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卿真想来一句大大的“卧槽”,这真的是……何等的卧槽……
她好不容易把白喻之引进去,结果人家一招就破了,还哗啦啦地吃她的子……
听着棋子清脆的碰撞声,敖卿表示想打人。
这人真他娘的蔫坏……
她连挣扎都不挣扎了,厚着脸皮道:“太傅,本宫牵制了你这么久,也算是棋艺很好吧,所以你就多处理公事,不要教我下棋了,可否?”
白喻之慢条斯理地把棋盘上的黑白子都捡起来,分别放进两边的棋罐里。
他拿起一边的帕子,擦了擦葱白的双手,这才抬眼看过来,“那殿下便先背诵《女学》第一册吧。”
这么好说话?
敖卿狐疑地看他几眼,点头,把带来的《女学》翻开,开始看。
白喻之则起身,走到新整理出来的案几旁,坐下去,处理公务。
一时间,屋子里只余翻阅纸张的声响。
一柱香后,白喻之放下毛笔,开口道:“殿下,把书放下,把你记下来的背一遍。”
论记东西,敖卿可谓是过目不忘,当即背出了前五页的内容。
白喻之有些意外地瞟她一眼,随后道:“半个时辰后,整本背给我听。”
“臣”都不说了。
敖卿嘀咕了两句,继续背书。
白喻之按了按微微胀痛的额头,伏在案几上,小憩片刻。
敖卿怎么可能规规矩矩地看书,她没事就偷偷地往白喻之的方向看过去几眼。
一盏茶时间后,她再看过去的时候,白喻之已经呼吸均匀绵长的睡着了。
太累了吗……
敖卿把书放下,轻手轻脚地小步挪过去,停在白喻之右边。
白喻之的脸是冲向右侧的,他此时闭着眼睛,面容的线条柔和很多,像是一块放在那里的古玉,剔透无暇,亦危险至极。
敖卿确定他真的睡着了,壮着胆子,快速地在他微微张开的肉色唇瓣上亲了一下,然后快步轻轻地跑回去坐好。
胸腔里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敖卿把茶杯里的茶一口闷掉,又抚了抚胸口,才感觉呼吸平稳了不少。
她平静下来了,就止不住地要骂自己,她刚才纯属脑抽了,要是被发现了咋办,白喻之醒了,她怎么解释啊……
幸亏没醒……
敖卿在这边继续努力看书,却不知背对着她睡觉的某人早就在她靠近的时候就醒了。
白喻之保持着呼吸频率,眼睛睁开,缓缓地勾了下嘴角,古井无波的脸上仿若春暖花开,刹那间鲜活起来,美不胜收。
到了半个时辰,白喻之脑子里好像有个闹钟一样,他准时从案几上坐起来,低头看着案几上的文章,一心二用,“开始吧。”
敖卿瞄了他一眼,一字不差地把整本《女学》背了一遍。
白喻之没说什么,只让她继续背《女经》。
敖卿正看到一半,白喻之的声音突然响起,“殿下昨夜出宫做什么去了?”
敖卿搞不明白他的想法,她其实不怕他告诉皇上,但是她很烦皇上来她这里磨叽她,让她听话什么的,一顿长篇大论,而且那个高公公也不是省油的灯,抻着个公鸭嗓,能把敖卿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