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山下,花家庭院,站着花梦云和二狗两人。
此刻,二狗正在潜心练习雨花宗外院最高深的招式--炽龙爪。
“花姐姐,你快看,我这炽龙爪已经红热到反而发出刺眼白光了,是不是已经大成了?!”
二狗举着白热的右爪兴奋地大喊道。
花梦云背着手,欣慰地望着李二,点头说道:
“是的,李二,你这爪子已经非常的热了,恐怕已经将它修炼到了巅峰,不用再练了。”
“哈哈哈,花姐姐,以后如果我们要烤山羊可就方便多了。”二狗大笑道,然后便收了极速运转的灵气。
他往一旁的石桌上坐去,顺手摸起桌上的小茶壶张嘴便往嘴里灌茶。
“李二,你怎么还是这般大大咧咧的,就不能文雅一些吗?”
花梦云将桌上的茶杯推到李二面前,嗔怪着说道,“这里明明有茶杯,你非要这样灌着喝。”
“花姐姐,你说的是,我粗野惯了,从今往后你可得好好管着我。”
二狗接过杯子倒满,一边喝茶一边坏笑着说道。
花梦云听出了李二话里的意思,俏脸微红,美目一翻,然后似笑非笑地说道:
“你想得美,以后还想不想我给你发工资了。”
“噗!”
二狗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还是花梦云的长工,惊讶地急忙扭头将嘴里的茶都喷了出来。
他心中大汗,然后面色古怪地求饶道:“花姐姐,好老板,我好几天没去放牛了,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扣我工资啊!”
花梦云掩嘴轻笑,正想回话,门口处忽然传来一阵狂傲的大笑:
“哈哈哈,我当你是哪个宗派的大弟子呢,原来只是梦云手下的放牛郎!”
两人微微吃惊,收敛了笑意扭头往门口处望去。
只见司徒风流正手摇纸扇,眼神轻佻地盯着二狗,刚刚走到庭院门口才停下,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壮一瘦两个人。
那两人一靠近门口,便脚下一点,翻身一跳,轻轻飞到了门口两边的矮墙上方。
他们一左一右,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院内的二狗和花梦云。
二狗将花梦云护在身后,爽朗地大笑道:“哈哈哈,原来是我孙子来看爷爷了,你有这份孝心可真难得!”
“你叫二狗是吧?真是滑稽的一个名字。”
司徒风流将视线扫过院内,在确认里面真的只有面前两人后,轻蔑地笑道,“当日我便说过,那件事不会轻易结束的。”
“司徒公子,你为何还要苦苦纠缠于我?”花梦云偏过头看着司徒风流,平静地问道。
“花姐姐,何必跟这种人废话,他来一次我打一次就是了。”二狗头也不回,直盯着司徒风流,对花梦云说道。
“小子,当日若不是梦云护着你,你当真以为能接下我那一击吗?”
司徒风流微微摇着纸扇,眉梢轻佻,双眼虚眯,不屑地说道,“今日你若还像个男人,便不要再让女人出手救你。”
“哟,孙子还跟爷爷使出激将法了。爷爷我今日偏要躲在我花姐姐后面,你又能奈我何?”
二狗一脸坏笑,然后转身躲到花梦云身后,探着脑袋大叫道。
场中众人一阵汗颜,连花梦云也觉得面上挂不住。
司徒风流没想到二狗竟会如此直接躲到女人身后,他将纸扇遮住嘴巴汗颜道:
“咳咳,我本以为你已经够无耻了,没想到我仍然是低估了你的无耻程度。”
说完,他收起纸扇,面色一冷,眼中闪过一缕杀意,然后抬头望了望左右墙上的两人,阴恻恻地说道:
“还好我早有准备,墙上二位今日便能要了你的命!”
“你们可真能啰嗦,这小小筑基七重大爷我还不放在眼里。”
一边的瘦弱男子见终于轮到自己露脸了,便出口抱怨道。
他的一双大眼早已在院内两人身上扫过无数遍,确认了二狗没有在玩什么把戏。
另一边的精壮汉子也摇了摇头,他像看猎物一般看着院内两人,傲慢地说道:
“大哥,何必跟他们废话,一会儿我上去挡住这筑基九重的娘们,你解决掉这小子就完事儿了。”
说完,墙上两人身上齐齐爆发出一股袭人的气势,然后脚尖一点,便双双跳到了院内。
两人皆是筑基九重。
二狗忽然心生一计,他重新站到花梦云身前,反手护住花梦云,并且悄悄扯了扯花梦云的袖子,示意她不要说话。
二狗一拍脑袋,装作大梦初醒的模样,怪叫道:
“唉哟,原来是两位筑基九重的强者!失敬失敬,看来今日连花姐姐也护不住我了。”
“哈哈哈,你小子居然肯低头了,我还以为你会像那日一样嘴硬,原来也只是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软汉。”司徒风流大笑着嘲讽道。
一旁的瘦弱大眼男子并不觉得好笑,他一双大眼从上到下扫过二狗,然后仍是有些戒备地说道:
“小子,我虽然不知道你这唱的是哪一出,不过如今既然你服软了,便乖乖束手就擒吧,省的浪费了大爷的力气。”
二狗走到两人面前,点头哈腰,装作害怕的样子说道:
“唉哟,两位哥哥,你们如果真要打我,我又岂是你们的对手?只是今日如果我束手就擒了,你们也不要再难为我花姐姐,如何?”
那精壮汉子把脸一横,鄙夷地扫了一眼二狗,冷笑道:
“哼,算你识相。我二人的任务是抓你,那娘们我们原本只需挡住就行。你既然不敢反抗,我们自然不会再去为难她。”
说完,他伸手往二狗身上抓去,便想单手擒下二狗。
在二狗眼中,这伸过来的手速度极慢,因为他已知命,对天地的理解远非这三位筑基的人能比拟的。
知命与筑基本就是云泥之别。
他便在这慢放的世界里伸腿往精壮汉子脚下绊去,生生将那人的腿往后移出一个夸张的角度。
片刻后二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回复到之前的状态。
在司徒风流和另两人眼中,二狗的身子根本就没有动过一步。
只见那精壮汉子的手刚伸出,他脚下便一软,然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唉哟,大哥你怎么,要抓我也不用这么心急吧?连站都站不稳了。”二狗一边作出要上前搀扶的样子,一边面色古怪地开口说道。
那边的花梦云背对着几人,平静地端坐在石桌前,只是刚倒进杯里的茶却不自觉地洒出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