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喝茶。”
东南倒了一杯茶轻轻放在修尘的面前,修尘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放下。
“茶有些凉了!”
“那,我去换一些?”
“算了,很晚了,谁的屋子里面的茶会不凉。”
东南听到修尘这话,终是没有起身,这要是平时她就将茶重新泡过了,可是今天不行。
“大师兄这么晚了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东南有些试探性地问道。
“没什么事情就不能找小九聊聊了吗?”
“能,当然能。”可是今天不能呀。
“小九,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来到玉极阁的时候,我们师兄弟都有点不喜欢你,因为我么每一个人都是通过严格的考核才进的玉极阁,你呢?拜师父为师,只是走了一个后门,也是够不公平的。”
修尘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东南听了心里还是有些不忍心的。
“大师兄,对不起,我不知道!”她当时只能靠着父君和母后的关系才能见到师父,她没有想到会让师兄们的心里如此不舒服。
“没关系,没关系。”修尘摆了摆手说道:“这些都没有什么的,我以前也以为自己不会喜欢你,可是我发现你来到玉极阁以后,师兄弟们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好,师父对你也越来越疼爱,每一个人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自此我知道师父同意你进玉极阁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大师兄谢谢你!”
谢谢你对我的肯定,谢谢你在玉极阁对我的照顾,很多的谢谢都无法言说。
“不用谢我,还是谢谢师父吧,师父才是那个最疼爱你的人。”
东南轻轻点头“我知道。”
可是她不能因为师父对她的好,而以另一个人的生命作为代价!
“你不知道,不知道师父为你付出了多少,如果你做出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他一定不会原谅你。”
修尘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小九,让她觉得大师兄似乎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了。
“大师兄,你……”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来提醒一下你,师父不是三岁的孩童谁都可以蒙蔽的,师父不说只是希望再给你一次机会,千万不要做傻事!”
修尘走后,东南久久不能回神,她知道大师兄的意思,师父应该是知道了,那么这次的计划就不可能实施了,因为修罗一定不在牢内,一定被师父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可是现在山门已经关上了,自己现在没有办法通知他们取消行动呀!
在屋子里面转了好几圈,东南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牢里面看看,她还是下不定决心放弃这一次绝佳的机会。
深夜,东南闪身进了牢里面,玉极阁的大牢历来没有人看守,靠的都是机关和法术,而东南没有告诉师父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没有了星石,她现在的法术也突飞猛进。
靠着这些法术很容易就躲过了这些机关,牢里面果然什么都没有,东南急忙转身闪了出去,她前脚走出牢里面,后脚假山处就走出了两人。
“师父,人已经转回了牢里面,所有的机关都换过了!”
无渊轻轻点头说道:“走吧,客人到了,该去应付应付了!”
“是师父!”
东南确定修罗不在牢里面,想要赶紧出山告知墨染他们,可是已经晚了,她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一时间玉极阁的弟子全部出动,三界的上仙见状也纷纷加入战局。
东南远观,看见篱洛也在其中,飞身去攻击篱洛。
“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小姐不是应该去救人吗?
“计划有变,快撤!”
东南来不及解释,一边攻击篱洛一边说道。
篱洛听到小姐的话,立即释放紫色火焰,妖界和魔界的人见状开始急速后退。
“小姐保重!”
“小心!”
篱洛的话音刚落,东南就看见七师兄的剑向着篱洛刺来,东南一时反应不过来,直接挡在了篱洛的前面。
“啊!”
“小姐!”
“走!”
远处的鬼魅一个闪身直接将人拖走,看着两人飞远,东南才顾起自己身上的剑伤。
修余看见自己的剑刺中的小九,想要收剑已经来不及了。
“小九你怎么样,疼不疼我看看。”
东南下意识地捂住伤口,不能让修余看见。
“小九,你让我看看伤的重不重,我不是故意的。”
修余的声音透露着着急,东南忍着疼痛说道:“七师兄,我没事!”
“师父,我不是……”
修余看见师父过来,刚想解释可是无渊根本就没有听他的解释,直接抱起东南就走。
感受着师父温暖的怀抱,迷迷糊糊之间她以为又回到了她和岸弋那段快乐的时光,不自觉地脱口而出“岸弋,你来了!”
无渊的脚步一顿,看着东南的脸质问道:“岸弋到底是谁?”
可是昏迷的人怎么可能听到这些,无渊深吸一口气,脚步坚定地向前走去。
身后的弟子看着师父这个样子,有些不可思议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当然还有三界的众位仙家,这无渊上神和传说中的好像很不一样。
“岸弋,是你吗?”
黑衣少年从浓雾中款款而来,可是东南却还是看不清他的模样,即使这样她还是知道他是岸弋。
“岸弋,你回我一句好不好,我很想你!”
很想很想!想到每一个夜晚都没有办法入睡,想到没有他的日子根本就不知道如何继续下去,所以可不可以让她再看他一次。
即使师父的一颦一笑都与岸弋极其相似,可是她就是找不回曾经的感觉,是因为师父终究是师父,而不是前世的岸弋,不是那个刻意和她生死相论的岸弋。
“可以吗?”
悲痛,乞求亦或者是不确定?
黑衣男人就像是听到了她的话一样,迷雾渐渐散去,男子越来越近,脸越来越清晰。
“岸弋!”
“啊!”
东南从床上惊醒,却不小心牵动了肩上的伤口,不经意间陷入了男人黝黑冰冷的眼眸之中。
“师,师父,您怎么在这里?”
“岸弋是谁?”
东南一惊,自己刚刚叫了岸弋的名字,她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难道是不小心将名字叫出口。
“是很久以前的一个老朋友!”
东南也不知道怎么介绍岸弋,也不能说是自己的丈夫吧,她觉得以师父现在的情绪和表情,如果自己这么说出口,估计就得被一掌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