐药汤倒进打水的木桶里,然后带着碗提着桶走向军俘营,待到他回来的时候格龙正在营门口和琴棋书画诗聊天,格龙的武功修为高出夏明川太多,自然能够在很远的距离就察觉有人靠近过,他对着提桶的夏明川说:“明川公子你回来了。”。
夏明川看着格龙的脸上完全没有气愤的痕迹,就连眼神里都没有迁怒的神色,他的语气就如同看见了一个老朋友般自然,心里的忌惮在愈发的加深,他在格龙的身上看见的父王的影子,将木桶搁下,平静的看着格龙的视线,他回答道:“不知戎王,找我有何事?”。
格龙看向麦城的方向语气幽幽的说:“夏国的军队来了,向将军不愧为当世名将,刚一出手将让局势急转直下。明川公子是我的重要筹码,自然要放在比较保险的位置,所以我想请公子移架。”。
“多久走?”
“半个时辰后。”
夏明川看着格龙的背影,忽然生出一丝敬佩的情绪,格龙对于夏国是绝对的可恶,但是对于西戎是真的尽心尽力。
“我们真的要走啊--”夏妧棋嘟囔着嘴说,相对于外面的兵荒马乱,她更喜欢军营里面的安稳。
夏明川摸了摸夏妧棋的头,将她整齐的头发弄的凌乱,然后对着众人说:“我这几天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格龙有一个计划,我在这个计划里应该很重要,他不会让我有任何逃脱或受到伤害的可能,单看现在的局势,若格龙没有任何其他安排,这里很快就会被攻破,西戎只能再次回到戎城,但是格龙若想回去早就回去了,不会在这里等到现在。走吧,大家快去收拾东西,我们会来开这里最少半个月的时间,等到两军胜负明确的时候就会再次回到这里。”。
半个时辰后孟江河带着五百人的卫队走向五峰山对面的玉雪山,玉雪山脉和五峰山脉共同形成了一个“八”字形的地势,两条山脉的背后就是宽阔的鳞波江,夹角的位置就是前往西戎的路,麦城的位置位比较靠近五峰山,西戎军营的位置在麦城南五里的五峰山山脚的不远处,相对于玉雪山的险峻五峰山的陡峭只能算是有些陡的斜坡。
“呼”
夏明川深深的出了一口气,在陡峭的山坡上行走并不是一件省力气的事情,特别是背上还被了一个人,许弄琴的脚在上山的时候扭伤了,经过片刻的休息一行人再度向前,最终在天就要完全黑暗的时候出现在一个军寨面前,军寨背靠峭壁由石头修筑而成,修建了望塔的木材的断口并不特别新鲜,这是一个至少修建了半年。
走进军寨,里面的面积并不大,地面平整,两边林立着几排房屋,最里面的山崖底下居然有一个的山洞,孟江河来到洞口处对夏明川说:“明川公子和几位夫人就住这里面了。”。
此话一出,琴棋书画诗的脸色全变了,夏明川也是脸色有些难看,他问道:“周围有的是房间,为何我要住洞里?”。
孟江河眼睛坦然的看着夏明川:“这是戎王的安排。本来给公子安排的是木房,但是由于军情的泄露而导致我西戎两万战士死亡,所以你只能住山洞里。”。
夏明川然心里一惊,他虽然心中暗道:“拿到被发现了?”。鳞波江两岸的群山无数,藏兵十万都是滴水如海无处可寻,更别说区区的两万西戎士兵,虽说有熟悉地形的强盗作为眼线,但想要快速的找出伏兵位置,若没有内应是不可能的事情,关于西戎伏兵的查探伏兵的位置,琴棋书画诗出了大力气,这也是夏明川能这么快接受她们的原因。他有些发青的脸色依旧不变,但是口吻有些冷:“我一直住在军营里,不曾离开过半步!”。
孟江河将格龙的话执行的很彻底:“就是因为不知道公子用何种方式传递消息,所以只能委屈公子了。”。
夏明川做最后的辩解:“又没可能是别人当了叛徒?”看了看身旁的琴棋书画诗,他说道:“若孟首领执意,夏明川住进洞里也无妨,但是山洞潮湿,她们五人就不必了吧。”。
孟江河像是被羞辱了,语音里带着怒气:“知道山里伏兵位置的人不超过五个人,戎王、戎王妃、布朗烈和我,你是在说这几个人里面有叛徒?”随即他跑瞥了一眼琴棋书画诗,语气复杂的说:“戎王对自己养大的姑娘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所以你们都进去吧。”看见夏明川还要说话,他双目一瞪:“公子不要说了,没的商量!”。
山洞的洞口高有七八米,宽有十五米的样子,自洞口向里五米有一道三米多高的石墙,格龙在墙体安了一道木门,推门而进,里面的空间比洞口要高但并不是特别大,由于天已经黑了,所以周围有几个大火盆作为照明之用。夏明川在一道石墙背后发现了格龙准备的床榻,在心里骂了几句无耻之后,对着早已经疲惫的琴棋书画诗说:“你们不要坐在石头上了,快过来。”。
琴棋书画诗五人过来一看,所谓的床榻就是一道背靠石壁的通铺,表面安放的是一块块木板。夏明川将预先带来的被子和床垫放在木板上,对着五人说:“你们将床铺好,然后休息一下。”。
格龙是个英明的君主式人物,即使对夏明川有着极大的愤怒,但仍不会让情绪左右头脑,在山穴里具有夏明川生活的所有物品,甚至还看见了一个用来洗澡的水桶,再一次对格龙的心胸感到钦佩。
夏明川在铜锅的底部加上足够的柴火,自己一个人点着火把在山穴里四处游荡,周围可能有的出口都被格龙以碎石加上泥土堵上,隔绝夏明川一切能跑的可能性,感受着山穴里气体的流动,沿着风的方向前进,隐约间还听见水流冲击的声音,经过几个转向走进一石穴。
夏明川借着火光可以看见一道水流自石穴的上方垂落在下方石头上,水珠在四溅之后全部被石穴里的巨大水塘所吸收,感受到石穴里的燥热的温度和浓郁的硫磺气息,心里有些欢喜,这里可能有着温泉。他正在欣喜的时候,脸上扑过一阵冰凉的风,流动的风自石穴的顶部传来,那里有桌案那么大一个洞,可以模糊的看见外界的月亮银色的光亮,想要上前探个究竟却一脚踩进冰冷的水里,直到没过膝盖右脚才在石头上接触到支点。
明明石穴的温度已经能让人燥热,但是右腿上的感官并不会其骗自己,右手的火把自左向右划过一圈之后,除了水塘、水流和月光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夜晚的光线不充足,并不是一个探秘的好时间,带着湿冷的右腿夏明川回到外部的石穴。
“夫君你刚刚去了哪里?刚刚叫你都见回应。”墨书书语气里带着询问,眼睛里全是担心,众人都知道,夏明川是格龙的俘虏,虽然比较高级,保不准就会被带走。
夏明川将已经熄灭了冒着烟的火把扔到一边,将墨书书额前的头发捋顺,对着微微害羞的她说:“我就去看了一下这个山洞里的具体情况,只是洞穴有点深,听不见你们的声音罢了。快去上床休息。”。
墨书书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木盆,说道:“今天用脚的时间太多,还需要清洗一下。”。
夏明川哑然失笑的说:“你早说啊”虽然他本身比较爱干净,但是作为男人不会在这种条件下还要洗脚,他将木盆里兑好了水,拉着有些木楞的墨书书道:“现在可以走了吧。”。
夏明川坐在一块石头上,对着站在一旁的墨书书还有坐在床榻上的琴棋画诗说:“现在洗脚,你们谁先来?”看着一众毫无反应的五人,他就按照从右到左的顺序开始,先脱下了诗绮韵的袜子,当即看见一对完美的玉足,再一次感叹了造物主的偏心之后开始细细的揉洗,在发现自己一直洗到了膝盖的位置时才回过神来过来,此时的诗绮韵已经满脸通红,身体酥软无力。
夏明川有些不好意西,以洗脚为名公然占便宜,连忙擦干水分将玉足送回床榻,他在准备给柳知画洗脚的时候,谁自柳知画连连倒退,且有些害羞的说:“夫君不用,我自己来就好。”夏明川当然不会依从,他正色的说:“今天你们很累了,给你们洗洗脚是应该的事情。”看着柳知画还要继续说,他补充道:“往后我们要相互扶持的走很久的时光,想要真实的感受到对方的心和情,我们之间就不应该有太多的规矩,今晚我要给你们洗脚,每一个人都要洗。不能不听话。”夏明川说的情真意切,琴棋书画诗听的眼中全部都是被感动的色彩,至于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柳知画的袜子被夏明川褪下,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晶莹剔透,他又只能在心里发出赞叹。在准备下水的时候夏明川以水凉的名义换了一盆水,便再度开始一直揉到膝盖处才放过柳知画,如此这般他给棋书也洗了脚,只有许弄琴有些不一样,由于脚上有伤,所以洗的特别认真。
“夫君,不要!”
一声骄喝将夏明川的心神拉回体内,这时他看见自己的双手已经穿过许弄琴的亵裤,揉动着她的细长的大腿,许弄琴的手隔着绸布竭力的想要阻止夏明川的入侵。
如此这般,夏明川即使皮再厚也是脸红且烫,况且棋书画诗四人红红的俏脸上的眼睛都带着莫名的神色看着他,他尴尬的强笑着说:“哈哈哈...那个...那个你们长得太漂亮了,看的失了心神...哈哈哈...莫怪,莫怪...你们先睡吧,我在出去了。”。
夏明川走的有些匆忙,就连洗脚的盆子都没记得带出来,来到热水的火堆旁一边取暖,一边借助山穴里缓缓吹过的风冷却因荷尔蒙而沸腾的思绪。
翌日清晨,琴棋书画诗五人在夏明川和孟江河的吵闹声中醒来,夏明川在火塘旁边待了一晚上,先前准备好的柴火早已燃尽,昨夜虽然有火的温度暖身体,但夏明川依旧被冻得脸色发青,昨晚后半夜的风太大了,大到夏明川前胸发烫后背冰凉。
“你没看见她们都在睡觉吗?在里面劈柴这是多阴损的注意!”由于夏明川的心情不好,说话的声音有点大,有点像是吼出的。
孟江河无视夏明川的声音,回答道:“戎王吩咐过,任何经过公子的东西都不允许放在山洞意外,若是公子特别需要柴火,我可以让军卒在伙房给你抱一些过来。”。
“那就快些,我要做饭了!”夏明川在甩下这句话之后便回到山穴里,一边走一边喃喃道:“真厉害啊。”随即他看见五双带着疲惫的美眸,不由得好奇的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琴棋书画诗相互对视后脸色微红,然后都说:“没什么。”五人昨晚一直在等夏明川上床榻睡觉,谁知他一晚上都没回来,等到天快要亮了的时候实在撑不住的五人刚刚睡着就被吵架的声音唤醒,如此经历自然不会有太好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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