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说证据,我还倒真有,你若想看看,拿给你看也无妨。”萧然也笑了起来。
淳于老夫人一听这话,不由得一愣,她死死盯着萧然的面孔,脑中却在绞尽脑汁想这年轻人是谁,同时也在掂量他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萧然见淳于老夫人这副模样,心知她已经上钩,便不慌不忙道:“当年老夫人还是闺中少女的时候,与谭家二房嫡子谭平可算得上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吧?”
淳于老夫人心中一凝,手中不由得握紧了那马头拐杖,脸上神情不定起来。
谭羡听了萧然这话,不由得也疑惑起来,说起来他和萧然可算是达成同盟了,只是这件事似乎他从未听萧然说过。那谭平应该是谭鸢的父亲。
“谭家二房嫡子谭平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只是因为并非长房,所以轮不到他继承族中之位,因此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经商之上,谭家也因为谭平的功劳,很快便跻身城中大户之列,再加上谭家长房在朝中为官,整个家族风生水起,渐渐成为京城首富。”萧然说道。
“不过那个时候刘家还只是一户普通官吏,和权贵根本搭不上边,所以刘家选择依附谭家,而你作为刘家的嫡次女自然也是经常能出入谭府,和谭平有所交集的吧?”萧然又道。
淳于老夫人见萧然又把苗头指向自己,不由得怒道:“你究竟是何人?你所说的不过是些市井巷议,一介平民岂能随意议论宗亲之事?”
萧然笑了笑,谭羡这时说道:“萧兄是我在逍遥宫的同袍,他既然知道一个我都不清楚的故事,我倒是愿闻其详,不知陛下何意?”
独孤铭瑄看着台下,稍一片刻便道:“说下去。”
萧然唱了个喏,又道:“原本刘家的这位小姐是以为自己笃定能嫁给谭平,但谭平为人随和,却是个情种,他与城中一户寻常人家的小姐早已互种情愫,虽然那小姐地位不及刘家,也是个正经家庭,况且谭家二房并没有承袭家族的责任,所以谭平找什么姑娘做妻子全凭自己做主。最终他和那位李姓小姐结婚,并生下一个女儿,那就是谭鸢。”
“但是淳于老夫人你生性妒忌,心胸狭窄,又怎可善罢甘休,就因为这事,你嫁入淳于家之后,暗中作梗,以至于谭平一次经商时竟客死他乡,而他的妻子最后也香消玉殒。只留下小女儿谭鸢,幸得谭家祖母将其养在身边,这才没有全家俱亡。”
“不过你当初的手段虽高明,但还是留下破绽,这破绽便是一贴方子,你看我说得可有错?”萧然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张纸在淳于老夫人眼前抖了抖。
淳于老夫人此刻真正感到了危机,她的脸刷得一变,面色铁青,半晌都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睛死死盯着萧然手中的那张纸。
“你用一张破纸来糊弄我,你以为我会上当吗?”淳于老夫人牙关紧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