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分手饭？分手饭吃锅贴，我也是头第一次遇见，你也太抠了吧。”


    秦妍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妍妍！！”


    齐乐乐拔高了声音。


    秦妍掏了掏耳朵：“我没聋，那么大声干嘛？你就想这么轻而易举的摆脱我？”


    “我不是，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很早就看得清楚了，只不过你给我补充了一些你小时候的细节而已，你为什么会认为，我知道了这些，会抛弃你呢？”


    秦妍反问。


    “正常人都会这样。”


    齐乐乐有一些闷闷的说着。


    “没错，正常人都这样，只可惜我不是正常人……”秦妍有一些无语，“你的过去我没办法评价，毕竟我投胎投的比较好，我从一出生起就吃喝不愁，我爸爸妈妈对我很好，唯一能让我难受的就是爸爸常年不在家，但这并不影响他疼爱我，我想我没资格去评价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怎么说呢，人的出生就是一场游戏，有人开局满装备，有人开局只有一个破碗，而很不巧的是，你就是那个有破碗的玩家。”


    秦妍盯着齐乐乐，心平气和的说着。


    “在我看来，你还挺有本事的，你的每一次选择都保证了自己的安全，同时也在不断改变的自己的处境，从一个小偷，变成一个有父有母的孩子，再变成一个孤儿，又被收养，最后又遇到我，你的处境在一点点变好。”


    齐乐乐这一次目光呆滞了。


    她从没想过，秦妍在知道了她的过去以后，竟然会是这种心态。


    “可是我……我杀人了，我还拐卖了其他人，他们都因为，都因为我才……才……”


    齐乐乐没有说下去。


    被拐卖的妇女和儿童，他们会在另一个地方，另一个家庭里遇到什么，谁都可以想象的到，或许她们终其一生都无法离开那个牢笼。


    “那又如何呢？”秦妍问，“你不去做，自然会有其他人去做，你又在自责什么，你只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如果你不去，你甚至没有活下来的机会，或许你和我遇见的时候，你已经是半身不遂的残疾，然后跪在街头，身前挂着木板，乞讨着，而我路过你时，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所以，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你，责怪一个四五岁努力活下来的孩子呢，相同处境下，或许我早就死了，你很坚强，乐乐，我真佩服你。”


    秦妍的目光中带上了肯定与佩服。


    “你……”


    齐乐乐别开眼，不再去看秦妍。


    她泪水已经盈满眼眶。


    “想哭就哭吧，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很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样子的生活，你那么努力，一定会成功的，过去的日子没必要去回忆，我很庆幸你活着。”


    秦妍搂住了齐乐乐的肩膀。


    呜呜！


    齐乐乐哭了，她直接将自己的脸埋在了秦妍的颈窝。


    硕大的泪珠掉落在她的锁骨上。


    秦妍有点无语。


    不过，还是默默用手轻轻安抚着她的脑袋。


    忍了这么多，怕了这么多年，突然间倾诉出来，会崩溃，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