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章让秦沧稍等片刻,他去往叔父的住所,与之交代有关大荒历练的情况,当他再次出现在秦沧面前的时候,已经收拾好行囊,身着一套适合外出的战服,跃跃欲试了。
这倒是把秦沧吓了一跳,换装速度如此的快,还没说好什么时候出发就已经整装待发了。
秦沧刚刚劝阻完王章,让他不要这么迫切,至少过了今晚再说。他的叔父突然冒了出来,同王章一样,巴不得马上动身出发。
王章的父亲现在正处在关键时刻,随时有可能突破,这时候最是应该小心谨慎,防止那些敌对的势力出现捣乱,非常不利的。
按理说叔父应该会阻止,反而极度鼓励王章的外出,这就有点不正常了。声称这是一次非常重要的好机会,不仅可以在大荒中磨砺自己,还有秦沧相伴,适当地给上一些修炼的建议。
秦沧仔细观察这位叔父,起初从他的言谈和着急把王章支走的态度来看,严重怀疑他心中隐藏了不可告人的目的。
毕竟家族中最强者在闭关,等于失去了强大的庇护,若有人暗中针对,或有不轨者搅乱,影响王章的父亲,不仅修为难以精进,还有倒退的可能。
纵横职场多年,知人看人有独特见解的秦沧衡量了叔父许久,却没有发现她有丝毫的企图,这让秦沧百思不解。
隔天傍晚,秦沧与王章相约,结伴而行,秘密前往了城外的集中地,路程漫长,一直到半夜才到达。
傅白和刘承已经早早的在那里等候他们了,陆陆续续地有人出现,都是安排好的,人群在一点点增多,全部排列有序,一对又一对的兵士大概有百十来人,个个训练有素。
他们都是城内精挑细选出来的强兵悍将,这次的任务容不得马虎,都是为了教主的道果,关系到城市的强弱,和今后修士的发展。
这次行动极度隐蔽,不管是秦沧他们还是这么多的兵将,全部掩息而至,不可能惊动任何人。
城主这时候也突然出现,无非是向他们宣告这次任务的重要性和一些振奋人心的话语。
随后由刘承领头,秦沧与王章、傅白三人并行,跟在他身后,后面三列纵队依次尾随,朝着东南位置行进。
由百人组队的队伍,不算多么庞大,但也拉着老长的距离,缓缓前行。
漫漫长夜,他们一路前行没有停顿,不眠不休,整整三天后才停止了步伐,补充体力,天一亮继续前行。
这些兵将当中,基本都是初步元气炼体的修炼者,连蜕凡都还没有突破,仅有前排的几位修士达到了蜕凡境界。
修炼一途何其艰难,想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站稳脚步只有变强。
普通人能勾引天地元气淬炼自身,已经可以凭此加入国家或各门阀中,蜕凡的修士更将成为那里的领导,因为这一境界寿命的原因,他们冲劲十足,不惧危险,只要能得到足够的材料帮助他们突破,或用赚取更多的报酬购买筑丹师提升境界的丹药。
而破地,命璇以上的修士捉襟见肘,是被各方争相拉拢的对象。
日复一日,这样循环下去,经过十天的时间,一行人攀爬山岳,渡过河流,从绿洲渐渐走进来蛮荒。这是一片由凶兽统治的区域,处处充满了危险。
相对来说,人类与凶兽之间目前正处于和平的阶段,各自拥有属于自己的势力范围,通常情况下是不会贸然闯入的。
这片大荒中,秦沧他们不过触及到边缘,就已经发现了好几头达到破地境界的凶兽。
它们目睹了人类的闯入,纷纷露出凶恶的表情,龇牙咧嘴着。但当看清领头的刘承以及秦沧三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瞬间服软,再也没了刚才的脾气。
大家小心翼翼,严肃对待这里的生灵,只有傅白在经历了刚才的事情后,开始不屑,讽刺这些凶兽。
穿过戈壁,途径断山崖头,一群灰白色的蠕虫横挡在众人前方,阻挡了他们的去路,速度极慢的蠕动身体,向前移动。
它们身后留下一条条黑色且散发着恶臭的腐液,看着浑身难受。
刘承抬手示意停止前进,他在远处细细观察这群蠕虫,似乎觉察到一股不一样的感觉。
这时候傅白突然冲了出来,二话不说直接对着这群蠕虫胡拍乱打,强大的命璇力量作用在蠕虫身上,把它们全部拍成了齑粉。
傅白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嫌弃的说道:“真是受不了,太恶心了。”
刘承大呼不好,可惜想要阻止已经是来不及了。
“秦兄弟,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啊!”王章仰着头四处张望,一股极其压抑的感觉油然而生。
山谷中传来阵阵风的呼啸,夹杂着恐怖的声音,阴风怒号。
傅白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也跟着僵硬了,所有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压抑,头皮感到发麻,一种死亡的气息弥漫开来,震慑了所有人。
地面随之剧烈晃动,地动山摇犹如地震一般,秦沧他们摇摇晃晃,难以站立,同时断崖后方发出巨响。
“轰!”
地表龟裂,并蔓延到脚下,那一道道裂缝也在顷刻的时间扩大,刚刚还在左右摇晃的兵士没有来得及反应调整身体,大部分因为惯性坠落,尸骨全无。
秦沧、刘承在络灵境界直接御空,傅白与王章也借助特定的手段悬浮在空中,避了过去。而在地上的人只能各凭运气,那些依附在山崖边上,没有掉落裂口的保住了性命。
当大家回过神来,发现这一次真的伤亡惨重,即便剩下人没有丧命,也都受到了重伤,短时间内可能没有战力了。
大地在颤抖,随之发出一顿一顿的震动,一只庞然大物越过山头,出现在众人眼前,所有人见状,都被它巨大的体形怔住了。
灰白色的外表,披覆着细短的绒毛,身体上呈现一节一节的段状,就像毛毛虫一样,不过显然它不是,是那群被傅白打成灰飞的蠕虫的亲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