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小镇很偏僻,人口稀少,只有一间旅馆,胜在这里没有多少外来人口,旅馆里没有几个人住宿。
旅馆老板和巴里相识,知道他每年这个时间都会来给妻子扫墓,每次都会给几人留房间。
敖卿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窗边,安静地喝着冒着热气的红茶。
床上外套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敖卿收回望向雨幕的视线,把茶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接起了电话。
“艾伯特,你到了吗?”
爱丽莎甜糯的声音传来,隐含着千丝万缕的关心。
敖卿靠在床头,把玩着袖扣,回道:“刚到。大小姐公司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听到日思夜想的声音,爱丽莎眼眶一热,嘴角勾起,“好……”话到一半,她笑容微顿,将头撇向一边,答道:“还没有。你什么时候回来?”
敖卿瞥了眼窗外,“这里下了暴雨,可能会耽搁几天,大小姐自己注意身体,艾伯特这几天没办法陪您了。”
爱丽莎手指微屈,在文件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抓痕,她敛眉无所谓地道:“那好吧,我这里正好也有工作要做,先挂了。”
敖卿应了一声,爱丽莎下一刻就结束了通话。
死鸭子嘴硬,敖卿挑眉笑了笑,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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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弗里小镇的第三天,天才放晴,小镇的墓地离旅馆并不远,三人直接开着汽车来到了小墓园。
敖卿跟着巴里直奔中间的那个墓碑,照片上的是个少女,甜甜地笑着,十分美丽。
巴里对外宣称他结了婚,实则只是把人家当妹妹的,当时艾伯特的母亲恰好要生产了,被他碰上,他也没想到她难产死了,但是他本来也没打算结婚,白白得了个儿子也无所谓。
巴里把带来的山茶花轻轻放下,对着墓碑上的漂亮女孩说了几句话,大概意思就是让她在下面好好生活,上帝会保佑她,他会照顾好艾伯特等等。
艾伯特每年都是静静地站一会儿而已,敖卿便说了句“您安息吧,我会好好生活。”就低头站着了。
她通过这些天的努力,已经练就了“站似一棵松”的本领。
两个人没停留多久,便坐上车往回赶。
因为艾伯特的母亲在弗里小镇没有近亲,远亲还不熟,他们没有上门拜访,又待了一天,便启程回去。
敖卿回到伊斯特城堡的时候,爱丽莎已经在了,她坐在别墅的阳台边,身边站着爱德华先生,他在教她弹钢琴。
她看见敖卿,差一点就按错了键,虽然挽救的快,却还是慢了一拍,爱德华发现了她的异样,想到了一种可能,他转过头,看到了敖卿。
爱德华惊奇地出声:“艾伯特先生,你回来了。”
“爱德华先生辛苦了。”敖卿走上前,和他握了下手。
敖卿看了一眼低着头的爱丽莎,转身向外走,“你们继续,我只是来看看。”
“好的,再会。”爱德华点头,俯下身打算接着指导爱丽莎。
“爱……”他刚开口,爱丽莎却拔高音量喊了一声,“艾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