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被问的一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况且去魔界的事情为什么师父会知道，难道是七师兄说的。
“小九！”
东南被吓了一跳，她知道师父生气了，赶紧说道：“师父，自从上次父君母后来了以后您就知道小九的身份，可是自从小九来到仙界以后才发现，我根本就不能像其他上仙一样修炼法术，其他的上仙叫我一声仙人不过就是看在父君母后的面子上而已。”
无渊没有说话，等着小九的后言。
“后来，小九来到玉极阁拜您为师，其实就是想提升修为，可是那次……”东南抬眼看了一眼师父才继续说道：“那次父君和母后来了之后，我偷听了您和夫君母后的谈话，知道了我之所以修习不了法术的原因，都是因为我根本就开不了灵域，一个上仙没有灵域仙界怎么可能容得下，更别提神界了。”
“说跟你说的没有灵域仙界不容了？”
无渊很是纳闷，这条仙规早就被密封起来了，玉极阁的弟子根本就不会知道。
东南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师父还记不记得您曾经让我抄书，我是在玉极阁的书库中偶然发现的，那本仙规其实是密封起来了，可是弟子好奇就打开了，所以看见了！”
“你如何打开的？”
东南不解，如何打开的“就是直接打开了！”
无渊的眼神里面闪过一丝复杂，这仙规是他亲自封存，除了他本人任何人都不能开启，否则就会直接毁灭，小九为什么会能打开。
“师父？”
她已经知道自己错了。
“接着说！”
咬了咬牙接着说道：“于是我为了提高灵力就去了魔界！”
“去魔界干什么？”
“魔界有一个宝物叫做星石，有人曾告诉我说星石是上古神物，是神界的东西，所以我就把星石带了回来，帮助自己提高灵力，而且星石的作用很明显，只是短短数月，我的灵力就……”
“过来！”
无渊突然打断了她的话，她慢慢靠近师父，即使现在的无渊还是很生气，但是她的内心第一感觉不是害怕，而是久违了。
曾经多少次她与他也曾如此靠近，她与他也曾心灵相惜共许一生，可是天意弄人，他们都输给了天意。
过了好久，无渊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里面是说不出来的复杂。
“小九，你知不知道那灵石在魔界多少年了？”
东南眼珠一转，她记得岸弋说过那是上古神物，那怎么着也得有几十万年了吧。
“应该有几十万年了。”
“几十万年怎么够，当初天界与神界初创，星石不慎陨落在魔界就成了魔界的圣物，到如今已经有数百万年的历史了，你想一想这星石还有上古神物的灵力吗，恐怕早已经被魔气渗透了。”
其实她也曾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她必须这么做，不然是不是她就不可以留在仙界，更别提神界了，那她以后就不可以见到师父了。
“师父，小九知道错了，小九以后再也不用星石了，师父能不能不要生小九的气？”
无渊眼神微微闪烁，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如此让人心寒。
“小九，玉极阁阁规，你走吧，当做我从来没有收过你这个徒弟，另外在走之前将星石交给修尘。”
“师父？”
东南不肯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
“师父，小九知道你很生气，可是……”
“东南，将星石交上来，如果你不肯走我会叫君上和君后亲自来接你！”
话说此处，东南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东南真可笑！
“师父，这还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呢。”
以前的他总是叫自己阿南，她以为这辈子她都不会再听到这熟悉的话语，可是就是这样，她又一次被驱逐他的身边。
“师父，你不要赶小九走，什么处罚小九都愿意接受！”
再一次离开他的身边，她想她不会再奔溃，她会死！
“修尘，将人带走！”
修尘听到命令，推开门看了师父一眼，无奈地劝到“小九，走吧！”
“师父，您的心里当真就没有一丝的舍不得吗？小九承认我利用星石提升灵力的方法确实不对，可是……”
东南想说自从拜师以来她就一直以师父为中心，可是她突然发觉好像自己并没有做什么让师父高兴的事情，每一次都是她的一厢情愿，师父也从来没有回应过。
“修尘！”
语气中带着不耐烦，修尘立马上前劝东南，可是东南却不让他劝，转身，一滴泪落下，无人看见，也许直到此刻的她才意识到他不是岸弋，即使再像，即使是投胎转世功德圆满，他也不再是她的岸弋了。
他是上神，他的心中只有神界与仙界，星石是魔界的东西仙界的人沾染不得，可是曾经，对现在不是曾经，现在只是现在，她只是忘了而已。
看着失魂落魄的小九，修尘不禁问道：“师父，您为什么要赶小九走呀？”
“星石沾染了数百万年的魔气，现在小九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星石好不容易找到宿主，一定会继续侵蚀她的身体，而此后星石必须在玉极阁进行封存，不可再让星石与小九接触，否则不堪设想。”
“可是小九……”
“去办吧！”
修尘没有说完的话就这样被打断了，其实他想说小九该伤心了，虽然小九来玉极阁的时间还短，可是修尘将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小九很是在乎师父。
还记得上一次师父病重回来，小九就像是疯了一样，如果不是后来师父醒来，真的不知道小九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如今小九就这样被师父赶走，小九会不会？
想到这里修尘急忙去追小九，可是刚出门看见院子里面跪着的人修尘心不禁一疼，果然小九还是不愿意离开师父。
回头看了一眼寝殿内闭目养神的师父，他突然有些觉得小九和师父有些相像，可是具体是哪里相像他也说不上来。
修尘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也没有看见，自然地从小九的身边走过，因为他觉得小九用点苦肉计也可以，以师父疼爱小九的程度应该会好用，再说了，他也不希望小九走呀，这一走玉极阁可是少了一个开心果。
可是修尘所想并不是东南所想，她这不是苦肉计，她只是纯粹地不想离开师父，既然她做错了，师父又不肯罚她，那她就跪到师父肯罚她，等到师父的气消了，一定就不会赶自己走了，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