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淼淼在前面不快不慢地走,徐曜仗着自己腿长,就悠闲地坠在她身后不远处。
他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混进单漪澜念的这所重点高中的。
余淼淼又仔细研究了一下单漪澜的资料,仔细查找她和徐曜之间的联系,可在单漪澜的记忆里,这个人的出场率低到约等于零。
对于徐曜这个人,单漪澜只记得他是学校里有名的垃圾班的学生,打架斗殴旷课逃学挂科……所有坏学生会做的事情他就没有一件落下的。
单漪澜则是个典型的三好生,才不会和这种坏学生有交集,那么现在徐曜在她身边打转是怎么回事儿?
进了校门之后余淼淼回头瞄了一眼徐曜,这个家伙因为没带校牌被保安拦住不给进呢。
余淼淼笑他,徐曜没想到余淼淼会突然对他笑,先是一愣,几秒之后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样。他落荒而逃,而后又觉得不对转过头去想对余淼淼说点什么,可余淼淼早就离开了,校门口被一群后来的学生占领。
徐曜最后还是顺利混进学校了,用的是“坏学生”必备技能——翻墙。
这事儿他做得轻车熟路,穿着制服翻墙也半点没沾上墙灰。他趁着余淼淼他们做早锻炼,偷偷摸摸在余淼淼桌箱里塞了一把奶糖。
想到早上余淼淼和他已经有了一个“愉快”的相遇,想必对他印象不错,他露出一个傻笑,拿起笔在余淼淼的草稿纸上“唰唰唰”写下一行字:少吃糖,小心长蛀牙。——徐曜。
徐曜打小儿就不爱学习,一笔字也写得跟鬼画符似的,余淼淼发现这句留言的时候横看竖看好半天才认出来他写的是什么。
她抽抽嘴角,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不良少年喜欢上乖乖女学霸,多么俗套的校园爱情故事啊。
可为什么真正的单漪澜没有发现呢?她没有收到过莫名其妙的东西,更没有和徐曜这个人有接触。难道有什么变化是她不知道的吗?会不会影响任务?
余淼淼不知道,在原本的剧情中单漪澜返校的时候,徐曜已经被家人安排进军营了,自然没有机会对单漪澜献殷勤。
不过就算单漪澜遇上了这个小子,也不见得能察觉他的心思吧。
他的喜欢注定是单恋。
***
徐曜学习成绩有多糟糕,长相就有多出众,用他的小迷妹的话来说就是帅气得一塌糊涂。
就算他是个不良少年,但追他的女孩子还是大把大把的。这徐曜还真是个人才,为了摆脱这些让他觉得心烦的女孩子,他跑去和当时高他一级的学生会长,嗯,一个男生告白。
果不其然他被拒绝了,从此之后徐曜就因“情伤”不愿沾染什么情情爱爱的了。
姑娘们伤心欲绝,好好的帅哥怎么说弯就弯了呢?
虽然这招很奇葩,但很有用,从那之后徐曜收到的情书变少了,不过,情书的主人里男生比例很是可观。
这又让徐曜一阵头疼,这次仿佛无计可施。
总的来说徐曜的人气一直居高不下,就连在单漪澜他们班这种尖子班也偶尔能听到他的消息。
余淼淼后桌的女生就是徐曜的迷妹,她曾说:“如果徐曜连学习都好了,那其他男生还活不活?人总要有缺陷才完美。”
余淼淼咬着笔头算数学题的时候不经意听到她和其他女生讨论徐曜,据说徐曜因为早上没带校牌被门卫记下了,被他班主任罚写检讨。
对于徐曜来说,检讨这种东西不痛不痒,他花点钱就能找个人代笔,他一个字都用不着写。
这会儿的徐曜正在烦恼要不要去美食广场二楼的甜点店给心上人儿买她喜欢的蛋糕,那家店人超级多,单漪澜去了好几次都没买到。
早上余淼淼对徐曜那“回眸一笑”像是给徐曜打了鸡血一样,他一早上都兴奋得很。
讲台上老师讲着课,下面睡倒一大片,徐曜猛地站起来,他什么也没放的桌子被掀翻,倒在地上发出一阵声响,惊醒了许多梦中人。
他却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迈开他一双长腿从教室后门出去了。
老师推了推眼镜,转身继续上课,反正徐曜发疯不是一天两天了。
徐曜排了三个小时的队才买到目标蛋糕,而这个时候学校早就放学了,就连午休都快结束了。徐曜不知道怎么把蛋糕给余淼淼比较合适,肯定是不能当着别人面给她的,她一副好欺负的娇弱样子,别人要是知道了他在追她,肯定会为难她。
在这一点上徐曜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会给余淼淼带来麻烦,可非要避开别的人,那要怎么做才好?
徐曜冥思苦想半天,终于还是没想出什么办法,只能趁余淼淼她们去上体育课了故技重施——塞进桌箱。
他不忘写张纸条提醒余淼淼注意身体,又仔细数了数早上给的糖,居然一颗没少。
他莫名有点不高兴,气鼓鼓地到天台去散心。
余淼淼回来桌箱里又多了不明来源的食物,她一猜就知道是徐曜。她感觉很是头疼,她毕竟不是真正的单漪澜,是绝不可能给他什么回应的,他这么做让她很有负担感。
余淼淼想着还是早些时间找个机会和他说清楚吧,这么下去这小子疯魔了可怎么好?
余淼淼没料到下午放学的时候下雨了,她没带伞,连教室都出不去。
谢千雅不知道余淼淼之前嫌麻烦把她给她备着的雨伞放在家里了,所以没有给她送伞。
余淼淼坐在空荡荡的教室看着窗外的大雨,肚子“咕咕”响,她饿了。
这个时候桌箱里的蛋糕就显得无比诱人,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把手伸向了那个本来已经被打入冷宫的蛋糕。
“扣扣”,突然敲门声响起,徐曜似笑非笑地倚在门边,手里提着方便餐盒还对着余淼淼扬了扬。
余淼淼低头看了一眼吃到一半的蛋糕,再看了一眼徐曜,心想:完了,这事儿解释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