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实把一个包子递给苏玫道:“快去吧,讲经院授课的钟声都敲过两遍了,我们灵器院不是迟到就是缺习,挺不好的!”
“嗯!”苏玫接过包子:“对不起大家,我真的没有想到会这样!”
“没事!”杜梭勇道:“苏玫你是我们当中第一个感受到引罡入体的,我以你为骄傲!”
登上黑灵舟,万维维将黑灵舟驾得飞快,数息便到了千丈之巅的讲经堂。
灵器院的四个人走进讲经堂的时候,授课的钟声正好敲响了第三遍。
但是除了灵器堂的这几个人外,其它的各院的学徒们早就到齐了,有许多人还在此上了早课,将云烨昨天所讲的内容复习了一遍。
云烨站在讲台上,他也来了有段时间。虽然对这个授课的任务,云烨不是很想接受,但是一旦接受了大夫子的委托,让他来当段时间的授课老师,云烨还是十分认真。毕竟这些人将来都是云罡国的栋梁之材。
看见苏玫等人走了进去,特别是苏玫手里还捧着一个包子在啃,云烨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
苏玫浑然不觉,她踏着钟声的最后一响走进教室,拍拍胸脯:“哎呀,我们终于算是赶上了!”
杜梭勇道:“嗯!钟声没有响完就不算是上课,所以我们不算是迟到。”
“嗯嗯嗯!”苏玫连连点头,三口两口将手里的包子啃完。
四人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万维维一坐到凳子上,就向前一趴,象没有骨头似地瘫在桌子上开始睡觉。
苏玫啃完包子,拍拍万维维的肩膀,顺带在他的衣服上擦擦自己手上的油,道:“你别睡啊,起来听课!”
万维维耸耸肩,低声道:“他讲的内容我早就学过了,有什么好听的!”
苏玫一想,那倒也是,万维维这么聪明,又自己在山下修习过罡气术,这些内容基础得不得了,也真没什么好听,她也不再劝万维维了。
苏玫坐回椅子上,准备听课。
可是她昨天夜里一夜没睡,沉浸在罡灵气带给身体的快感里面,罡气术修行到一定的程度,的确是可以夜不寐,昼不食。
但是苏玫还远远不到这个程度,她只是因为新奇的感受而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现在一回到现实中,她就感觉到十分疲惫。
看着万维维睡着了,苏玫觉得自己的眼皮也十分沉重,她渐渐地阖上眼皮。
“嗯,我只眯一小会儿,一小会儿就好!”
苏玫安慰着自己,渐渐地头开始象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又一点!
云烨开始讲课,他今天的内容主要是把引罡入体的具体操作方法教授给大家。
因为引罡入体对于罡应体质的人来说,是水到渠成十分自然的事情,但是对于非罡应体质的人来说,就是一件十分辛苦而艰难的事情,若是没有人指点,事倍功半疲惫而无所获。
“感受体外的罡气,大家首先要放松自已的身体,达到彻底的放松,只有彻底的放松才能将身体内放空,然后将外界的罡灵气吸纳入体内。”
云烨一边讲着课,目光忍不住朝着苏玫的方向扫过去。
看见她的头向前一点,一点的,云烨微微皱眉,有种很想伸过一只手将她的头扶正,把眼皮给她掰开的想法。
苏玫的头点了数十下,终于,她放弃了抵抗,身体朝前一趴,象万维维一样趴在桌上放松地睡了起来!
“啪!”一声响,云烨猛地将自己手里的书扔在桌子上。
他站在讲台上,心窝里象是被人塞进了一团火,烧得他心口痛。
灵器院的人倒底在做什么,那个叫做一睡万年的人一上课就睡觉,苏玫也一上课就睡觉……漫漫长夜,他们在做什么?
再想起刚才走进讲经堂,两人之间一些亲切的互动,云烨恨不得把两人都摇醒,拖到讲台前边接受惩罚。
“灵器院的,你们天天不是迟到就是睡觉……”云烨压抑的声音,象暴风雨前的海面。
他猛地跳下讲台,朝着灵器院的位置走了过去,然后,他停住了脚,安静地站在苏玫和万维维的桌子前面,脸上的表情仿佛打算杀死两人中的一个似的。
整个讲经堂里都安下来,大多数人都抱着一种想看灵器院好戏的想法旁观着。
“苏玫,万维维,你们俩醒醒!”杜梭勇着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他摇摇万维维的肩膀,又摇摇苏玫的肩膀。
苏玫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张俊美无俦的面孔,恶狠狠地看着自己,那模样,仿佛是看着杀母仇人一般。
“十一皇子!”苏玫的睡意被吓得掉了一大半。
“好烦!杜梭勇,你打我做什么?”万维维伸了个懒腰,慢慢地睁开眼睛,待到他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云烨后,也迅速地坐直了身体,毫无睡意了。
“苏玫,万维维,你们俩一上课就睡觉,是不是已经将引罡入体练习得很好了?”云烨咬牙切齿地道。
“不才已经是人罡五级!”万维维道。
引罡入体是罡气术的入门基础,他在山下修习过罡气术,引罡入体这一关早就已经不在话下。
“你呢?”云烨脸色铁青,看着苏玫。
上一世,苏玫从来没有修习过罡气术,云烨不知道她倒底是什么体质,但是罡应体质万中才只得一二人而已,而且罡应休质因为对罡灵气太过敏感,在后期的修行中,若是吸收进入体内大量的罡灵气,会导致经脉异常搔痒疼痛,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克服的痛苦感觉。
因为这个原因,修习罡气术达到高阶的人中,特别敏感的罡应体质,在人罡之前的阶段都要避免吸收大量的罡灵气入体的事情发生,以免给修行者造成痛苦的心理阴影。
在云烨的心目中,上一世的苏玫虽然后来敢于背叛自己,但她一直是个略有些傻气的,柔弱的,娇媚的女子,云烨不相信她会是罡应体质。
苏玫望着云烨愤怒的脸,心里莫名其妙,觉得这个男人真是有些变态,难以捉摸。她沉默地望着他,做着无声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