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的好早啊，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呢？”丛蝶笑着看了看时间，确定了自己是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将近二十分钟的。


    “也没早多长时间，而且今天的工作也不需要很赶，所以也不用着急。”


    听到王直生的话，丛蝶笑着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去客户那里吧，还用开车吗？”


    “不用开车，走着就行了。”王直生说完，就带着丛蝶朝着客户公司走去。


    路上，王直生磕绊的开口道：“那个...警察...”


    在刚见面时，王直生没有过问庞笙怎么不在时，丛蝶就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了，警局撤走了庞笙他们的事情。


    所以现在王直生这么一提起，丛蝶就直接说道：“警察都回警局了，据说我从一开始就是安全的呢。”


    迎着丛蝶明媚的笑容，王直生愣了一下，跟着说道：“是啊，我那个老哥哥也说了，现在你是安全的呢。”


    “对啊，是不是为我高兴？”丛蝶见王直生的脸色充满了沉重，疑惑的问道：“还有什么事吗，你看起来心情好像不太好。”


    “啊...”王直生转头看向身边的丛蝶，因为身高的原因，他不得不微微昂起了脑袋，扯了一个看着不太真心的笑容说道：“也没什么大事。”


    看着王直生脸上明晃晃的‘有事’和‘不要问’五个大字，丛蝶点了点头轻笑着说道：“要是有事也可以告诉我，你帮了我这么多，我也想回报回报的。虽然我没什么大本事，但还算有些力气。”


    “你有很大的本事，只是你不知道。”王直生看着丛蝶，终于笑了起来。


    听着王直生的话，看着他一脸肯定的样子，丛蝶都要相信，自己真的有很大的本事了。


    “你说的我都要信了。”


    王直生：“我眼光这么好，你当然可以相信啊。”


    丛蝶摇着头，笑着说道：“你夸的我都要上天了。对了，你知道那个案子的后续吗，我听说还有一个从犯在逃，还是贾玉老婆的同乡。你说...他还会害人吗？”


    听到丛蝶说到案子的事情，王直生沉思了一会后说到：


    “我听说过一种说法，就是一个人真的杀过人后，就会对人命缺少敬畏。就比如说一个从来不敢杀鱼的人，等他拍晕过几条鱼之后。


    就会慢慢觉得，杀鱼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只是把内脏之类的东西掏出来脏了点、腥了点。而且等杀过几条鱼之后，就会觉得那是和切菜一样，简单又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是鱼和人是不同的吧？”听着王直生的比喻，丛蝶疑惑的看向了他。


    王直生看着身边来往的人群，轻笑了一声后，转头看向丛蝶道：“我说的确实不能代表所有人。”


    “嗯？”丛蝶总觉得此时的王直生话里有话。


    迎着丛蝶疑惑的目光，王直生忽然提高了声音笑着说道：“不要想不开心的事情了，不管是否再有人发生意外，但我敢保证你是安全的！”


    丛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她不知道王直生凭什么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不过她也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打转了。


    丛蝶转而问道：“我听秦警官说，贾玉的老婆还列了个下手名单，那里面有齐严和解潭吗？”


    “听说上面有解潭的名字，只是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警察抓住了。”


    好像才想起来，丛蝶疑惑的说道：“对了，之前我听警察说，这里边还有我一部分功劳呢，可我也没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啊。”


    “这个我到是听说过。”


    王直生像讲故事一样的说道：“据说是庞笙跟着你们的时候，正好去了贾玉家所在的居民楼，还在楼道的墙顶上看见了大量血液。当时他们把这个消息传回警局后，就立刻有相关警察，到现场做了调查...”


    见王直生停了下来，丛蝶疑惑的问道：“调查到了什么？”


    “...他们在墙顶里发现了贾玉的尸体，那上面的血液是从贾玉身上流出的。”


    “不可能吧。”丛蝶不相信的说道：“贾玉都消失多长时间了啊，而且之前不是说，他消失的时候，现场就出现了大量血液了吗。他又不是血库，身上怎么会流出那么多血。”


    听到丛蝶的质疑，王直生低下头嘴角讽刺的勾了一下，又很快抬起头来，看着丛蝶说道：“反正，按照现在的证据来看，这就是事实。至于人是怎么在监控下放进里面，还没掉下来的，就需要后续的调查了。”


    “那确实是该好好查查，要不然也太奇怪了。”丛蝶平复了下心情，点着头道。


    眼看着就要到达客户的公司了，王直生笑着说道：“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打起精神来，准备面对接下来的客户吧。”


    “一起加油！”要是王直生不提，丛蝶都要忘了现在是要去干什么了。


    虽然还是对警察给出的答案，感到疑惑，但丛蝶也知道自己差不多，也就只能从警察那里知道这些了。即使王直生和秦警官的领导，关系真的是很不错，人家也不可能什么都说的。


    况且这个案子，本质来说和王直生一点关系都没有。


    整理好内心的疑问，丛蝶把心思全部投入到了接下来的工作中。


    丛蝶跟着王直生在一整天的时间，接连把齐严名单中剩下的客户，都走了一遍。虽然都没有太深入的接触，但也让王直生把他们的态度都了解了个大概。


    坐到了车里后，王直生随手递给了丛蝶一瓶水：“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明天给你放个假怎么样？”


    “嗯？”丛蝶疑惑的问道：“工作不是还没做完吗？”


    “客户那么多，想要一气都签约，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而且再加上后续的工作，这注定是个长时间的工作。即使齐严自己来，也不见得会顺利的。


    现在既然已经都接触过了，那就不着急了。他们中谁能合作我心里也有了计较，虽然这些都是齐严资料里的，但也不是说都要拉过来的，我们也要有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