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萨纳斯!!”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旁边传出,接着一道灰色的光芒瞬间照耀在了石雕之上,后者仿佛失去惯性一样,失去了前冲的速度,突兀的掉在了地上。
接着一个长胡子老人从前方的角落里走出,身上的衣服有着像是星空一样的图案,随着他的行动发出又细微的光芒,手里也是拿着一根类似于法杖的东西,上面一共镶嵌了七颗鹅卵大小的各色宝石。
【还真有魔法师?!】许一衣的眼睛眯了眯,没有继续动手,就这么看着对方小退到老者身边,组成了一个新的防御阵型。
“戴维,他是谁?”梅兰严肃的看着许一衣说道,上千斤的石雕这么随手一拍就飞了过来,先不说别的,就单纯的力量就超过了他的想象。等到他注意到许一衣身后大楼墙壁上的沟壑的时候,只是稍作思考就得出了结论,更是吸了一口冷气。
“不知道,他是忽然出现的,不过他好像认识伊芙。”戴维回答道。
在这个危险重重的迷失环境中,他们可不愿招惹一个实力强大的敌人,更何况对方明显和伊芙认识,说不定还能拉到他们的队伍,这也是许一衣明显有伤人的意思,但他们还没反击的缘故。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许一衣
接着戴维又把刚才发生的事向对方简短的说了一下,梅兰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我是雪山学派的梅兰,其他人都是和我一起冒险的队友,我们能否得知阁下的姓名?”
许一衣看了看如临大敌的几人,最后停留在伊芙那张充满畏惧的脸上,眼角还有一道淡淡的划痕。
“看来我猜错了,你不是她,她的实力比你强的太多了。”
“能否告诉我阁下是哪位法师的随从,实不相瞒我年轻的时候交际还算不错,也许我们之间还有更深的联系。”梅兰笑的很慈祥。
“法师?”魔眼拉了拉许一衣的袖子,面色变得很奇怪,“不会是那个法师吧?!”
她也看过骑士传记什么的,很清楚法师这种骑士小说中的标配,但同时也很清楚在他们的世界是没有真的法师的,那么面前这个自称法师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随从?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随从?”许一衣反而对这个称呼有点好奇。
梅兰呵呵笑了一声,“强化人类身体素质又不是什么太封闭的内容,你现在的身体素质恐怕是哪位大师在强化药剂上做了什么突破了吧?不过你身边这个亚种,明显没有一定生物改造方面的研究是不可能达到的,莫非这位大师还专攻的方向就是人类强化?”
说道最后梅兰的眼睛开始亮了起来,他的身体快要达到了极限,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寿命不足五年了,这也是他这个年纪还会出来冒险的原因,他不想死!
在他们的世界里,虽然有各种职业,但只有法师被称为“法爷”,这不仅仅因为法师职业的强势,更是因为很多职业起初都是法师为了强化自身随从的实力,用药剂和人体改造踏出的路,对于通过自身锻炼从而突破极限?在他的世界中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
所以在他推断出许一衣背后有一位专攻人体强化的法师的话,那么极有可能存在着延续生命的药剂,要知道这两者很多地方都是重合的。
“只要你告诉我你的主人在哪里,我会给你真正的魔法装备的,看就是这个。”说着,梅兰把一个闪着绿色光芒的戒指丢了过来。
牧师妹子看清戒指之后想要说什么,可最后只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说。
许一衣头也没低,只是继续看着对方的几人,不是他不对这些传说中的魔法装备不感兴趣,而是随着他们接触的时间越长,对方的头隐隐的显示出一个白色的字符,如果他没看错的话。
【lv.23法师,梅兰
lv18剑士,戴维
lv17狂战士……
lv17弓箭手……
lv16牧师……
lv16游荡者,伊芙】
“原来还是真是游戏角色啊。”许一衣抓了抓头发有些失望,本来以为在这个诡异的城市中遇到一个熟悉的人,结果却是这个样子。
他虽然不知道法师的实力有多强,可是通过气息感知清楚的知道,剑士戴维的实力也就比魔眼稍强一线,和他相比远远不如,这么看的话之比件事高5级法师也强不到哪里去。
正在这时,魔眼又拽了拽许一衣的袖子,一脸惊恐的指着对方身边的建筑,那里仿佛被无形的东西感染一样,慢慢的头顶也出现了一个字符。
一股无比恐怖的预感涌上他的心头。
“我艹!”许一衣暗骂一声,从进来这座城市后什么都没发生,但他清楚的知道废了这么大的力气把他们逼近来,肯定不是让他在这里养老的,而现在果然出现了。
这个地方正在被侵蚀!
要不是他想观察一下周围的地形跑到楼顶的话,就不会发现这几个人,自然也就不会发现他们的存在就在无时无刻的在侵蚀这个世界。也许等到他发现的时候,一半以上的城市都会被侵蚀,到那时他根本不会发现这种想象的异常,还以为是这里独有的现象,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他一点也不想知道。
看到许一衣脸色不对,剑士一下跃起,脚下踩着灵活的步伐,成s型向许一衣冲了过来,那把被收回的宽刃剑再次我在手中。
“嗖!”
比剑士更快的是后方弓箭手的一支长箭,在剑士行动的瞬间就已经射到了许一衣的面前。
许一衣左手猛地一抓,激射而来的箭就被牢牢地握在了手中,可没想箭头忽然爆成一团黄白石粉,遮挡住视线。
而此时剑士的宽刃剑悄无声息的劈向了他的小腿。
许一衣头稍微向后一仰,双眼微眯,早就握在左手的几颗石子,用力的扔向了记忆里对方的位置。
只听一声仿佛不似人类的惨叫,狂战士的巨大的身躯猛地倒在了地上,额头的正中出现一个大洞,脑浆混合着血液从那里流了出来。
呯!
剑士的宽刃剑砍到许一衣的膝盖处,却发出金铁交鸣之声。许一衣身体晃也没晃,一脚猛地的踹出。
咔嚓!
一声清晰的骨裂声响起,宽刃剑打着旋儿飞在了一边,剑士捂着断臂飞快的后腿。
一股小型的气旋忽然出现,瞬间把所有的石粉的吸收到他的手中。
“嗖嗖嗖!”
三支闪着寒光的箭矢成品字形,直冲他的胸口,许一衣连躲都没躲,只听呯的一声,三支箭无力的落在了地上,就连他的衣服都没有射破。
“就这点实力也敢向我动手?”许一衣冷笑一声。
陡然间侧面一阵毛骨悚然瞬间袭来。
来不及多想,头猛地一偏,一道银色的光线从他原来头部的位置穿过。
银光极为纤细速度却是极快,笔直射到他身后的一堵墙壁上,灰色的钢筋混凝土顿时被染出一大块白色,接着仿佛被融化一般,变成了一滩水银流了下来。
许一衣心头寒气直冒,法师的诡异超出了他的想象,也不在试探了,虎魄刀瞬间出现在用手,随着他猛地发力,一道半月形的透明气劲直接扑向了法师。
“破海!”
“耐帕罗斯!”法师袍下传来梅兰的苍老的声音,紧接着一个淡绿色的护罩出现在他的面前,不断旋转的破海气劲直接轰到了结界之上。
梅兰的脸色大变,这个怪异风刃的威力还在他的想象之上,暴风障壁连一秒都没坚持就被摧毁,他只能狼狈的向一边扑去。
翻滚了两圈之后,明显感觉右手上出现一阵酥麻,他终究还是没能躲开,右臂上的一大块血肉被刚才那个怪异的风刃瞬间撕裂了。
这时一道白光从天空中落下,梅兰的受伤的部位极速的愈合,转眼直接就只剩下谈谈的疤痕。
同样剑士的断臂上的血也止住了,不过手臂却没有长出来。
牧师妹子刚要收回手臂,下一秒一个巨大的黑色阴影从背后袭来,四道明亮的弧光一闪,牧师连同旁边的弓箭手瞬间向许一衣飞了出去。
魔眼站咋之前牧师妹子的位置上,向着不敢置信的剑士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风暴!”
随着许一衣的刀光闪过,现场突然出现一股异常强烈的风暴,还在空中的牧师和弓箭手瞬间被吸了进去,同时还吸附了法师喷射而来的绿色酸液。
“烈火!”
整个风暴被突然出现的火焰所笼罩,牧师妹子和弓箭手连哼都没哼一声,瞬间就被吞噬。
剑士看到目疵欲裂,残存的左臂直接冲向了挡在路上的魔眼。
魔眼笑嘻嘻的不说话,他们两个的实力本来就在伯仲之间,而现在一方因为愤怒的缘故失去了理智,那么结果就显而易见了。
当她冲对方肚子里抽出猫爪的时候,许一衣也捏断了法师的脖子,虽然全身上下不知道藏了多少的魔法道具的对方,实力绝不止这点。
可在这种战斗成都战斗中,短板成为了他最大的缺陷,他的反应完全更不上许一衣的速度。
跨过了三个无形的陷阱,以及一滩突然出现的滑油,许一衣出现在对方面前,连一丝交流的欲望也没有,一击混合着震荡劲的右手穿透不知多少层的结界后,抓住了对方的脖子,根本没有理会梅兰要说什么,直接捏碎了他的喉咙。
“那么要如何处置她?”魔眼指着在战斗之初就一直愣在原地的伊芙。
许一衣什么话都没说,随着刀光一闪,一道红线出现在对方的额头。
“啧啧~你可真够心狠的。”
许一衣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如果只是单纯的一个普通人的话,他也不是不能放过,可是她的存在就不停地在侵蚀周围,这又让他怎么办?这个城市已经够诡异了,他可不想再多点乐子。
不过看着那张和伊芙一模一样的脸,许一衣伸出手把对方化成了黑雾融合到了自己身上。
天空已经彻底阴暗起来,周围的一切都隐隐套上了一层薄纱,有些看不清楚。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魔眼问道。
“先休息一晚吧。”许一衣环视周围,很快锁定了一个目标,那是一个旅店一样的建筑。“就在那里吧。”
魔眼也没有反对,两人飞快的在街道上前进着,周围都是空洞的大楼,到处是打开的门窗,从外面看一个个都黑的夸张,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空洞的风声,就像是妖魔在呜咽一般。
两人来到选中的旅店,稍微观察了一下发现没有问题后,就推开了旅店的旋转门。
这是一个标准的旅店,一进门就看到墙上挂着八个钟表,各自指向了不同的时间,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个柜台了,大厅中就连一个沙发都没有。
两人也没理会这些,反正他们也不是来视察的,随意的选了一间房间后,许一衣正准备关上门,忽然魔眼在身后轻巧的溜了进来。
“有事吗?”看着满脸好奇的魔眼,左看看右摸摸,许一衣问道。
“没有,我只是觉得我们最好还是住在一起比较好,毕竟很多小说中,像是我们这样,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分开来完全是取死之道。”
魔眼一副得意的样子,不停的拍打着她的胸口。
“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果我想做什么,你完全无法反抗,这种情况你们就不害怕吗?”说着,许一衣还用恶心的视线上下扫视了对方一翻。
“拜托,我可是只猫啊?!你现在可是正对着猫在发情哦?!”魔眼踏着小碎步,扭头给了许一衣一个看变态的眼神。
“你也就在这种时候会承认自己是猫了。”许一衣耸了耸肩,既然对方都不介意,那他介意又有什么用,反正在这个诡异的城市之中,有人陪自己总的来说已经非常不错了。
就这样他们在一个房间里过了一夜,期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喜闻乐见的事,不过等到他们醒来的时候,整个城市又产生了巨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