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让可汗……”


    “王夫，王夫您不能进去，殿下！！”


    秦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外急匆匆的脚步声和说话声给打断了。


    吱——


    门被人打开，凤梨不顾阻拦闯了进来。


    “四王女你没……”死？


    凤梨这一刻觉得无比玄乎，哈尔赤怎么还好好的活着，她明明……


    好在凤梨还有理智，不至于真的问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你们先出去，王夫今夜就在此歇下了。”


    秦妍冲着其他仆人，吩咐着。


    “是！”


    仆人们目光交汇会，默默退了出去，还好心的关上了门。


    “你……你不是哈尔赤！”


    凤梨快步向前，她靠近了秦妍，虽然面容极为相似，可她不是哈尔赤，不是哈尔番的四王女。


    “王夫切莫开玩笑，我的母亲是哈尔番的可汗，她陪了我许久，难道还认不出我是真是假？”


    秦妍嘴角轻嘲了一下。


    嘶！


    她倒吸一口凉气，刚才话太多，扯到伤口，疼得厉害。


    铮！


    只是一刹那，一把匕首就指向了她的心脏。


    “那我能杀你第一次，就能杀……”


    “别出声，有人！”


    凤梨被秦妍知道大力拉扯，手中匕首被她快速收缴，他跌进了她的怀抱。


    刚想挣扎，却因嗅到了久违的体香而停止反抗。


    秦妍正聚精会神的感受着墙外那些人的气息，除了一支细箭射进屋内，便没有其他动作了，而凤梨却微微盯着她的侧脸出神。


    好一会儿，察觉到那些人都走了以后，秦妍这才放开了凤梨。


    “抱歉，这么晚你来寻我，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秦妍望着凤梨问道。


    “我的内侍不见了，今日他们抱回来了一堆血衣让我辨认，我认出了阿妍的衣物，他们都说阿妍被狼吃了，我不信，我想让他们帮我找，可他们……”


    凤梨神情带上了一些晦暗。


    “这里经常会有狼群出没，被狼吃的人不计其数，一个小小内侍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秦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


    “我不信阿妍是自己跑出去的。”


    凤梨的目光带着戾气。


    阿妍是他的内侍，她放弃了留在凤国过好日子的机会，跟着他来到这片沙漠，不是为了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明明那一晚他瞧见了阿妍进屋，甚至他将死之际还告诉了阿妍她的户凭放在什么位置。


    怎么可能是被狼吃了？


    他不信，一点都不信。


    明明他和哈尔赤才是最应该死去的人，为什么他会活过来，而哈尔赤也活了过来。


    明明，他是确定了哈尔赤心脏完全停止跳动才割腕的……


    而他的手腕儿上，现如今的确有一道疤，不细看是没办法察觉。


    “信不信由你，别总想着杀我，我隐忍活了十几年，不是为了把命送到你手里的，那一夜的事儿，就当没发生过。”


    秦妍不想提那一夜的事儿，光想想就觉得糟心的很。


    “如果下一次你还用那种卑鄙的手段，我手中的刀，还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凤梨盯着秦妍，放着狠话。


    “行，看在我这么听话的份上，今夜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