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黑夜偷偷的暗了两个色度。
从婚庆店出来,告别了那小两口,宸槿夕打算…去找男神。
第五殿里如往常一样冷清,阎魔不在,门口守殿的小兵也不知去向。
她跑到天神的房间外,敲了很久的门,却听不见里面的动静。
怂着胆子打开了一个小缝隙,探头往里望去,空空如也。
这么晚了?
能去哪呢!
旭之尧刚从外面回来,恰巧看见了这一幕,变幻到她身后,“鬼鬼祟祟。”
宸槿夕被吓得一激灵,转身抓住了他的胳膊…
又松开了。
大概他是神,而她是鬼,因为地域的差别,宸槿夕对他有些畏惧。
她注视着别处,“天神~这么晚了您去哪了呀?”
旭之尧抓着她的下颚,将她的脑袋抬起,盯着那双灵动的大眼,可她始终没有正视他,“怎么,你怕我?”
“怕~我怕!”
她算是看明白了,对付这种孤傲的神,必定要服软。
硬碰硬,只有死路一条。
“与天神第一次见面您就锁住了我的喉,差一点…就灰飞烟灭了,怎会不怕?”
旭之尧没想到,本来满嘴谎言的她,是如此的直白,竟看不出一丝虚假,“有那么夸张吗?”
宸槿夕将他掐住她下巴的手放置在脖子处,隐隐约约一条微红的勒痕,“这是我致命的伤口。”
他轻柔着那条印痕,脸上原本平静如水的神情好似掀起一层又一层的骇浪,“疼吗?”
疼啊!
能不疼吗!
有时候碰个凉水都能疼的尖叫。
但是见好就收的她,后退了两步,离开了他的手掌,刻意地低下脑袋,“没事~天神不用自责。”
宸槿夕知道,一般这样说,如果自责的人那就会更自责。
然而...
“我有什么好自责,这都是你自作自受。”
抬头望他,刚刚他眼里的温柔如水呢?
怜香惜玉呢?
全全凭空消失了。
宸槿夕一看到他那副绝情狠心的嘴脸,笑的比哭还难看。
为何发展个感情线如此艰难!
一般到这个时候宸槿夕便会自动放弃,但是一想到身上的重重案底,便也只好硬着头皮,“我今晚睡不着,想着天神大人…
想着天神大人初来冥界,会不会不适应,所以就看看您还有没有什么需要?”
他打开房门,“那既然睡不着,那不如一起…
不如一起看律法。”
…
…
他的房间里没有多余的椅子,只有一个沙发和一个桌子,宸槿夕便从仓库里搬了把折叠椅,坐到他的对面,一起看起了律法。
良久,旭之尧放下一本律法书,“你还没…”
只见,她伏在桌子前,书一页未翻,手腕撑着脑袋,睡的十分香甜。
不是睡不着吗?
房里的小灯众多,十分敞亮,他用意念,关了一半的灯。
模仿着她的姿势,同样将撑着脑袋,他深邃的目光浅浅的落在她的脸上,想起在人界初见她时的场景,脸上显现出掩饰不住的笑意。
又过了良久…
旭之尧见她快要苏醒,重新靠回到沙发,继续看律法书。
她睁开迷糊的眼,立马惊醒,瞅了一眼看律法书的旭之尧,好像没有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