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大殿之内的气氛异常严肃,下面的人看着冥王不由得开始害怕。
“人到现在还没有找到,留你们何用?”
一听这话,冥兵立马跪了下去说道:“冥王,虽然圣女没有在魔宫附近出没,可是有消息称魔君不在根本就不在魔宫处理事务!”
“那就去查,三天再查不到圣女的下落,就提头来见!”
“属下遵命!”
墨蔚进来时正好与出去的冥兵撞了个正着,看着冥兵胆战心惊的那个样子,就知道冥炎哥哥又生气了。
轻抬脚步,走到冥炎身边,冥炎已经察觉她的到来,却不想说话。
“冥炎哥哥,这是我新学的花茶,你尝尝!”
冥炎专心于处理事务,根本就没有理会墨蔚,墨蔚不死心地继续说道:“冥炎哥哥,你喝喝看吗,如果不喜欢这个味道,我再去试试其他的。”
岸弋放下手中的笔,看着笑颜如花的墨蔚,突然觉得很是不耐烦“我不喜欢喝茶,以后都不用送来了!”说完,又处理起事物。
墨蔚轻轻咬紧下唇,又是这样,只要一提到东南,他对任何人就没有好脸色,东南冰封的一千年冥炎哥哥对自己很是温柔,都是东南她为什么还要再出来。
“冥炎哥哥,你是不喜欢喝这个味道的,那我去泡一杯你以前喜欢的味道!”装可怜是她的强项,可惜这次冥炎却并不买账。
“不用了,这里是处理政事的地方,以后你就别来了!”
“冥炎哥哥!”
“以后叫我冥王!”
墨蔚直接愣在了原地,冥炎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可是她不甘心,明明都是冥界圣女,为什么她的地位就是比东南低,她不服!
“冥炎,不,冥王,姐姐只是好久没有出去玩了,这次出去估计还是得玩够了才会回来,你别担心了!”
冥炎终于放下手中的东西,眼神犀利地看着墨蔚说道“有些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你永远也无法取代东南,如果再在背地里搞小动作,就别怪我!”
墨蔚心有不甘地大喊道:“为什么?我也是圣女,凭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偏向于姐姐,那我呢?我算什么?”
“出去吧!不然这个圣女的名号你都保不住!”
冥炎的语气带着狠绝,墨蔚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就凭冥炎心中的人是东南,她就永远地输了。
“冥炎哥哥,我不会伤害姐姐,我只是希望你好好地!”
说完,神情落寞地走了出去。
冥炎看着墨蔚的背影嘴边勾起一抹讽刺,有些人呀就是学不会知足,非得等到失去一切才知道后悔,可是有什么用吗?
……
“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走!”
墨染一脸气愤地看着带着面具的男人,语气中带着愠怒。
不过真的不能怪墨染生气,这个男人真是过分,自从那天将自己劫持来,连着几天都不放自己回去,她还有事情呢?
如今阿姐被魔君带走,冥王估计还不知道此事,她得赶紧回冥界禀报冥王才是!
这个妖王这几天就是让自己陪着他在夏国呆着,住的还是豪华的客栈,不过每天只有他出去的时候才能带上她,和囚禁简直就是没有区别的。
墨染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你有没有对不起的人!”
男人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墨染一怔“我都快两千岁了,对不起的人自己都数不过来了,你问哪个?
男人目光突然变得凶狠起来“最不起哪一个?”
“忘记了!”
墨染不想回答,有些人就该在时光的流逝中渐渐淡忘的。
“哼!”男人轻轻讥笑“千年前你寻找过他,只是……”男人看向女人的眼睛说道:“只是你在黄泉苦守千年都没有等到他!”
墨染的脸色突变“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虽然是妖王,但是你管的是妖界的事情,冥界的事情就不劳您费心了!”
那个男人是她的底线,也是她曾经的美好,她不允许有人将他拿出来说事。
“我知道他在哪里?”
“你以为我会信!”
墨染的心止不住地颤抖,可是嘴上还是说着不信,她等了他一千年,却连一丝痕迹都寻不到。
男人的眼神深邃,就像是在说着一个古老而又神秘的故事。
“千年前,有一个少年对我说他在寻找一个人,但是如论如何都找不到,为此他放弃了亲人、朋友、还有王位,可是他仍旧没有找到她,后来……”
“后来怎么样了?”
墨染迫切地想知道,他在哪里?
“后来他变得人不人妖不妖,怎么即使这样的一个男人圣女也感兴趣。”
“我不允许你这样说他!”
男人的笑容变得异常的刺眼。
“圣女当初如此狠心地抛弃他,怎地如今连别人说他都不行了呢?”
“你是不是知道他在哪里?”墨染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
“知道,只是那个人不想告诉你!”
“呵呵!呵!”
墨染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他还活着,真好,只要知道他还活着即使再也不能见他,她也不后悔。
“你,想见他吗?”男人终于忍不住地问出口。
“只要他好,不见又何妨?”
“好,行尸走肉,何谓是好?”
“他,恨我吗?”墨染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妖王,男人似乎是怕这种对视暴露什么,瞬间就转移了视线。
“恨!也不过是耿耿于怀也算是恨吗?如果不是你他的一生又一生会投胎转世,人间的王者也算是一生得意,可是你的出现将他的一切全部都毁了。”
“对不起!”
“迟到了一千年的对不起有用吗?当初他拼命找你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再说这些有用吗?”
墨染一直在摇头,眼角的泪珠已经清晰可见,她想解释,她不知他的情深,她还以为他会忘记她,好好生活!
“你不是要走吗?现在可以走了!”
“他现在在哪里?可不可以让我再见他一面?”等了一千年,墨染也不知道这算什么,也是耿耿于怀吧。
“你觉得他想见你吗?”
“他怎样可以原谅我?”
男人的嘴唇微动,面具下的悲伤显而易见“除非,你把他所受过的痛苦一一受过,也许他的心里会好受些!”
墨染回头望着客栈,客栈里面的人早已经消失不见,但是她的心里却早已经有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