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站台中,没有监控摄像头,也没有其他监听的道具,这是个完全开放的监狱。
在这里,只有十五天一次轮换,每次轮换看起来是随机,其实和他表现出来的有一定的联系。
每层有两个人,如果你把同一层的人杀了,并且还把人家给吃了,那么轮换的时候肯定会排的很上面。
这种饥饿已经超出人类底线,但显然不会出现在天选者的身上。
攀爬运动开始,三人一组,前面可能会有点困难,可是多练习几次,爬上去还是很有窍门的。
在这些天选者上去的路上,有一些则是留下来吃着美食。
或许上面留下了某个囚犯的屎尿,但原本饭菜的香味掩盖不了,他们上瘾了,吃着美味,一点都没有天选者应该有的气度。
有些天选者看到这样的伙伴,羞与为伍,很是不屑。
然而,就这些个懒人的身上,朱瑞看到他们身上的暴食欲望被无限放大着,似乎在这个副本世界,暴食更容易被引出来一样。
暴食,饥饿,用吃来满足自己的需求,渴望得到满足,这种情绪渐渐的被放大后,他们身体的情况会自然而然的被忽略掉。
囚犯身上的改变,在朱瑞看来还算正常,可是天选者他们,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自己并没有刻意的去引导,但为什么那几个在啃食的天选者,那么的奇怪呢。
不得已,透过大光球去看他们灵魂的变化,还真的被他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在进食的时候,灵魂似乎和他们的身体开始融合,这也导致身体的欲望会比以往更加的强烈。
是环境的关系吗?
如果环境就可以造就这一切,他还想着用内力血脉来改变,是不是显得多余了。
只不过,朱瑞很快发现,并不全是环境的原因,还有其他因素在里面。
最关键的还是这个副本世界,这个世界的本源并不像之前那种存在意识,反而朱瑞觉得这个监狱本身就是世界,里面发生的事情都是那意识在捣鬼。
或许外面的世界什么都没有,也可能那本来都是假象,只有这里才是最真切的地方。
朱瑞切换视野,最远的也就能看到那些给监狱烘烤食物的厨师,其他地方,什么都看不到,灰蒙蒙的,有一层薄薄的雾气阻挡了他的查看。
一个有问题的世界,从而产生的变化,朱瑞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尝试制造一番。
让情绪充斥在天地中,这样的话,天选者身在其中,自然而然的会被感染,会被情绪所支配。
只有从情绪中挣脱出来,那么他就有资格获得职业者的称号。
暴食,对应是野蛮人,朱瑞希望这一次能在这些人中找到几个好苗子,给他们来上一个职业者的种子,免费的那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着,副本世界内过去了两天,爬在最上面的天选者已经来到了23层,已经能隐约看到楼顶了,可是这个时候的天选者力气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陆续的,在第一梯队的天选者人数越来越少,之后就被分散了起来。
最下面爬上来的最惨,辛辛苦苦来到二百多层,可能吃的还是没有,只能靠着自杀来补充精力,他们哪来那么多命给他们耗啊。
或许是意外,有底下的天选者碰到了这部电影的主角,只不过被搞蒙的天选者哪里知道是谁,直接就是一下把人从高处推了下去。
世界意识并没有出现什么天罚,只是它把轮换给提前了。
有些天选者还在往上爬的时候,忽然间闻到一股刺激的味道,他们第一次闻,还以为是错觉,等到他们想起是什么的时候,已经被麻醉雾气给控制住了。
普通的天选者当然抵抗不了,可是职业者可以啊,他们多了几秒的反应时间。
屏住呼吸,实在不行,只能靠着自杀来躲避,还别说真的被他们给忍住了。
这些麻醉雾气的剂量哪怕是大象也能够被麻倒,更不用说普通人了。
徐帆和夏远都很聪明,躺在那里装死。
还好,这个雾气也只是释放了一小会就关闭了,否则的话,哪怕他们命多,也抗不了太久。
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有很多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开始陆续从顶楼下降着,搬运囚犯的身体,按照看到的进行排序。
过程一般需要很大的工作量,只启用中间的电梯是不行的。
“轰轰轰!”
很轻的声音,果不其然,每一层其实都有机关,只不过只能从外面打开,他们在相对层数进行着清理。
他们也很奇怪,为什么这里面多出来那么多东方面孔,他们不记得有放这么多人进去。
还没等他们多想,徐帆和夏远反抗开始了,对于这些个白色大衣的人,他们没有半点手软,直接就是靠着他们的职业能力进行虐待。
战士的铁拳,术士的毒药,保证让这些白色大衣的人爽的不要不要的。
也因为他们的攻击,整个监狱红灯狂闪,朱瑞想了想,让大光球出了一个临时政策,把昏迷三十秒以上的天选者判定为死亡。
于是继职业者,他们这些普通人也加入了反抗。
还以为爬到最上面才可以解封这个监狱,可是没想到竟然这样的轻松。
底下天选者更是发了疯的冲了出去,哪怕是一片白光,也阻挡不了他们想要发泄的心情。
相比较天选者的凶狠,白色大衣的人显然无能多了,基本上都是被天选者给弄死了,哪怕活了几个,也无伤大雅。
麻醉雾气又一次的被释放着,可是有了朱瑞开的外挂,三十秒而已,不到一分钟,他们又可以是一条好汉。
在僵持不下半个小时后,有天选者冲到了那站台的厨房,也看到了那位秃顶的厨房长。
也没多想,直接就是一把带走了对方,同样的,整个厨房被大量的血洗着。
暴乱开始的时候,有一些天选者并没有苏醒,他们的身体趁着昏迷发生了改变,也是朱瑞希望看到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