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多想。”颜璟起身,不知道自己再留下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抬脚就走,到了门口又突然出声:“不是顾之初。”
余念咬着唇,靠在沙发上。
她无依无靠,没有任何人可以给她撑腰。
所以,她就注定要被那些所谓的上层社会的人欺负吗?
不管她多恨,不管她怎么想。
这就是现实。
可悲的,让人绝望的现实。
余念住了两天院,就出院了。
颜璟那天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说会给她一个交代的顾之初,过来了之后什么也没有说。
南卜流年每天白天的时候都在。
她会穿着病号服跟他一块儿去复健室做复健。
他会在病房里画画,画窗外的景色,画病房里的一切。
可余念不知道。
他画了她。
整整一个画册的速写,全都是她。
只是关于她被人陷害的事情,没有一个人提起。
余念知道,他们全都知道是谁做的,可是却没有一个人为自己说上哪怕是一句话。
刚开始的时候。
她恨。
她在想为什么她要遭受这种不公平的待遇,为什么连一个站在自己这边的人都没有。
后来。
她想通了。
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可言,也没有谁必须要为你伸张正义,给你报仇。
有句话说的很对。
别人帮你,那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
她跟他们之间除了工资的联系,应该没有什么情分可言吧!
她也清楚的知道。
她跟他们,永远都不会是一个世界的人,就像是平衡线一样,永远都不可能相交。
他们的世界,她不懂。
她不再去怨谁,也不再去恨谁,只是偶尔想起来的时候,会觉得有些伤心,有些难受。
她现在只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等到一年合约满了之后,她就可以离开。
到那时候她也上了大学,不会像高中这样学业繁重,会有更多的时间去兼职赚钱,给姥姥治病。
转眼间。
期末考试就要到了。
这天刚刚下课。
“念念,念念。”史菲儿从外面冲了进来,一脸八卦的凑到她身边:“你猜我刚刚看到什么了?”
“神神秘秘的。”余念笑着合上了书,准备下去找南卜流年。
“南卜昕兰,她被锁天台上一天一夜,给冻昏死了过去,刚刚被医生护士给抬下去,竟然敢对她下手,不怕死啊!”史菲儿一脸的佩服之色,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看到的东西。
除了南卜昕兰,还有每天跟着她一起作威作福助纣为虐的几个保镖。
那几个保镖最有意思,都被人扒光了绑起来的,还把嘴给封住了,不知道是谁,跟南卜昕兰这么大仇怨。
余念心尖一颤,瞳孔跟着震动了一下:“她得罪的人还少吗?”
几乎在瞬间。
她就确定了。
是南卜昕兰。
约她去钟楼,把她给关在天台上的人,是南卜昕兰!
垂在身侧的手,蓦然收紧,她把书本一册册的放到书包里,背着书包就冲了出去。
可是。
是谁把南卜昕兰关起来的呢?
顾之初是不可能的。
季大boss不会管这些闲事。
南卜流年吗?
还是颜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