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冉林华没有提让余淼淼改姓的事情,余淼淼也没有主动去问,白歆颜就姓白不挺好的嘛。
可是一到学校报道,她发现她的学生档案上莫名其妙变成了冉歆颜是怎么回事儿?
“冉歆颜?”学生处的机器人念着她的名字,但一直没有人回答,它似乎有点不耐烦。
余淼淼赶紧回它:“这里!”听到余淼淼的回应,机器人赶紧走到她那边,把她的宿舍钥匙、校服等等东西一股脑儿塞给她。
余淼淼差点被活埋了,她敏锐地捕捉到机器人闪烁着“愉快”频率的波形,她敢肯定,这机器人是故意的!
果然,对于每个喊一次就回应的学生,机器人都会把这些东西一件一件地交到他们手上,还会耐心地告诉他们一些注意事项,哪里像对余淼淼那样简单粗暴。
不过,这年头,连机器人都这么有脾气了吗?余淼淼看着机器人的后脑勺若有所思,最后摸摸鼻子认命了,她又不是能源块儿,哪能让机器人看了也喜欢呢?
虽然机器人因为“讨厌”余淼淼,而忽略了很多东西,但是该给的东西一样没少,而注意事项在学生手册上也一条不少的写着。
余淼淼照着程易早些时候给她备好的攻略进行报到。
除了一开始被一个机器人“嫌弃”之外,之后余淼淼走的每一步都很顺利,到了最后一步余淼淼才真的懵了。
她的舍友三个人里三个都是男的!她找到宿舍这仨儿正裸着上半身在院子里切磋。
“同,同学,你有事儿?”裸男们惊慌失措,赶紧裹好了自己的外套,然而惊吓过度的内心却没有平复,说起话来还磕磕巴巴的。
余淼淼从最初的尴尬中缓过来,干咳了一声问:“请问这里是a9-233宿舍吗?”
她确信自己没有看错门牌号,果然裸男们齐齐点头。
她微笑着伸出手:“你们好,我是你们的新室友,我叫白歆颜,请多关照了。”
三人只听到关键词“新室友”,其他的话全部忽略了,脑子一片空白地伸出手和余淼淼一一行握手礼,然而才反应过来,他们仨老爷们儿要和一娘儿们住在一起?!
“我不要和女人住在一起,又小气又麻烦,我要换宿舍!”其中一个男生炸了,他嚷嚷着把其他两人吓回神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余淼淼眯着眼睛,心情不太美妙,这位小兄弟似乎对女性不太友好啊。
这位同学显然是大脑少根筋,余淼淼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危险他都没有感受到,他的同伴却听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赶紧捂住他的嘴巴,对余淼淼赔笑道:“他嘴欠,别放在心上,我们等下替你收拾他。”
两个人心里不约而同嫌弃地看了一眼“拖后腿”的室友,果断不再给他出声的机会。
有妹子多好啊!全年级也就不到八十个妹子,他们宿舍分到了一个女室友,这货居然还不满,脑壳有病病吧?
没错,这两人是惊喜得脑子一片空白,只有那个单蠢的孩子在排斥女室友入住。
唯一强烈反对的成员已经被强制性剥夺了话语权,余淼淼被另外两人热情地迎进了宿舍。
余淼淼可不想和他们深入了解点什么,于是拒绝了他们喝下午茶的邀请,自己到房间去拨通了冉丛云的个人终端。
冉丛云正在忙活新生入学的事情,今年他又要负责一个新生班级,这会儿正头大呢。
一看是余淼淼,冉丛云收起不耐烦:“颜颜?”
由于这次通讯余淼淼加了投影,所以冉丛云把余淼淼的表情看得明明白白。
她在生气!
冉丛云心里拉响了警报,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她了。
“哥哥,为什么我的学生资料上的名字是冉歆颜?”她在气他们修改她的信息却没问过她的意见。虽然作为余淼淼,她对目标人物是叫“冉歆颜”还是“白歆颜”没有任何意见,可是不代表白歆颜本人也不在意,而且她也不喜欢别人对她指手画脚的。
冉丛云皱眉,他不知道这么一回事儿啊,是华叔该的吗?不,如果是华叔改的,那余淼淼不应该不知道。
“颜颜,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问问华叔?”冉丛云不明白对于余淼淼来说这不单单是改姓,只想哄好她。
余淼淼却拒绝了,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反应太过,不应该头脑发热来质问冉丛云的,她打算亲自好好和冉林华谈谈。
人家父女有事要谈,冉丛云自然是主动退出。
切断和冉丛云的联络,余淼淼就拨给冉林华的私人终端。
作为冉林华的女儿白歆颜自然是有获取冉林华这个相对私人的终端号码的资格的,这也让余淼淼联系冉林华更方便了。
“颜颜,找爸爸有什么事?”冉林华过了一会儿才接通通讯,应该是结束了手头的上一件事情。
余淼淼冷静下来,语气不像之前那么生硬:“爸爸,我的学生资料上名字被改了,我很难过。”
“哦?改成什么了?别难过,爸爸给你改回来。”冉林华看到余淼淼委屈地神情,只顾着哄余淼淼,轻易就把承诺说出口。
“改成了冉歆颜。”余淼淼这话一出,冉林华沉默了,他以为余淼淼是在怪他。
“颜颜,这个不是爸爸改的,虽然爸爸很希望你改姓冉,但不经过你的同意,爸爸不会这么做的。”
“我知道,可是不知道是谁改的,他是不是看不惯我们父女俩好?”最后一句余淼淼说得像是气话,却引发了冉林华的深思。
见目的达到余淼淼不再多说什么,只低着头假装委屈。
她当然是知道冉林华不可能擅作主张,但总有人不怀好意,她可以改姓,却不是这个时候,也不是用这种方式。
冉林华告诉余淼淼他会查清楚这件事,并安抚了余淼淼很久才切断通讯。
他不知道的是余淼淼心里早就知道了做这事儿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