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
“救命!”
“女鬼杀神啦!”
“你别跑!”宸槿夕跟在应梦瀚的后面,随手拿起一个木棍般的东西,追着他。
应梦瀚一个机灵,冲出了仙馆,躲在正在外面浇花的应忆浩,“爸爸,宸小姐快要把我打死了!”
“没大没小,”应忆浩放下花洒,将他推上前去,“之尧是你干爸爸,你要叫她干妈。快给干妈赔礼道歉。”
“别,我没有这种儿子!”宸槿夕拿起手机,打开图册,将一张脸胡茬的大汉的脸放大给应忆浩看,“应老板,你的好儿子在冥界做西帝,竟然管起我的姻缘来了。”
应忆浩接过手机,放小了仔细看看,“吼,这肱二头肌挺健全的。”
“拜托,当今社会都看颜值!我前夫好歹也是九重天上的六界之主,虽是离婚妇女,这也不用如此掉价吧。”
“那槿夕拒绝便是!”
“拒绝啊!”宸槿夕义正严辞的表情,“可这壮男天天在我家门口堵着,已经严重扰乱我的生活了,这笔帐,怎么算!”
应忆浩看了眼那个低着头的应梦瀚,想着自己的儿子还要回去生活呢,“那我替儿子赔礼道歉,正好到饭点了,不如一起吃个饭。”
“吃个饭?”宸槿夕蹙眉,凶神恶煞地盯着应梦瀚,“那哪能,必须要陪我精神损失费!”
“可以可以。槿夕需要多少呢?”
“一个亿!”
应忆浩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狮子大开口啊,“这…未免有点多了。”
不多啊。
那两条鱼都值三个亿!
她怎么就不值一个亿了!
“你看着办吧,要么给钱,要么你儿子的小命可就不保咯。”
应忆浩算是看出来了,这是气势汹汹敲诈来的。
“这样吧,我免去槿夕三个月的债务。”
算了算,少了三千万,也算不枉这一番折腾。
大不了改天再来。
“一起吃饭吧。”
宸槿夕看着被云层遮盖的隐约出现的太阳,“现在是几点?”
“中午啊。”
“我刚刚进去了多久?”
“也就两三分钟吧。”
兽岗界从早到晚都过了一天了,原来几分钟啊!
“不了,我好久没回冥界,再不回家里都积灰了。”宸槿夕一个跳,跳到了应梦瀚的身旁,勾着他的胳膊,“一起走吧。”
应忆浩愣在原地,看着他们走远。
好久没回去了?
怎么天天被堵家门口的。
应梦瀚撞了一下她的肩旁,“怎么样,我老爸人很不错吧!”
“还行,不就是宝贝你嘛!”
方才在旭之尧的棺柩前,应梦瀚与宸槿夕约定,两人合演一出戏,要应忆浩给她的欠款打折,而宸槿夕必须答应应梦瀚,说服北帝让他成功投胎。
“做人有什么好的?而且你居然是为了考大学而做人?何必呢,知识的海洋是靠一纸文凭便决定厉不厉害的吗?”
她实在不明白,读书有什么好玩的。
为了抓古婷的那段日子,她化作大学生,准点上课,然后在一个教室里屁股粘着凳子三个钟头,全听一个人在前面叽里咕噜讲着那种没意思的事情。
实在是煎熬啊!
“起初,纯粹是想要去体验,但我这个人吧,比较倔,想要的目标一定要完成才舒服。”
谈话的间隙,两人已经走到热热闹闹的绚槿街上。
一面,一个清纯可人的女孩子直指目标的向他们走来。
宸槿夕一瞧,那不是那个笑一笑连风都是甜的微笑天使杨淼淼嘛,她放开了应梦瀚的胳膊,“诶,你的小粉丝来了。”
应梦瀚本来没注意,看到宸槿夕异常的举动,立刻看清了前方的人,反过来抓着她的胳膊,“帮我打发走~”
宸槿夕将他的手甩开,“关我什么事。”
“你忘了我刚刚是怎么帮你诓我爸爸钱的?”
宸槿夕斜着眼,“一个条件换一个条件,我都答应你帮你去向北帝求情了,好的吧!”
“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把你欠巨债的事情捅出去,到时候大家都知道你还不起钱,看谁还敢借你!”
宸槿夕想到自己还欠无常一笔巨款呢,还在犹豫要不要帮他的时候,杨淼淼已经走到了跟前。
“好巧啊,梦瀚。”
“淼淼啊~”宸槿夕上前一个热情的拥抱,“真是好久不见,想死姐姐了。”
应梦瀚见机,“你们好好聊,我先回去忙工作了。”
都没合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妹妹,改天见啊。”
“槿夕姐姐,不是说我帮我追他的嘛?”
怎么反倒帮他了呢。
宸槿夕凑到她身旁,轻声细语,“你不知道,我们刚刚是从追梦仙馆回来的,他呀被他老爸打了一顿,屁股上还有伤呢,怎么好意思见你啊,多丢脸啊。”
杨淼淼开始担忧起来,“怪不得,你刚刚搀着她回来的。”
“那可不!”
…
打发了杨淼淼,便回了暮珊阁。
好久未回家,房里都不知道积了多少灰了。
打开房门,却异常的干净,连地面都干净的能反出光来。
窗外,向下探去,炫槿街上,卖水果摊头的老赵,收藏破玩意(古董)的大量,还有各式各样的小馆子,精品店…
临了要走了,还真有些舍不得呢!
楼下突然变得喧哗起来,出现了熟悉的三个背影,无常、启轩,还有…姜淋。
大门开了,声音从外面转到了里面。
“姜淋,二楼的空间最大,你需要什么家具尽管和我说,我让小差去买。”
这声音一听便是无常。
“我就住在楼上,有什么事都可以喊我。”
宸槿夕趴在楼梯口的扶梯上,听的真真,像是这姜淋是要搬进这暮珊阁了呀。
立刻跑下了楼,只见三人在楼梯口说这话,并没有进二楼的房间。
往那房间看去,那些个杂七杂八的书信都快堆到了天花板上,“诶呀,住不下了呀这可是。”
“你赶快把这些东西烧一烧,姜淋今天就要搬进来,”无常好似没有跟她商量的意思。
“据我所知,你可是很富贵的呢,家里人没给你烧钱?只能跑到这小阁里?”宸槿夕双手抱胸,审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