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怎么了?”
典狱长指着躺在血泊里的萨利,那狱卒忙上前将萨利翻了个身,探了探鼻息和脉搏,看了看墙上的血迹:
“人还活着,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疑犯想要撞墙自杀。”
“哦?那贝德利大人怎么样了?”
“没有皮外伤,应该只是被吓晕过去了。”
士兵哭笑不得的给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典狱长看着安迪稍稍松了一口气,却正好看到安迪盯着萨利不动,想起了之前有关安迪的一个笑话,当时安迪娶的一个平民姑娘,好像~就是这个萨利。
典狱长只觉得自己脑海中突然有两根线搭在了一起。
是巧合吗?
可这也太巧了。
安迪突然出现,指着艾斯说这个人不是艾斯而是王国元帅的儿子巴特,然后又要来见曾经迎娶未果的萨利,看样子想要带萨利一起走,最重要的是,现在谁都清楚,这个萨利是艾斯的恋人。
而艾斯身上,藏着什么东西,引得马文上将十分重视,甚至派遣了贝德利来这座监牢。
典狱长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卷入了一场漩涡之中,而且里漩涡的正中心越来越近,他现在迫切的想要得出答案,清了清嗓子指向萨利:
“她的伤怎么样?”、
“典狱长大人,只是一点皮外伤,已经不再流血了,这种程度包扎一下就没有大碍了。”
“好,你给她包扎,”而后,典狱长又看向那士兵,“你把贝德利大人送去休息。”
不一会儿,这间审讯室就只剩了典狱长、安迪、巴特以及被包扎了伤口的萨利,典狱长亲自去关好了门。
“说说吧,你们的计划。”
“这好像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
“这些都在艾森元帅的计划之中吗?他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必须要送出这座监牢的东西。”
巴特和典狱长紧张的对视着,却也在这时,审讯室的大门被人一把推开。
“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打扰我审讯犯人!?”
“哦?是吗?典狱长大人。”
典狱长心底一沉,下意识的想要跪在地上。
这个声音,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他的信仰,所有帝国士兵的信仰。
“艾......艾森元帅......您怎么从牢房里出来了?”
“我们的计划,出现了一点偏差,按照约定,这个时候,该来到这里的不该是他。”
艾森沉着脸,紧紧得盯着安迪。
而在艾森的身后,艾伦带着两个狱卒随时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在这监牢外,士兵们整齐划一的步伐一声接一声踩在典狱长心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场戏而已,我要是不进来,人类王国又怎么会大举向人类帝国发动进攻呢?”
“你说什么?”
巴特瞪着艾森,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在一个时辰之前,马文应该亲自来到这座监牢,跟我一同商讨反攻事宜。”
“反攻!?”
也正是在这时,艾森看到了安迪怀里露出的卷轴:
“原来是这样,传送卷轴,怪不得,怪不得你能来到这儿,怪不得你有恃无恐,是崔西·斯蒂娜给的吧?她竟然舍得把这东西给你,看来你和她关系不一般啊,琼伊。”
巴特一愣,手中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回去吧,我不杀你,也不阻拦你,告诉菲尔,好戏才刚刚开始。”
说话间,艾森瞥了一眼躺倒在地上的萨利,话毕,却是西里尔从身后快步走来:
“元帅,第二兵团所有事宜都已经准备好了,但第一兵团没有任何动向。”
“马文出事了。”
“教会!一定是教会!我就知道教会没那么简单!”
西里尔咬牙切齿的说着,艾森却摆了摆手:
“另外,再给菲尔带句话,圣骑士大人还好好的,在为帝国训练最后一批帝国骑士小队,再过两个月,他们就该出山了,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这巨大的信息量,让所有人都回不过神来,甚至于西里尔都难以置信的看着艾森。
“还愣着做什么,等我送你们上路吗?”
......
巴尔克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
但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在残疾和生死关头捡回了一条命,而从艾伦手里保下他舌头和手指的,竟然是堂堂的艾森元帅。
艾森直到后半夜才重新返回牢房,而监牢中其他的犯人都已经被押送了出去,只留下巴尔克一个人脊背发凉。
见到艾森的一瞬间,巴尔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像你这样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本不该引起我的注意。”
巴尔克连声称是,脑袋在地上磕个不停。
“停下吧,我倒是有些话想问问你。”
“我......我一定知无不言!”
“你是从王国来的?”
“是的大人,我......是在五年前,跟随帝国的军队一起撤回来的。”
“在你来帝国之前,我们是不是见过?”
“小人......小人本......本来是个乡野农户,在来帝国之前,曾......曾与大人有过一面之缘。”
“什么时候?”
“您......您撤退的时候。”
“什么地方?”
“一......一个没有名字的小村子而已。”
“马克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马......马克?哦~是马文上将已经死去的弟弟吧,我......我来帝国之前他就已经死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嗯?到了这一步,还要把这件事情藏下去吗?”
“大......大人,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马克的箱子,藏在哪儿?”
“马克?怎么......我这么可能认识马克大人......自从来到罗兰城,我可从来都......都没有离开过,马克大人五年前就已经死去了......”
“塔里安,在他死之前,你是唯一和他接触过的人。”
“我......”
“一个被割了舌头和手指的人,那种生活都不能自理的感觉,你应该想象的到。”
“您......您是在在那个箱子吧!?在......在和塔里安逃亡的时候,他......他曾经和我说过,有......有一个想要交给一个叫做朱拉的女孩儿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