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齐乐乐的话，秦妍没有吭声。


    她明白，此刻的她只需要当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就行了。


    ……


    “其实，我不是齐乐乐，我没有家人，我会被张奶奶收留，是我死皮赖脸设计得来的。”


    “我叫十七，一个人贩子集团里孩子的编号而已。”


    “我从小就是在人贩子窝里长大的，我比其他同龄人要早熟，我从三岁起就有记忆了。”


    “比其其他孩子的懵懂，我快速的认识到了这个世界，长的好看，无论男女都会被卖去夜总会，长得丑的弄成各种各样的残疾去乞讨。”


    “我很庆幸，小时候在两天只有一顿馒头泡水中没有营养不良，所以我没有被弄成残疾。”


    “我见过很多比我们大的孩子，六七八岁那种会先被送去山里给人挑选，当然男孩子会很吃香，至于女孩子，没人愿意养赔钱货。”


    “而被留下来的人，要选择做小偷，亦或者是选择供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人玩弄，你知道嘛，其实有很多变态好那么一口，所以死去的孩子不计其数。”


    “但没办法，选择第二条路的孩子太多了，只要选了就可以每天吃一顿饱饭，哪怕只是一碗剩菜剩饭，也是极大的诱惑。”


    “而我选择了做小偷，但刚开始，我真的好害怕，我手在抖，我害怕被我偷窃的人突然间回头望着我。”


    “可我不能失手，如果一天都不开张，回去是要被打一顿的，所以那一年，我四岁，我学会了甜甜的笑，用笑容来掩盖自己，然后偷走他们的钱包，我甚至……有偷过一些人的救命钱……”


    “我在阴暗的角落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看着他们抱头痛哭，可我没有把钱还给他们。”


    “我得手的数目过大，渐渐的我在那个集团里，也有了那么一丢丢的位置，至少每天我都能吃上两顿，还不是别人吃剩下的东西。”


    “我很开心，慢慢的，他们不让我偷钱了，仗着我被养出来的一点点的肉肉，他们把我当诱饵，让我去欺骗一些人，有妇女，有孩子……”


    “我的小孩子身份太过于有欺骗性，就算是警惕的成年人也落入网中，那一年是我们得手率最高的一年。”


    “但，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因为抓了一个不该抓的孩子，被那位有权有势的太子爷给带人一锅端了。”


    “而当时，齐乐乐也是被拐孩童之一，我跟她长的有八分像，再加上她已经灰扑扑的面容，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那些警察来的很快，我不能犹豫，也不能退缩，我捂死了她，然后以她的身份，回到了那群被拐卖的孩子中，躲过一劫。”


    “那一场清剿中，我活了下来，我身上的衣服早就跟她对调了，当我被送回她家的时候，我很紧张，只要被认出来，我就会失去一切。”


    “但，我没想到的是，她的母亲有病，是精神病，她没认出我不是她的女儿，哈哈……”


    “她爸爸是暴徒，喝酒赌博打女人，所以她总是躲在自己的房里里不敢出来，除了她的母亲，没人正眼瞧过她的模样，这一切就像是冥冥之中的注定，让我能够以她的身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