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朱清衍刚将门推开便看到早早等候在外的霜华。
“这么早?”他诧异道。
霜华抬着托盘笑了笑:“庄主日理万机,怕误了庄主的事情。”
朱清衍将托盘上的木牌拿起,自习的看了看,只见上面刻着:
名字:竹听月
籍贯:泱墟国 金陵城
以及头像。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有劳了。”说着,从口袋里探出一锭特殊的银锭递给她,银锭上刻满高深莫测的纹路,在银锭的底部还印着“鹤鸣庄”三个字样的火漆印。
霜华怔怔的看着这块银子,眼神逐渐放出光亮,连连道谢:“多谢庄主赏赐!”然而抬头看去,朱清衍已经不见踪影?
离开青阳城,冥凤好奇的问道:“刚才那女人的情绪异常兴奋,你给她的真的只是一锭银子?”这样的大老板,不该缺银子才对。
朱清衍摇头说道:“那是鹤鸣庄的独特货币,只在庄内使用,只要把底部的火漆融去,倒是也可以当作俗银在市场流通,但其价值会大打折扣。”
冥凤闻言,接着问道:“会不会有人假冒?”
朱清衍摇头:“一经发现,夭邪司将会回收假银,并且将造假用假者拉入黑名单,从此只要是鹤鸣庄产业都不予服务。”
“哦~没想到你们制度还挺完善的嘛。”冥凤打趣道。
二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谈着,夜幕降临之前,总算赶到了三湾,朱清衍拖着疲惫的身体,摇摇晃晃的进入客栈,倒头就睡。
冥凤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夯实朱清衍识海中的小世界。
“这里这样…让后这里这样…嗯!不错,现在就等这小子飞升了!”冥凤信心满满的说着。
突然,她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脸色大变。
“怎么会?有人篡改了闿阳的命途!”看着朱清衍绵延的识海,她发现原本该平步青云的命途此刻却显得无比黑暗。
顺着这条命途推演下去才发现,这是入魔的节奏。
这一刻,冥凤大惊失色,几乎用尽毕生所学来探寻究竟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不朽命途走不了,难道连闿阳命途也要断送吗?朱清衍!朱清衍快醒醒!”她交集的喊道,试图唤醒朱清衍,在呼唤几声却没有回应,甚至连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时。
她想找那道出去的“门”,却发现“门”被一道强力而熟悉的气息封锁。
这道气息她跟在扶苏身边时曾见过,恬静安详,暗涌澎湃。
“【丹元玉衡】!为什么玉衡星要介入闿阳的命途!”冥凤又惊又疑,正当她准备进一步探查时,身后却传来脚步声。
“谁在哪里!”冥凤瞬间反应,拉开安全的距离,警惕的看着那人。
那是一位妇人,白衣素装,乌发紫眸,正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冥凤呵斥道:“怎么是你?子桉的命途是你更改的?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来者,徐凝。
徐凝答非所问:“刚才发生的事情,我希望你守口如瓶,这关系到不朽的传承。”
冥凤闻言,脑子瞬间炸开:“更改闿阳命途,这和不朽传承有什么关系吗?”
“我将以闿阳为根基,缔造新的不朽!”徐凝为她解答道。
冥凤愣住了,她有想过徐凝的计划会很疯狂,但没想到这么疯狂。
她愤愤说道:“不朽犹在!你拿什么篡越!闿阳本是七星之一,就连你——玉衡也是,星辰主若是不同意,你如何缔造不朽?”
徐凝摇头:“我自有我的方法………”她将她的计划告诉了冥凤,并说道:“你与子桉一体同生,所以你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环,若事成,你便是不朽的法则圣兽!”
听完徐凝所说的方法,冥凤久久无法从震惊中缓过来,抬头看着这张与朱清衍有几分相似的脸庞,心中满是惊涛骇浪。
“他…他是你的骨肉啊…”缓和一下心情,一股强烈的怜悯涌上心头,冥凤强忍着心中的不适说道。
徐凝叹了口气:“若非局势使然,我绝对不会这么做………”
冥凤深深地吸了口气,问道:“所以…你的敌人是谁?”
徐凝开口,似乎是说了什么,但冥凤却什么都听不见。
“什么?”冥凤疑惑,以为自己没听清。
徐凝见状,满脸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们的名字对你们来说是【锢言】,自然听不到我在说什么。这并不只是单纯两个世界之间的战争。”
冥凤沉思片刻,最终点头道:“我明白了,既然你这个做母亲的都没意见,我还能说什么呢?”
徐凝点头致意:“谢谢。”
冥凤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半晌后说道:“帮我个忙。把这段记忆封印,就当我们从来没见过。”
徐凝好奇道:“为什么?以你的位格,想要保守秘密绝不是难事。”
冥凤愤怒的斥责道:“我不想让这样的糟心事出现在我的记忆里。只要我忘记了,那么就不存在‘知道悲剧将至而却要眼睁睁的看着悲剧到来!’”
徐凝沉默了,好几次想要开口说话,却有止住。
浓浓的悲伤在二人之间蔓延,片刻后,徐凝动了,她抬起一根手指在冥凤脑袋上点下,并说道:“当子桉在主界苏醒前,不能走任何意外。所以忘记吧。”
…………
翌日
“磨剪子嘞~”
“诶!各位客官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上回书说到!”
三湾作为港口这一类交通要塞,居然意外的战争中没有受到波及,络绎不绝的百姓,吆五喝六的商人层出不穷。
朱清衍来到码头,正在寻找前往骊湾的客船。
“师傅,我问一下,下一趟去骊湾的船在什么时候?”经过简单的易容,他找到以为老伯问道。
那老伯也是实在人,当即便说道:“小兄弟你可算来对了,今天正好有,在那边卸货呢。”
他指了指停靠在不远处的货船说道。
朱清衍看了看,那个方向,对老伯道谢:“谢谢您,这些银子您那些,就当小生请您喝茶了。”说着,取出几枚
老伯看了看他手中的银子,顿时眉笑颜开:“诶哟小兄弟,见外啦见外啦。不过老头子多嘴一句,这船上可黑,别惹到不该惹的人。”说着,接过那银粒,擦了擦,如视珍宝的放入口袋。
朱清衍闻言,默默将这提醒记住便离去。
船黑?是有什么问题吗?
想着,他来到一家茶馆中坐下等待,那茶馆中有一说书人正抑扬顿挫的说着话本,起初朱清衍并未对其内容上心,但听着听着,他脸色便怪异起来。
“那泱墟帝,本是一无名小卒,幸得高人赏识,能够去到大虞皇室做太监。但谁知道明皇帝高开低走,竟公然与那妖祸协作,作乱人间。泱墟帝痛心疾首,探出封薪,一路向南,斩妖除魔。一路上的人脉不断壮大,而大虞自新帝太玄上位后国运下滑,此消彼长间,泱墟帝果断决议,再立新国!”
听到这里,朱清衍有些忍俊不禁了,不得不说,民间以讹传讹的能力终究是过于野芒生长了。
那说书人清了清嗓子,喝了口茶接着说道:“在泱墟帝前受妖祸侵扰,后有大虞敌伺时,那位曾经帮助过他的高人再次出现,拯救泱墟帝于千钧一发之际。同时,还俘虏了大虞三皇——羡枫、道明、楚洛!”
闻言,朱清衍脸色变了变,他知道说书人口中的是在高人就是自己,但至于俘虏一事………
朱清衍暗自叹了口气,终究是话本,夸大其词的成分还是很多的。
正听着,隔壁桌突然传来不和谐的声音:“真有这么邪乎?这泱墟帝莫不是天吴的新马甲吧?”
说书人被这声音打断,十分不爽,正打算发作呢,但听闻后面那句,顿时被吓得大气不敢出,连连说道:“诶哟这位客官,话可不能乱说啊。”
这时,坐那人对面的人说道:“岩嵩!不得无礼!先生勿怪,师弟刚出山没多久,口无遮拦,在下给先生赔礼了。”
朱清衍顺着声音看去,发现那是一位紫色锦衣男子,头戴银冠,手握桃木折扇,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
坐他对面的,便是先前出言不逊的那位男子,身着黑色劲装,手中抱着一柄长刀,似乎意识到方才言论不妥,有些窘迫的坐在原地。
但他依旧不服气道,小声呢喃道:“那天吴不知去向,谁知道呢………”
朱清衍闻言,笑了笑,觉着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向货船走去,走出大门时喃喃道:“天吴倒是就在妖国,事了后确实该去看看了。”
然而就是这么细若蚊声的一句话,被那二人听进了耳中。
“小心,有人盯上你了。”冥凤提醒道。
朱清衍愣了愣,察觉到从后方追来的神识,疑惑道:“龙脉?莫非是大奉的人?可是为什么?现在的我应该和普通人没区别啊。”
冥凤感应了一下:“一个纯龙血脉,一个从龙血脉,应该是通过龙脉才感知到你的。对方目前没有敌意,但还是小心为妙。”
后方,岩嵩见朱清衍走远,警惕的向对桌那男子说道:“太…”
“嗯?”话还没说完,就被那男子的鼻音打断,只好连忙改口。
“大师兄,那家伙…没问题吧?”
那人转头看着朱清衍,眸子中闪烁着奇异的光亮,说道:“感知不到他的境界,看年纪,应该不过二十。”
“您都看不破吗?莫非他的境界在您之上?”说着,岩嵩眼睛精光大放,他没有别的爱好,就爱打架,是个活脱脱的武痴。
大师兄无奈扶额:“好了伤疤忘了疼,就该让父…咳咳,师尊好好教育教育你。”
岩嵩闻言,脖子不自然的缩了缩,说道:“可别…诶?师兄你看!那小子上了去骊湾的船!”
大师兄闻言,扭头看去,发现朱清衍确实已经登船,而且看样子,船快要开了。
于是连忙说道:“快!跟上去!情报不对!”
“是!”
话音刚落,一群人乌泱泱的就冲了出去,说书人扭头一看,诶?咋少这么多人?顿时对自己的话本产生了深深地怀疑。
“快点快点,船要开了,还没上船的赶快!”一名水手站在桅杆上大喊。
岩嵩一行人闻言,一个健步便落在了甲板上:“还好还好,刚好赶上。诶?大师兄,刚才那小子不见了!”
大师兄左右看了看,确实没看到朱清衍的身影,思索片刻后说道:“那就不管他了。”
船上的大副赶到:“启航!”
船帆扬起,驾离海港,向着南边漂去。
船仓底部,朱清衍在一处隐秘的角落打坐,同时向冥凤传音:“他们果然跟来了。”
冥凤说道:“藏好,他们当中修为最高的是那个紫衣男,无垠巅峰的实力。”
朱清衍愣了愣:“无垠巅峰?”
冥凤点头:“以你现在的实力,倒是足以解决他们。”
朱清衍看了看自己元婴大小的灵海,倒是放心几分,但冥凤接下来说的话,却再次让他提高警惕。
冥凤说:“但这艘船的其他人可没那么简单,他们当中大多数是虹岛的人,境界最高者已经达到了出界寰宇中期。”
“虹岛…寰宇中期…那老伯说的黑船,恐怕就黑在这里了。”朱清衍沉思着,得出结论。
夜幕降临,船长给众人奉上了美味的菜肴,说道:“各位客人吃好喝好!”
岩嵩在警惕的验毒后,确定没问题才让大师兄开动。
大家正吃的欢时,岩嵩突然对船长问道:“船长,怎么没看见一个古铜色衣服的小子,我记得他上船了啊。”
船长闻言:“没有啊,今天上船的就你们几位,没有铜色衣服的。”
岩嵩闻言,心情有些失落,在灌下一大口酒后说道:“不管了!喝!”
第一天,便这么结束,在船长的热情攻势下,一行人便与船员们打成一片,称兄道弟。
第二日清晨,船长再次给大家送上丰盛的早餐,赢得一阵好评。
而朱清衍依旧待在船仓里,修为已经恢复到元婴巅峰了,此时此刻,这条船上已经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正午时分,变故出现。
岩嵩几人吃完午饭后,纷纷发现自己的洛行用不了了,船长等人开始发难:“真累啊,一天天的尽在你们面前装孙子了。”
眼看自己身处险境,岩嵩想要拔刀,却发现自己身体使不上力,于是语言恐吓道:“我警告你!我们是大奉派遣出使泱墟的使团!这位更是我大奉皇太孙洛擎空!如果我们出了什么事!泱墟和大奉都不会放过你们!”
没错,这看起来像是某个宗门下上历练,但实则就是大奉使团。
船长嘿嘿一笑:“不会放过我们?我们为什么要他们放过?还有,使团由皇太孙带队,你唬谁呢?把身上所有钱都交出来,否则………可别怪兄弟们下手没轻没重了!”
洛擎空咬了咬牙,懊悔道:“早知道就不走这些弯弯绕绕了…我很好奇,明明没一道菜都试了毒,你是怎么下的毒?”
船长说道:“这可不是毒,这只是一种调料,但吃多了,自然就成毒咯,要怪,就只能怪你们贪吃!”
洛擎空恶狠狠的盯着他,心有不甘。
“搜身!把储物容器全部扒下来!”
两三下,一群人就被扒得只剩里衣,绑在一边。
大副一边贪婪财宝倾倒而出,一边用几人听不懂的话说着:“发了发了!”
船长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战利品,突然,他发现了一块金牌,捡起一看,脸色大变,转头看向洛擎空:“没想到你还真是大奉皇太孙。”
洛擎空闻言,心中一喜:“哼!怕了吧?现在把我放了,我给你留个全尸!”
船长气笑了,走过去,一脚踢在他肚子上,戏谑的说道:“我拿你去向大奉要赎金,不是能狠狠地敲一笔?”
洛擎空吃痛,倒在地上,眼中冒火,恶狠狠的盯着船长:“王八蛋………”
“要赎金?恐怕你是没这个机会咯。”一道声音响起来,吓得等人冷汗直冒。
船长四处探查:“谁!少要装腔作势!滚出来!”
只见一袭青衣落下,朱清衍稳稳落在洛擎空面前:“你就是那个世间天骄洛擎空?差点意思嘛,居然在这里被放倒了。”
船长见那人背对着他,是赤裸裸的藐视,怒火篡涌,大喝:“老子让你装!”向着朱清衍便一刀砍来。
然而朱清衍却头都不回,只是一股火焰从背后窜出。
顿时,炎热的甲板上出现了凉意,那柄钢刀被黑色的鬼炎直接气化。
船长见状,瞬间退开数步,看着朱清衍身后由火焰交织而成的凤羽,如今大敌,问道:“阁下是何人!为何坏我们好事?”
“好事!你们东野集团的事情也算好事?我看未必吧?”朱清衍轻飘飘的说道。
船长闻言,如遭雷击:“你,是鹤鸣庄的人?”
朱清衍摇头:“我不过一介草民罢了,但是你的通缉令,沿海地区可到处都是啊,是吧?东野营。”
说着,他摸出一张被叠的方方正正的纸,上面赫然是船长的通缉令,一同的还有各个船员。
“既然这样,就留不得你了!”无垠境界的洛行泵发而出,几名船员的威压相继而至。
洛擎空震惊:“这家伙居然有寰宇中期的实力!”
岩嵩脸色也十分难看:“看来,要吃些苦头了。”
反观朱清衍却轻松自得,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说道:“放行,这火焰,烧不了这艘船的。我想让它怎么烧,它就怎么烧。”不知他对谁说话,或许是东野营,或许是洛擎空几人。
说着,无尽烈焰从他脚底升腾,不过几次呼吸间便将整个甲板覆盖,而且还有向船仓内扩张的迹象。
不过任由火焰灼烧的厉害,木制的甲板上却没有一丝碳化的痕迹。
正当东野营疑惑时,一位船员突然发出惨叫:“啊!就我!就我!”
转眼看去,发现那名船员是船上修为最弱的人,漆黑的火焰在他身上不停的跳动着,直到他没了生息才逐渐熄灭。
大副走过去一看,船员身上没有一点烫伤的哼唧,尸体完好无损,但双目无神,毫无气息。
“死了…找不到死因!”大副脸色一沉,有些忌惮的看向周围的火焰。
正在这时,另一位船员传来惨叫,他的修为不过比前一个高一点罢了。
东野营明锐的发觉,这火焰貌似在燃烧他的洛行,于是大声问道。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朱清衍淡然一笑:“这火,烧的是你们的洛行,等洛行燃烧完后,烧的自然是你们的元神!”
闻言,东野营坐不住了,弹射而出,向朱清衍攻来。
见状,洛擎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小心!”
而朱清衍呢,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向一边退去,每一次攻击到来都能躲避。
他就直挺挺的站着,若不是移动是的残影与衣摆的飘动,恐怕众人以为他会某种穿梭秘法。
再一次躲避,他来到桅杆上,嘴角微微飘扬,似乎在嘲笑。
东野营忍不了了:“他奶奶的,若不是怕毁了船,看着把你轰成渣!”
闻言,朱清衍灵光一闪,一个计划在他脑海中出现,于是说道:“你怕?但我不怕!”
说着,一颗造炬成阳出现在他手里,球体不大,但足够将这艘船摧毁。
朱清衍轻轻一抛,小太阳便向甲板落去。
东野营顿感不妙,几乎用尽所有洛行将造炬成阳裹住,在察觉其中暴虐的能量后猛的向外甩出。
在造炬成阳落入海中的一瞬间,水幕掀起,浪花奔涌,将船体拍的摇摇晃晃。
看着冲天而起的水柱,东野营咬牙问道:“你疯了!”
然而扭头一看却发现,朱清衍周身已经围满了数十颗同往发现的造炬成阳,他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兄弟,有话好好说!船毁了我们都得完蛋!”东野营恶狠狠的说道,现在他不得不服软。
但谁知道朱清衍根本不打算理会他,造炬成阳纷纷落下,在甲板上炸裂。
顿时,烟雾缭绕,木屑纷飞。
东野营此刻已经没有多余洛行保护船体,只能尽力护住自身。
当一枚光球向洛擎空等人飞来是,众人都以为完了。
但一眨眼的功夫,一个暗红色的晶体罩子就将他们扣住,保护他们不收爆炸波及。
“这是什么东西?”岩嵩问道。
洛擎空摇头:“不知道,但或许是他在保护我们。”
外界,船只已经被炸的摇摇欲坠,东野营的几位船员如今只剩下他了,他当机立断,跳入海中。
朱清衍见状,笑容更盛,无数红色晶体冒出,将破损的船只修复。
东野营看到这一幕,顿时嘴都气歪了,警告道:“小杂种!拉老子上去!不然等下老子洛行恢复了,要你好看!”
朱清衍没有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东野营发觉了不对,这才发现先前那诡异的火不知何时已经附着在他身上,不停的燃烧这他的洛行。
正当他想说什么,浑身便传来了如蚁噬骨般的疼痛:“啊!停下!停下!我错了!放过我!我错了!”
朱清衍此刻已经将洛擎空等人解开,并给他们解药服下,听到东野营的惨叫,岩嵩嗤笑一声:“不不是知道你错了,而是知道你快死了!”
渐渐的,惨叫声没了,留下一具尸体在海上漂浮。
危机解除后,洛擎空向朱清衍行礼:“多谢小兄弟搭救,还不知兄弟名讳?”
朱清衍毫不在意的摆摆手:“太孙不必如此,鄙人不过草民,您叫我朱…竹听月便好。”
朱清衍说的鬼话洛擎空自然不会信,但听闻他没有加入任何势力,便起了拉拢的新思,于是说道:“那本王之后就叫你听月兄了!你对本王有救命之恩,待本王登临九五至尊!定不会亏待于你!”
朱清衍假装推辞:“太孙殿下不必如此,在下闲散惯了,不愿与庙堂有所牵扯,还请殿下收回成命。”
洛擎空闻言,十分满意,说道:“就这么定了,此行结束你便与本王一同回去,莫言推辞,不然就是看不起本王!”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朱清衍也就没有在推辞,满口答应。
接下来的两天,由于没有航图的指引,众人接连遇上海中妖兽的侵扰,但好在几人实力不俗,几次化险为夷,期间几人也建立起了比较深厚的友谊。
地而起傍晚,海平面上出现一条黑线,随着时间的推移,黑线逐渐有了轮廓,化为繁华的港口。
岩嵩进入到船仓内说道:“太孙殿下,骊湾港到了。”
洛擎空闻言,微微颔首,注意力依旧放在与朱清衍的棋局上,经过深思熟虑,最终将手心已经捏出汗的棋子落下,完成围杀。
朱清衍叹了口气:“太孙殿下,您又赢了。”
洛擎空则是哈哈大笑:“爽快!听月兄你也不赖,真让本王尽兴啊。”
“太孙殿下…骊湾港到了,咱该下船了。”岩嵩再次提醒道。
洛擎空这才反应过来:“哦对对对,听月兄,本次出行并没有确切通知泱墟方面,咱们就以宗门道友相称,如何?”
朱清衍微笑点头:“可。”
“那就走!”
下了船,洛擎空再次恢复那出淤泥不染的气质,一行人出了朱清衍以外,服装统一,让旁人认为这就是那个世宗子弟出世历练。
下了船,洛擎空这才想起来,拿出一张画像递给朱清衍,说道:“话说听月兄,这人你见过吗?”
朱清衍接过,看了看,发现画的赫然是洛冰,明白了洛擎空亲至的目的,于是装傻问到:“此女子气度不凡,与道友有何渊源?”
洛擎空叹了口气:“她是我的小姑,为躲避赐婚离家出走,爷爷说在泱墟感应到她的气息,命我来此寻她回去。”
朱清衍了然颔首,但随即一愣。小姑?我记得洛冰才十六岁………
最终,他嘴角抽了抽,说道:“陛…老人家还真是老当益壮哈。”
洛擎空尴尬的咳嗽两声,说道:“时间不多了,咱赶路要紧,赶路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