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蛇妖现在在哪儿?”
妖怪心里又是一惊,她怎么知道黑蛇妖?
“什,什么黑蛇妖?我不知道。”他对余淼淼的畏惧让他不能很好的发挥实力,说个谎都磕磕绊绊的。
“哼!你最好说实话。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自己把握住了。”余淼淼冷哼一声。
不知道?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个妖怪是黑蛇妖的手下之一。
黑蛇妖和黑熊妖两只大妖怪就是导致捉妖师世家覆灭的罪魁祸首,而在他们的带领下一群小妖怪也作福作威。
柳溪溪临死前看到过现在被封印的妖怪,它管黑蛇妖叫大哥。余淼淼也是刚刚才想起来对这只妖怪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一看糊弄不过去,这妖怪还讲江湖义气闭口不谈,不过它以为这样余淼淼就拿它没招了吗?
又是一声冷笑,妖怪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妖丹竟然出现了裂纹,就要破裂。
不!不!!!她到底对它做了什么?!
妖丹是妖怪们的实力来源,没了妖丹他们还不如普通的野兽。妖怪开始慌了:“住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他大喊出声,引来了柳希徐和柳向宇的注意力。
柳向宇打了个寒颤,他家小姑姑到底对妖怪做了什么,以至于妖怪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我只想让你老实点,我可没什么耐心,不说就算了,我也不会杀你,但是妖丹我就笑纳了。”余淼淼精神力在妖怪的妖丹上又施加了一点力,妖丹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破碎。
“不,不!我说,我说。”妖怪真的是怕了,它原本还打算撑到黑蛇老大来救它,然后它再杀了这个人类泄恨的,但现在看来是等不到了。
“黑蛇老,黑蛇妖在江北最北端破空山上的一个山洞里。那不是普通的山洞,是一个有禁制的上古遗迹,所以尽管破空山人来人往几百年了,它都没被发现。”妖怪战战兢兢地说,生怕余淼淼一个不高兴就捏碎它的妖丹,到现在它都还不知道她到底使的什么手段。
这招余淼淼还是和胖哥学来的,胖哥说她现在空有精神境界,却没有对应的功法很鸡肋,从头修又来不及,就教给她怎么控制精神力,这还是她学会之后头一次实践。
“它现在是什么修为?”连手下的小弟都有筑基修为,看来黑蛇妖的境界要比她想象的高,柳溪溪也低估了。
“筑基二层,不过它快要炼化在遗迹里得到的丹药,估计就快要突破三层了。”它现在只期望坦白从宽,能留下它的妖丹和它的命。
“那个被你控制的人类呢?”虽然余淼淼瞧不上那个学徒,但该问的还得问。
“他断了一臂被我丢在他住的地方了,我没有杀他!我只是吃掉了他的嫉妒和恨意。”妖怪有些惊恐地回答,生怕余淼淼误会了它就会血溅当场。
没有死就最好,至于断没断手与她没有关系,有本事和妖怪做交换,就要有失去珍贵东西的准备。
“最后一个问题,你的名字和种族。”
“镇山,欲魔一族。”说到这里它有点心虚。
余淼淼觉得好笑,原来被人们传得神乎其神的破空山“镇山神”就是它?
想必它就是用天赋技能在招摇撞骗吧。欲魔一族最擅玩、弄人心,再加上一些小手段,就把自己包装成了“真神”,而且几百年了都没被识破也算它本事。
破空山出于三个捉妖师世家家的交界处,基本出于三不管地带,怪不得它这么多年都没被捉起来。
封妖笔起,余淼淼在黄色符纸上写了一笔封妖符,叠加在之前柳希徐的封妖符上,加固了对镇山的封印。
“等下就去柳家的镇妖馆定居吧。”
余淼淼把被封印成雕像的镇山装进大大的口袋里,提着就走。
“二哥,收工了,回家吧。”余淼淼笑着喊了一声柳希徐,柳希徐也咧嘴笑回应她。
***
“老祖宗金安。”一进镇妖馆,就听见一种妖怪齐齐“请安”,余淼淼真是哭笑不得。
柳向宇听不见,老老实实地推着小车,镇山的雕像就放在小车上。
它现在妖魂在瑟瑟发抖,门口悬挂着的狸猫妖尸体让它胆寒,还好当初它没有犯傻,这个女人手里的刀连妖魂都绞得碎,太可怕了。
“这个是镇山,日后就和你们作伴了,多照顾一点,懂吗?”余淼淼清了清嗓子道。
照顾?好的,好的,老祖宗我们都明白,嘿嘿嘿。
妖怪们的应答让镇山有种不好的预感。
柳向宇小声嘀咕:“说得像是这些妖怪听得见一样。”
还真是不好意思,真能听得见。
把镇山送到了镇妖馆里,余淼淼和柳向宇一同去了老爷子的书房,老爷子有话交代。
***
柳家一家老小全到了,除了柳溪莎一家。
老爷子从柳希徐那里听说了今天的事心里很是不安,所以把一家子人全叫上让他们知道情况,好作防备。
“今天小七,老二和小二遭遇了一只筑基期的大妖怪。”看到人都到齐了,老爷子开口说。
柳溪茹脸色一白,柳家人里她实力最弱,遇上大妖怪绝对是没有自保之力的。她身旁的丈夫和儿子却是一脸懵懂,根本不知道大妖怪的厉害。
“一个月前,小七杀了一只大妖怪。”
老爷子这话一出,柳溪茹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柳希律也是一样。
“大妖怪们开始现世了,我们柳家也不再那么安全。从明天起,所有人住进老宅来。”老爷子不是在商量,而是通知,柳家老宅好歹有阵法保护,在外面可说不好。
柳家的女婿们虽然不太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但既然老爷子那么重视,那他们也没有异议。
“爹,家里的阵法真的能拦得住那些妖怪吗?”柳希律替柳溪茹把没有问出口的话问了。
不是他看轻自己家,而是之前家里就有大妖怪逃出去,可见那阵法也不是那么可靠。
老爷子沉默了,他也说不准,那些阵法太过腐朽陈旧了,他也不能保证它们还能有几分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