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山几人闻言皆是脸『色』一变,原以为会有转机,但现在她们都已经明白,罗摩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她们活下去,不管她们说过什么和再说什么,都没用。
墨连枝却还是不死心道:“我们对您完全够不成威胁,您又何必一定要动手呢,虽然我们对您来说连麻烦都算不上,但就算挥一下手不也是要费些力气的嘛。”
罗摩很有兴趣的看向她,问道:“如果我愿意给你个活下去的机会,你会抓住吗?”
墨连枝欣喜异常,急忙点头道:“我一定可以抓住的!”
罗摩又问道:“如果我要你杀死你的同伴,你愿意吗?”
墨连溪闻言大怒道:“罗摩!枉你也是一代强者,竟能说出如此不知羞耻的话!我墨山弟子死不足惜,但绝不会做自相残杀、有辱师门的事!”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你是不惜死,但不代表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罗摩转而看向墨连枝继续道:“杀了她们,你就可以活。”
墨连枝的脸上已有挣扎之『色』,而这挣扎却不是因为同门情意,而是她无法相信罗摩说的话是否可信。
罗摩看懂了,所以他又道:“我可以立誓,只要你杀掉她们,我就绝不再为难你。”
所有人都是震惊,修炼者不会轻易立誓,立誓便不能反悔,因为誓言如同道心,反悔等于自断。
墨连溪回头看向墨连枝道:“万不可听他胡言,我们一起联手,还是有机会逃出去的,若是背负残杀同名的罪名,你此生便再无立足之处。”
罗摩此时却又道:“如果你们死了,谁会知道今天这里发生的事,就算是以后被人得知,我前山也可以保她此生无忧。”
墨连溪张了张嘴,却再也无话可说。罗摩一向独来独往,人们多数只记得他的闪耀,却忽略了他背后的前山,但没有人会否认,前山是西洲第一大势力。
“我能解决的事,自然是亲力亲为的好,我若是解决不了,那么就算前山弟子尽出也无用,所以,很多人都忘记了前山不仅仅有罗摩,更有无数摩崖弟子,我若想要,别说你墨山,就是西洲也可横扫!”
罗摩说这些话的时候颇有气吞山河之势,墨山几人多少有些心悸。因为大雁与雄鹰,还是有很大距离的。
罗摩直视墨连枝再道:“最后一遍提醒你,该动手了。”
太阳已经落下,但西边的天空还有微光,黑云像是水墨丹青,形态各异,引人入胜。但细看之下,光芒渐逝,那些黑云又犹如黑洞,可以侵蚀心神。
等待了七天的九辰,终于等来了苍山之王的传唤,但奇怪的是只让张书唐和它同去,天阙山的两位却是一律不见。
但这里是苍山,确实轮不到天阙山的人做主,所以段长空和段龙城只能接受。
苍山之王住的地方并没有在苍山顶峰,而是在位于山腰处的一个密室中,这个密室很深,九辰很张书唐顺着传音前行,凭感觉已经深入了山的腹心。
走到暗道尽头,有两扇巨大的石门已然打开,九辰和张书唐都有些微微的紧张,毕竟穿过这道门,就会见到真正的西洲第一强者。
一人一兽互相看了看,然后都做了一个深呼吸,这才迈步而入。
石门后的空间很大,让人有种错觉,是不是整座山都被挖空了。
整个石室除了大,再无一丝奇特之处,只在中间位置立着个石台,而石台之上,则坐着一只比石『乱』的个头大不了多少的猴子模样妖兽。
“这?…莫非就是苍山之王?!”张书唐和九辰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出了惊疑之『色』。
“怎么,看到我的样子有些失望吗?”苍山之王从石台上跳下,笑着问道。
一人一兽被这一问弄的有些不知所措,更不知该如何接话。
苍山之王收起笑容,又道:“我终归是老了,雄心已不在,躯体是什么样子也已毫无意义。古来多少至尊,到了终成烟尘,谁也逃不过,不到将死,却都看不破。”
张书唐和九辰继续沉默,因为这个话题,他俩真的没有资格发言。
回了下神,苍山之王轻轻摇了下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这几日我一直在闭关疗伤,到也不是有意晾着你们。”
对两个实力不如自己的晚辈,苍山之王为何要做解释?张书唐很是疑『惑』,但九辰却焦急问道:“您受伤了?!严重吗?!”
苍山之王一直都是九辰所崇敬的前辈,是以闻听其受了伤,情不自禁便脱口问了出来,但说出口后,它就发觉很是不妥,一时陷入尴尬。
苍山之王到是没有异样,反而笑道:“此伤全因数日前强行击退罗摩所致,不过现在已无大碍,你也不必挂怀。”
苍山之王说的到是云淡风轻,但是张书唐和九辰却都难以淡定。想当日,一棒之威斩杀罗非凡,击伤罗摩,气势何等强悍,竟不想这背后原来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足为奇,我本身的境界比之罗摩并没有强上多少,只不过在天赋上压他一筹而已。”苍山之王仿佛看透了张书唐和九辰的心中所想,如此说道。
“我与罗摩一生为敌,若我猜测不错,罗摩此时应该已经明了,甚至也会有所行动了。”
从张书唐和九辰进入此间,就一直处在沉默中,因为不明所以,所以不知如何接言,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但听到这里,张书唐心中大概明白了苍山之王的意思。
罗摩与它一生为敌,必然对它是有所了解的,通过上次的交手,罗摩必然也能感受到苍山之王强悍只是强装出来的而已,那么无论怎样,罗摩都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只是,苍山之王会有什么样的应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