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到了床上的丛蝶,没过多长时间,便进入了梦中。
梦中的丛蝶出现在了一个独立又封闭的空间,四周都是白色的迷雾,没有其他任何的生物,空茫茫的一片。
丛蝶站在原地,朝着四周看了看,便停在了原地。放空着眼神,盯着虚无中的一点,思考了起来。
由最近的医院催眠之行开始,过往的时间与情节一点点的在丛蝶的脑中回放了起来。
原本并不会让人产生什么联想,甚至是怀疑的事情,也在此刻变得扑朔迷离,好似充满了未知的隐喻起来。
姚思和自己,在老师家的画面,也循环的在丛蝶脑中播放了起来。
‘当时的老师为什么要那么竭力的阻止自己跟过去,是不是因为当时他就知道些什么。’
‘为什么四个人只有思思失踪了,如果真的是遇到了什么人,以姚思的速度,不是应该最快跑走的吗,为什么会被抓住呢。’
‘大壮之前对思思的那些表白,现在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还是说,大壮一直都没有喜欢过思思。’
‘如果没有的话,那他这么多年都会是装的吗。’
‘还有老师,思思不是他最喜欢的小徒弟吗,他又在隐瞒着什么。’
‘s市,上次思思就是跟着老师他们去s市的路上,被困在了山路上的,这一次又是在去s市的路上,那s市究竟有什么呢。’
‘宏师兄失踪的时候,也似乎有着老师的身影。’
想了这些之后,丛蝶又开始细细回忆着这几年有关老师的事情。
不知不觉间,迷雾渐渐开始消散起来,而丛蝶也在这个时候清醒了过来。醒来后的丛蝶,伸手轻轻覆盖住了眼睛。
过了一会之后,当丛蝶把手拿开了的时候,整个人就又是那个冷静稳重的丛蝶了。只不过她身上的距离感,也越发的明显了起来,气质中,也开始渐渐的和在事网中的一样了。
但是不同于事网的是,在事网中,在丛蝶表现出的冷静中,夹杂着暴躁。但在这里,丛蝶的冷静中,夹杂着脆弱。
暴躁与脆弱,唯一相同的地方,便是都包裹上了一层冷静的糖衣,轻易不会让人发现。
丛蝶起来之后,便来到了姚思的卧室门口,就像之前无数次叫姚思起床时一样的,把卧室门推开了。
但此时姚思的床上,却不再有那个喜欢赖床,但又会在丛蝶有事情的时候,自己起来的人了。
一步步走到了姚思的床边,丛蝶轻轻坐了下来,环视着这间和自己卧室风格截然不同的屋子,深深叹了口气之后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丛蝶的电话,也开始响了起来。
“老大!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和我说啊!”肖野张扬的喊声从电话那头传了出来。
丛蝶语气平静的问道:“你在说什么?”
“哎呀,当然是那个小美女的事情了啊,就是那个在咖啡店里,和我争华生资格的姚思啊!要不是我在我哥那里听到他们唠嗑,还不知道呢。
原来最近圈子里传的那个,接连失踪了两个徒弟的名摄影师,就是姚思的老师。不过怎么就这么巧呢,上回看见的时候,她还那么活波,转眼就失踪了。”
‘好似谁都知道姚思出事了,也谁都知道她对我的重要性。’丛蝶思索着,开口道:“从你哥那里?难道她的失踪还和你哥或者解潭有关不成?”
“不是、不是!是我没说明白!”
肖野急忙否定了起来,又接着说道:
“我哥当时不是和解潭那边的人在说,是跟和他买画的人,在说。这摄影和画画,不都是艺术吗,我经常去我哥那,自然知道姚思老师了,他很有名的。”
说到这里,肖野又用充满八卦的气息,低声说道:
“说起来,这个人除了摄影技术出名之外,人也很怪。也不知道陷入了什么样的怪圈,有人统计过,他认可过的徒弟,几乎就没有能在他身边呆时间长的。
但也都知道他对待自己的徒弟,那真的的是上心上力,也从来不藏私,性格也特别和蔼。跟他一比,其他搞艺术的老师,那都成了渣渣。
但就是留不住学生,每个跟他学上一段时间,就一定会离开。而这些人中,只有一个叫宏勺的,跟了他十年左右,而且这期间也从没离开过。”
“他工作室也不是很大,有人员流动,不是很正常的吗。”丛蝶状似随意的说道。
肖野不赞同的说道:“那怎么能一样呢,即使单飞,也不可能都只在他学完技术之后就走吧,怎么都得留几年报答恩师的吧。
要知道,他收做徒弟了的人,可都是不用交学费,还能拿资源拿工资的。
而且也不像其他的地方,一直让人家打杂,而是有步骤的根据每个徒弟不同的学习、理解能力,再定制专属的学习套餐呢。
你看他那个工作室的人,虽然都叫他老师,那待遇可完全不一样的。就这都留不住自己的徒弟,你说这事怪不怪?
关键是,他也没有表示过不满,在其他人谈到他的那些学生的时候,还尤其维护。他怎么就那么大气呢,你说他这是开工作室,还是在开倒找钱的学校啊?
所以说啊,现在他工作室里,两个独苗苗都失踪了,那当然是一下子,就在艺术圈里流传开了啊!”
在肖野啰啰嗦嗦的说完之后,丛蝶开口道:“是吗,那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呀!都把正事忘了。”肖野在电话那头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接着说道:
“我们一起去找姚思吧!我能得到警察那边内部的消息,再加上你我的推理,一定可以找出真相的。这个就算是,我们的第二个活动项目了,你觉得怎么样啊?”
听到肖野的询问,丛蝶顿了一下,缓缓的开口问道:“你觉得我和姚思是什么关系?”
“很好的朋友啊。”肖野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问,但即使感到奇怪,也还是快速的回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