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斯望着那个还是在昏迷状态的盛无仇,心中已做出了最坏的打算。
格瓦拉刚才不消一刻便治好了若水的内伤,而他们带盛无仇进来已有好些时间了,可是那个大光头却依然是不省人事,明显他的情况并不乐观。
“这就是老夫吩咐重阳带你们进来的其中一个原因。”格瓦拉开口道。
“他有救吗?”达斯实在忍不住开口催促,他要尽快知道答案。
青袍老者在一旁接口道:“年轻人要多一点耐心,先听医侠前辈说下去吧。”
“有救是有救的。”格瓦拉知道达斯心急如焚,先将结果说在前面,抹掉他的担忧。
“但是?”达斯一听便知还有什么问题。
“青袍老弟压住了他体内的灵力,异能已退出暴走状态,冰霜雪凝也自然用不着了。他体内的四种元素,已去其三。”
虽然格瓦拉说得轻描淡写,但是个中难度只怕不用说明。
“而剩下的诛仙毒···”
看来格瓦拉终于要说到那个问题的所在,达斯亦不作打扰,凝神静气地等他说下去。
“由于其他三种元素再次勾起了诛仙毒绝体绝命之境,他身上的诛仙毒,现在已溶合在他的每个细胞当中。诛仙毒就是他,他就是诛仙毒。”
“这是什么意思?!”达斯的声音中隐隐带着绝望。
连医侠也束手无策了吗?
“如果强行解毒,反而适得其反,因此,老夫只能对诛仙毒加以压制。”
果然,连医侠也解不了奇毒诛仙!
“他现在可以说是没有生命危险,可是···”
“可是!可是他还在昏迷啊!”达斯对这个色老头有点儿失望,语气中带着多少不满之情。
小六在一旁实在看不过眼,连忙开口回敬那个没有礼貌的达斯。
“那个人只是太累睡着了呐,爷爷还没说完你就打断他呐,小六不喜欢这样的达斯哥哥!”
啊!原来只是睡着了吗。
那么说,大光头暂时应该是没有大碍了,既然色老头说他可以压制诛仙毒,那解毒之事以后再想办法吧。
达斯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头,再向那个看不见的色老头深深一鞠躬以表歉意。
“前辈的救命之恩,我替他先行道谢。”
不过,他还是不死心地问:“只不过那诛仙毒,真的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达斯其实知道南王傅康宁手上的净世泉也许能解,可是在说出净世泉之前,他倒想听听这个色老头的说法。
身边的七重阳突然冷冷地插嘴道:“法子倒还有一个,只怕人家没必要帮你。”
七重阳知道师父不愿意提起五王,便代替师父告诉达斯:“傅康宁手上的净世泉是最后的一个可能性。”
果然,净世泉是唯一的办法了?
达斯望着青袍老者和格瓦拉,他们都没有反驳七重阳的话,看来已默认盛无仇身上的诛仙毒,只有南王傅家能解。
“五王和我们誓不两立,你去求他只有被捕的份儿,我劝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
五王与六侠逍遥积怨极深,使得七重阳一提起五王也在咬牙切齿。
达斯回想起大胡子烟亦云临离开时说过的话,那个傅康宁也许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不堪,至少其余四王就正正看他不顺眼,暗地里要扯他下台。
然而,达斯也不便在格瓦拉他们面前说明,只是说道:“既然傅家手上有着唯一的希望,我有机会便去月牙城碰碰运气吧。”
格瓦拉不置可否,只是继续解释盛无仇的情况。
“他身上的毒性虽然暂时被老夫压制住,但随时都有复发的可能,尤其当他发动异能之时,毒发的可能性更大。”
“那该如何是好?”
达斯想起将来要面对的风浪不知还有多少,如果盛无仇每战一场都有毒发的可能,总不能让他冒这个险。
“这就是老夫叫你们来的第二个原因。”格瓦拉用手肘碰一碰小六,小六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
“托托士哥哥,你过来一下,爷爷有事要拜托你呐。”
在后面一直默不做声的托托士,突然有点受宠若惊,他只不过是一个连扁鹊宫也没资格进入的初心者,师父居然有事情要托负给他?
托托士颤颤惊惊地走到格瓦拉面前,只见格瓦拉在怀中拿出了一个小锦襄,向托托士道:“里面写着压制诛仙毒之法,有必要时你照着办便可。”
托托士望着锦囊,一脸茫然。
这是什么意思?
青袍老者这才开口道:“前辈的意思是让你跟着达斯他们,成为队伍中的军医。”
托托士望望青袍老者,再望望达斯,然后对着格瓦拉毫无信心地道:“师父,这,我只是一个初心者,我怕我做不来···”
托托士一直只想早日在扁鹊宫里面学有所成,然后在大陆四处行医、悬壶济世,从没想过会当上什么军医,最重要的是,他还没学成啊!
“托托士,论医感,只怕扁鹊宫里面没人有你一半的天资,至于医术嘛,理论你早已了然于胸,只是差点实践的经验而已。”
格瓦拉将锦囊交到了托托士手中,按着他的手,给予他一份肯定的温度。
达斯也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道:“小帅哥,我们以后的伤,就全靠你了!”
“这···”托托士还是信心不足,忸忸怩怩的在想怎样推脱。
“天命所在,你再怎样推辞,也改不了你是将星的身份。”青袍老者突然搬出他那将星之说。
“什么将星?”托托士如坠雾中。
在场的小六、七重阳和托托士都从没听过十字将星之说,青袍老者亦不厌其烦地为他们简单解释了一下。
“怎么可能!我凭什么能担起这么重要的使命啊!”托托士听后大力耍手,绝对不信青袍老者所说的话。
“谁说将星一定要是强者啊。”达斯指指在一旁正因为自己是将星之一而在耀武扬威的阿当笑道。
“过奖了!过奖了!”阿当摸着头,不好意思地对达斯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
他肯定又以为达斯在夸他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