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槿夕知道他那莫名其妙的暴躁脾气,不再理睬,欢天喜地的准备做新娘,不过现在想想,如今她那喜怒无常、专横跋扈的火暴脾气估摸着就是跟眼前这个坏朋友学的。
“你说你当初早点向我表白,讲不定咱两在冥界还能做对恩爱夫妻。”
“别说了,你到底想要什么?”
…
她原是要刺激楚江,逼他更加讨厌她的,没想,这么快。
“祭叉血玉。”
他冷哼一声,“你想死?”
“嗯呐。记忆中,我的江江可是什么好东西都会给我一份呢。”
“我叫人送到你家,走吧。”楚江轻咳了一声,“宸槿夕!你但凡有心,就不会和我说这样的话。”
东西要到了,自然是乖乖走的,只是,她宸槿夕怎么会有心呢,她是女鬼啊,连身体都是冰的。
风大点,就会飘走,阳烈点,就会融化。
她,怎么会有心呢!
宸槿夕站在天台上,摸着嵌在胸口里隐隐约约跳动的祭叉血玉,原来这才是她忘记一切的原因,而非是因为什么孟婆汤。
她终于记起来了,连带着与旭之尧的一切回忆,她终于理解为什么旭之尧两千年以后才来,原先他每一年都会来,直至五百年前,她的新婚之夜,他杀死了她的新婚丈夫。
她要他再也别出现在他的面前,所以才没有来,直至在人界,他知道她忘记了一切,又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终于理解为什么当所有人都奔着重生时,她不愿意再重生,因为她从心底不想再跟那个男人有什么瓜葛。
人界的一切他都解释的清清楚楚,可唯独隐瞒了他最令人发指的一件事。
第十殿。
宸槿夕来的很不是时候,楚江正在和一个美女调情,“我在门外等你。”
楚江没想到宸槿夕会来,更没想到她会擅自闯进来,推开旁边那个女鬼,“有什么屁话就赶快说,说完赶紧滚!”
“祭叉血玉是你给我的?”宸槿夕直截了当地问,她没打算和楚江绕圈子。
十年前的事情,他不想让她知道他记得,却也不想对她撒谎,“是,如果是祭叉血玉,六界中只有我有。”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祭叉血玉会让人失忆。”
楚江的眼底布着可怕,在宸槿夕看不见的地方,拳头握得很紧,“你想死,还在乎什么失忆不失忆。”
“我还有多少时间?”
那东西,是灭魂的,只要嵌在身体的任意一处,神都可灭掉。
“差不多一年,还有什么想问的,一次性问完,别来烦我。”楚江曾爱极了宸槿夕,所以现在也恨极了她,恨她对他无所谓的态度,恨她要自己死的想法,恨她的一切。
一年,竟然这么漫长。
旁边的女鬼觉得气氛不太对,便悄悄从旁边离去,楚江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掐着她的脖子,“宸槿夕~要我现在就帮你完成你的心愿吗?”
宸槿夕恶狠狠地打掉他钳制住自己脖子的手,轻蔑一笑地说道,“不必了,死在你这种罪大恶极的手上,太不值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