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哥走后余淼淼回到家里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又没有什么事可做,就进入任务世界做任务。
一进入任务世界余淼淼就被一瓢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她的寄体似乎身体很弱,这会儿已经是奄奄一息了,连眼睛都睁不开。
迷糊间她听见一个尖利的女声说到:“贱人!在我面前摆什么正室的谱儿?也不瞧瞧自己哪儿比得上我,哼,长得不如我,文化程度不如我,就连男人的心也不在你身上,你拿什么和我争?那你的这个小赔钱货吗?哈!”
说着这女人还揪住她的头发,强迫她“面对”这个女人,但这个女人却没想到余淼淼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她气急败坏地一甩手,余淼淼的脑袋撞在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本来脑子就不清醒了,这会儿更是混乱得跟豆腐渣似的。
很好……这刀补的漂亮。这下二号直接判定目前状况不适合接收资料,暂时不发送任务资料,也就是说她现在连自己是个什么情况都没法儿了解,什么事儿啊!
余淼淼扯了扯嘴角想要苦笑,在那女人看来却是嘲讽,她气急踩了余淼淼两脚,嘴上“贱人”“表子”的骂个不停远去了。
她一走,余淼淼待的地方马上安静了下来,甚至安静得有点可怕,余淼淼突然担心自己会不会就这么静悄悄地死在这里,她连任务资料都还没接收啊,要不要这么惨!
没过多久,余淼淼听到了活人的动静,窸窸窣窣的,像是衣服和地面摩擦的声音,而后又夹杂着啜泣声,这个人很快的靠近她来。
“妈妈,你不要死好不好?”听声音是个小孩儿,小孩儿抽泣着,眼泪“啪嗒啪嗒”落在余淼淼的脸上,温热的,余淼淼也忽然很想哭,但她知道这不是她自己的情绪,而是寄体的。
看来寄体就是这个小孩儿的妈妈了,只是这个小孩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她一直都在吗?
余淼淼记得之前那个女人说“这个小赔钱货”,看来她的猜测是没错了。看着那个女人殴打自己的母亲,却只能缩在某个角落瑟瑟发抖,对于这个小孩来说是何等的残忍。
小孩儿哭得压抑又绝望,似乎是怕哭得大声了会引起那个女人的注意,又很担心母亲真的会死。余淼淼又是心疼又是无力,心疼小孩子小小年纪就要经历这样可怕的事,无力的是她现在没法儿安慰小孩儿,她就只剩下喘气儿的力气了。
她尝试着喘了两口粗气,小孩儿听到之后惊喜地大哭出声,很快又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
她趴在地上想要钻进余淼淼的怀里,但却发现余淼淼的前胸是贴着地面的,只好紧紧的贴着余淼淼的手臂,她的羊角辫抵在余淼淼的脖颈处,痒痒的有点扎,很不舒服,就像她现在的心情一样。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身边的小姑娘睡着了,余淼淼的头脑却越发清晰,眼睛似乎也可以看见一点了,但是这个地方太黑,她什么也看不见。
正巧这时二号发来了任务资料,余淼淼搂搂身旁的小姑娘,闭上眼睛开始接收资料。
***
这个世界的抓捕目标叫时以彤,是个普通的农村妇女。
她十八岁的时候嫁给了同村一个叫赵明远的知识分子,人人都道他们郎才女貌,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念过大学的丈夫面前她总是自卑又懦弱,明明她也念完了高中,却总是觉得低他一等。
他们刚结婚的时候赵明远才大学毕业,留校当了老师,教的数学。因为赵明远人长得还不错又有学识,还有一份体面的工作,所以很是吃香,赵明远却对那些莺莺燕燕敬而远之,这让时以彤安心了不少,所以赵明远提出不公开他们结婚的事,她也同意了。
日子平平淡淡地过去了两年,他们有了孩子,是个小姑娘长得很像时以彤,被人夸做美人坯子,每每这个时候赵明远都隐隐有些不屑。时以彤没放在心上,只以为他是不喜欢别人太看重外貌,就是在家里赵明远也是不高兴她打扮的。
可突然有一天她出门买菜是见邻居对她指指点点,她不明所以,等到平日交好的一个小媳妇儿说了这两天的风言风语她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原来最近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她的丈夫赵明远在大学里有个相好的,那个相好还是有家室的人,长得一副狐媚子的模样。
时以彤一听这话就翻了脸,觉得都是这些碎嘴的大妈瞎胡说,还去找他们理论,但她嘴皮子比不得那些大妈,被堵了回来,架没吵赢,还和街坊都闹翻了。
传言这种东西没头没尾的,很快就没人摆在明面上说了,但那些街坊邻居看了时以彤少不得要笑话她几句。赵明远一周只回一次家,倒是不太清楚外面是怎么说他的。
不过家里的事情他不知道,在学校里传言也不少,他听了之后才发现自己太得意了,便收敛一些,和那个相好的转为地下活动,明面上疏远了关系。
渐渐地,别人倒真的弄不明白那些八卦是真是假了,也就很少有人提,时以彤的日子看似重回平静了,实际上只是暴风雨正在酝酿。
三年以后,时以彤的女儿赵梦雪上了学前班,她原本以为女儿到了学校有小伙伴一起玩就不会那么孤单了,会变得活泼开朗,没想到女儿却更加内向,过了几天给女儿洗澡的时候她才发现女儿身上许多青青紫紫的伤痕,像是被人故意掐的。
作为一个母亲她不能容忍别人伤害她的孩子,所以她第一二天送女儿上学的时候去找了学前班的老师,但她的话没有被重视,老师只敷衍说是小孩子打闹造成的,叫她不要太在意。
她不满意这个说辞,但不好在学前班闹,只能回家和丈夫商量。
她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更多让她无法接受的事情已经在路上一步步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