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东门『操』场之后,张书唐特意去调查了一下,这位白云城主名叫穆往生,二十年前由上代老城主传位,在担任城主这二十年间,可以说各方面做的还是很不错的,这点从民众对其的赞誉就可以看得出来。
而穆往生的儿子,也就是『操』场高台上站立一边的那个少年,他的名字叫做穆云飞,但奇怪的是,大家对他的年纪竟都说不上来,有的说十几岁,有的说二十几岁,众口不一。
从调查到的结果来看,这对父子似乎就是造福一方的大能,但张书唐一想到那片让自己深陷的血海,就不由自主的一哆嗦,他们绝非善良之辈。
异兽已被大卸八块,城中的人们个个欢呼雀跃,从下午离散之后,欢庆就一直在进行,张书唐非常奇怪,穆往生的话明明就是漏洞百出,为何竟没有一个人有所质疑?
比如那些失踪者都是些少男少女,而一个妖兽吃人难道还会挑挑拣拣吗?就算说这个妖兽与众不同,就专爱挑嫩的吃,但这么一头三四米高的大家伙,跑来城里吃人,会一点踪迹都不留下吗?楞是等了几个月,被吃了快一百人才被抓到?
这显然是不合逻辑的,但就是这么不合逻辑的事,这城中的百姓竟全都信了!
张书唐有种隐隐的愤怒感,这不是因为此事有多么残忍,比这更令人发指的事他也见过,但他讨厌伪装。所以,他绝对要留下来找出真相。
夜幕降临,城东一座大宅门前,四名全副武装的侍卫把守在这里,隐藏在黑暗中的张书唐朝这边看了看,然后悄悄转到了另一侧的围墙外,然后一个腾身跃了进去。
这里是穆往生的儿子穆云飞的所住之处,虽然很奇怪他们父子为什么没有住在一起,但这样对张书唐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他可以逐一击破。
白天在『操』场之时,石『乱』就已看出了他俩的修为,穆往生大概在玄关六窍之境,而穆云飞才刚刚踏足玄关而已,所以他才会来到这里探查,因为他觉得即便被穆云飞发现,他也有把握安全脱身。
这座宅子很大,夜间巡视的侍卫也很多,不过已张书唐现在的实力来说,这些侍卫和路边的野草没什么分别,只要他愿意,这些人顷刻都会毙命,但他来此不是为了杀人。
穆云飞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白裙的美丽女子走了进来,在她的手中,托着一个很大的玉杯。
她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侍女,确切的说她是穆云飞的女人,穆云飞的一切生活琐事都由她在处理,她一直做的都很好,穆云飞对她也很满意。
“主人,您的灵『液』来了。”白裙女子跪在地上将玉杯奉了上去。
穆云飞接过玉杯,那里面盛满了『液』体,但并不像是什么灵『液』,反而非常的猩红妖魅,更像是鲜血。
穆云飞的手指在白裙女子的脸上滑过,然后他咧着嘴笑道:“若不是今日到了练功之时,定叫你感受一下本主人的厉害。”
白裙女子的脸上快速浮起一抹嫣红,虽然她早已不是不通人事的姑娘了,但她明白浪而不『荡』才能吸引眼前这个男人。
“主人练功才是关键的事,玉儿明日再来服侍主人。”
穆云飞没有说话,他划动的手指慢慢落在了白裙女子的胸部,然后又慢慢钻进了后者的衣衫之内,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柔软,和那柔软顶部变硬的肉豆,继而传来的轻轻呻『吟』之声,穆云飞『淫』『荡』的笑了起来。
冷风忽的吹『乱』了穆云飞的头发,房内的两个人脸『色』都是忽然一变,与此同时一道声音传来:“真的很不好意思,打扰了两位的雅兴。”
张书唐走了进来,脸上的笑意随着脚步的前移,渐渐消退了。
穆云飞收回手,神『色』并不如何惊慌,只厉声问道:“你是谁?”
张书唐没有理他,而是看向退到了一边的白裙女子道:“真是要谢谢你,没有你的带路我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这里。”
白裙女子闻言,惊恐道:“你莫要胡言,我才没有给你带路!”
穆云飞目光冷冷的看着张书唐,低声喝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到底是谁!”
“其实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做过什么。”
穆云飞忽的笑了,然后他举起手中的玉杯,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下,在饮下去的同时,他挥手将玉杯飞掷向了张书唐。
“恭喜你,成功挑起了我的怒火,那么,就去死吧!”
穆云飞并未停顿,红『色』的斗气自他的手上迸发而出,而后,他整个人也随之冲向了张书唐,他并不愚蠢,懂得先发制人的道理。
但下一瞬间,一个人影就闪到了他的面前,然后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感觉有东西刺进了自己的肉里,他的眼中有了些慌恐。
血『液』顺着张书唐的手滑了下来,这血当然是穆云飞的,这是被捏碎的玉杯刺破而流出的血。
“我一直听说,畜生的血都是冷的,为什么你的血却不是?”
张书唐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又道:“可能,你确实是个与众不同的畜生吧。”
穆云飞气的有些发抖,但他的脖子被卡住,已不能说话,而白裙女子却是被吓的瑟瑟发抖,在她的认知中,主人是最强大的人,但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被摧毁。
张书唐来这里当然不是吓唬吓唬他们就算了,他想搞清楚那些失踪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看了看穆云飞,然后又转向白裙女子问道:“你知道这府中有什么秘室之类的地方吗?”
白裙女子惊恐的摇了摇头,张书唐很无奈的道:“你要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如果你不能回答我的问题,那么你就会死的。”
穆云飞挣扎着想要开口,但脖子被卡的太紧,他只能呜呜啦啦的发出不清楚的声音,张书唐再次紧了紧手,然后对着白裙女子道:“或者,你告诉我,那杯血『液』是从哪里来的呢?”
“这个我知道!这个我知道!”白裙女子急忙说道,她是生怕张书唐会失去耐心。
张书唐很满意的笑了笑,道:“那么,请带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