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川对史书兵不是特别感兴趣,与其他的书籍相比,史书要干燥乏味的多,这些历史只是夏明川当初为了了解这个世界的发展,和相关的习俗才去阅读,所以也只是粗略的浏览了们一遍。
现在的孟老夫子叫夏明川阅读这些史简,自然不会让夏明川粗看,藏书楼的管事看见夏明川的时候并没有阻拦,这显然是孟老夫子提前打过招呼了,夏明川走进孟宅的藏书楼,看见了许多的木架子,上面堆满了竹简,竹简的数量当真是汗牛充栋,至少不比侯府的藏书少,这就孟宅的家族底蕴。
夏明川在架子上取下一卷竹简,上面雕刻的痕迹很新,应该是最近几年雕刻而成,浏览上面的内容,夏明川发现这上面记载的是虞皇时代的风流轶事,上面记载的是第三十四任虞皇抢了自己叔叔的女人,还在自己的叔叔面前炫耀,为此将自己的叔叔逼的反叛,虞皇费了好大一番气力才平定叛乱。
夏明川无语的笑了笑,原来贵族的陋习在许多年前就有了,在穷极欲奢之后,跨越禁忌带来的畸形快感,反而成为了一种追求,卷好手里的竹简,放回木架之上,随手取下另一卷竹简,开始阅读,他发现这里的竹简,记载风流轶事的并不多,更多的是各个时期的大事件,以及各个事件的重要人物,也看见了由巫医转变为医理的过程。
“嗯?”
夏明川在更阅竹简的时候,发现居然拿不动,感觉到有人和他同时拿到了这卷竹简,透过竹简与木板的间隙,看见了一片白纱,放下手里的竹简,走到架子的一端,一袭倩影映入眼帘,以白纱遮面,夏明川想起了孟平安的嫂嫂,也想起了昨日在横波亭看见的白纱。
“明川不知这里另有他人,若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夏明川对着秦氏拱手行礼,尔后快速的离开,诸国间没有礼教的压制,但寡妇约束也并不少,毁人清誉的事情,夏明川并不喜欢,特别还是孟老夫子的家里,避免不要的麻烦很重要。
秦氏对着离开的夏明川微微一礼,尔后快速的走向另一个方向。
发生了一个小插曲,但并不影响夏明川阅读的兴趣,在构架了整个虞皇和华朝,以及大风联盟的时间的顺序,再看这些以前看似无厘头的东西,顿时感觉那些已经逝去在时间里的画面,再次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这是超越时间的思维的交汇,除了有个没断句的毛病,他有些明白为什么许多人都爱读史书。
每一个喜欢读书的人,在看见自己感兴趣的内容的时候,都喜欢写一些笔记,夏明川在一卷竹简上看见了一个故事,上面写大风时期有个部落叫成椛部落,这个部落的首领,在巡视部落领地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名为罗的采莲女子,罗长的美若天仙,部落首领见了之后倾慕不已,但罗并不是成椛部落的人,部落首领为了将罗娶回来,花费了很大的代价,才如愿的抱得美人归,但在成亲不到两年的时间,部落首领又喜欢上了一个叫姜的女子,为了娶到姜,部落首领不惜发动战争,可惜的是,最后成椛部落战败,部落的人都成了奴隶。
夏明川在竹简的空白旁看见了一首词:“休去采芙蓉。秋江烟水空。带斜阳、一片征泓,欲顿闲愁无顿处。都着在两眉峰。心事寄题红。画桥流水东。断肠人、无奈秋浓,回首层楼归去懒,早新月、挂梧桐。”
看字迹清秀隽丽,别有一番的味道和风骨,因当是一位才华卓着的女子,夏明川想到刚刚见过的秦氏,自古以来,能读书写字的女子就少,能辞做赋的女子就更少了,能写出这样好词的女子就更少了,只是未免有些太低落了些,若是一直这样自怨自艾,不眠有些可惜,夏明川在词旁提笔:“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虽说有些“盗窃”的嫌疑,但是以秦氏的才情,应该能体味到其中劝诫的意思,悲伤和乐观的两种生活态度,看见枫叶的乐观角度。
由于时代久远,那个时候也没有出现竹简,多以羊皮记载文字,关于大风时代的记载并不多,夏明川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浏览完毕,在孟平安带着吃食过来的时候,夏明川已经开始在读虞皇时代的文献。
“这是什么?”夏明川和孟平安在藏书楼的一个房间用膳,夏明川一边吃着切好的羊肉,一边问孟平安。
伴随孟平安来到的还有许多的仆人,仆人没有待任何的吃食,而是抬着许多的大箱子进来,这些大箱子一共有八只,每个箱子都能装进一个成人,箱子上面都上着锁。
“主君你有福了。”孟平安带着浓郁的幸灾乐祸意味,说道:“这是父亲给主君布置的作业,主君不但要将藏书楼里的史书熟读,还要将这八个大箱子里面的竹简完全的掌握,要在父亲的考教中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说着将一串钥匙交到夏明川的手里。
每一片竹简都代表着一列字,藏书楼里关于历史的竹简超过五百卷,但也不算是特别多的,夏明川可以根据时间线,将历史上的时间排序,相信这些史书可以很快的消化,完全不怕孟老夫子的考教,只是不知道这箱子里面的东西能不能也寻出一个隐藏的总线索。
“咳咳。”夏明川顶了一下孟平安的肩膀,有些不自然的问道:“孟兄,能进你家的藏书楼的人很多吗?”
孟平安本来还有些奇怪,主君为何会有这种不好意思的作态,但听完夏明川的话之后,他立马明白夏明川所问的是什么,用一种男人都懂的表情,坏笑着小声说道:“主君是不是在藏书后遇见了我那位寡居的嫂嫂秦氏?”
看着像是偷到腥的猫一样的孟平安,在经历蓝雪莹事件之后,在夏明川心里,孟平安残留的最后的儒雅形象就此崩塌,并且扑起了无数的尘霾,夏明川本意只是想说,如果还有其他的人会来藏书楼,可以先说一下,他也好就此避嫌,毕竟在这藏书楼也算是孤男寡女了。
“其实不用担心避嫌的问题。”孟平安看着夏明川惊讶的表情,知道夏明川在想什么,便出言解释道:“秦氏在与家兄拜堂之后,还没来得行夫妻之礼,家兄便被赵王逼的自杀身亡,父亲曾劝说秦氏,让她回到自己的娘家,孟家不愿意耽搁一个女子的一生,但是秦氏不愿意回到娘家,还说不愿意在被家族推出来当筹码,央求父亲让她留下来,孟家有愧于秦氏,父亲便做主让她留了下来。”
“秦氏还对父亲说道,她不会赖在孟家,等寻到可以托付终身的人,自会离开孟家。”说到这里,孟平安抿了抿嘴唇,四处看了看,在发现没有人之后,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小声的对夏明川耳语:“我以前注意过我的这位嫂嫂,整个人就是一个冰块,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特别是她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样,能把人扎透。”说道最后孟平安有些遗憾。
这些带着浓烈隐私色彩的话,只能是最亲密的朋友才能说,很显然孟平安在经历蓝雪莹的事件,他已经将夏明川当做最亲密的朋友了,夏明川也将孟江河当做好兄弟,但是仍对孟平安的窥视秦氏的心思感到惊讶,秦氏可以选别人,但注定不会选孟江河,这毕竟前任丈夫的亲弟弟。
夏明川现在有些明白孟老夫子的担心了,不能克制自的欲望的人,不适合走权利的道路,不是被人毁在路上,就是得到造反的结果。
意识到不能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夏明川转移话题的说道:“孟兄,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
孟平安眼睛一闪,很显然明白夏明川转移的意思,边用有一种了然的口吻,说道:“主君请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必详尽。”
夏明川说道:“据我搜集来的消息,蓝家小姐并不是贤惠的姑娘,而尊夫人的名声甚好,孟兄一家也甚是和睦,孟兄为和会移情蓝家小姐?”
“鲸凤是个好姑娘,只是她的眼睛太厉害,我每次在她的面前,就感觉自己**裸的,没有一点私密的感觉,这与秦氏的眼睛很像,只是秦氏的目光很冷,她的目光很温和与清澈,仿佛能包容一切,让我每次在她的面前,都有自惭形秽的感觉,所以这才喜欢雪莹,在雪莹的面前没有这样的感觉,我都能感觉到作为男人的感觉。”
孟平安有些有些失落,这算是一个男人的内心,他真的将夏明川当成了自己的最好的朋友,否者也不会说这些内心的话语,夏明川能明白这种感觉,正打算安慰一下的时候,孟平安却迅速的自低谷走向了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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