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秦沧独自一人穿梭国城内,影影绰绰,他再一次来到城外的边陲之地,这里现在成为了他的专属领地,自从上次烤了一头凶兽,弥漫的血腥味直到现在都没有散去。
附近的凶兽慑于这股气息,一直没有进入到这里,秦沧便“占山为王”,长时间以来都在这个地方炼制他的丹药。
“当……”
秦沧取出山海鼎,狠狠地砸在地上,厚重的声响传遍四野,地面顿时凹陷了一个巨大的深坑,除了一些弱小的飞禽听闻动静后散去,再无其他情况发生。
随后秦沧掌心激灵,迸发出一道灵源,他按照白天颜羿炼丹时的手法,将几株随身的药物抛出,随即投射灵源,将他们包裹在灵源当中。
运转神力在自身,勾动起附近庞大的生命精气和灵气值,形成循环一样的器皿覆盖到胸前,磅礴的气息在溢淌,沁人心脾。
而与此同时,山海鼎内存在的基液也开始变得沸腾,升腾起浓烈的芬芳,有来自鼎内部的章纹,也有它散发的强大气息,这时候山海鼎的底部像是被火焰炙烤一样变得通红。
“啪!”
秦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催动灵源和药物,将它们化作一团漆黑的固体投入山海鼎,随后以法力封印,隔绝了它们与外界的联系。
这个时候,山海鼎发生急骤变化,也像颜羿的药炉一样,不停地放大和缩小,无论是秦沧还是他的鼎,都没有颜羿强大,故此在收缩的瞬间所营造的感觉也不如颜羿那样厚实,仿佛随时都会炸裂一样。
不过秦沧并不担心山海鼎会突然炸裂,毕竟他所使用到的药物不是千年髓参,没有那么强大的能量,无法在瞬间产生惊人的能量和破坏力。
筑丹到了这一步,秦沧基本上已经驾轻就熟,可以很自然的炼制出他想要的丹药,以及心目中丹药的品阶。
只是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倘若依照这样的手法操作鼎炉,炼制丹药的时候,自身灵力的流转似乎没有那么顺畅,反而感觉有股力量在阻碍,这让他仔细回忆当时颜羿炼制到这个时候的具体操作。
颜羿的灵魄悬于鼎上,利用它来汲取大量的精气灵,这样的作用可以使得筑丹的过程变得更加迅速,同时自己也可以闲下心神,不必完全理会面前的药炉了,就好像多了一个可以帮助他炼丹的助手一样。
而这时候自己也可以施展其他的法能,护持着药鼎,确保里面的丹药不会被破坏和损毁,也就有了多余的精力可以去解决其他的阻碍。
通过效仿颜羿的炼丹手法,秦沧发现这样做的好处在于灵源的使用,使得精神力的消耗没有以前那么巨大,可以更加轻松的使用灵源。
即使是这样,秦沧依旧不满,因为他目前没有炼化出灵魄,使得每次进行到这一步的时候,都会产生极大的阻碍。
虽然筑丹进步很大,可是这种阻碍让他十分的不悦,就好像喉咙里卡了一根鱼刺,无伤大雅,但就是感觉不舒服。
折腾了一宿,秦沧炼制了许许多多的丹药,这段时间他已经把颜羿的手法熟练掌握,唯一的遗憾便是灵魄的运用,让他没有办法不得不暂时放弃这一环节,明明知道有阻碍,却无法得到解决。
连续多日,宁晋国国城内沸沸扬扬,因为国主提及了融血丸的奖励,也因此吸引了更多修炼者的到来,一时间,城内大大小小的街道全都徘徊着人影。
人挨着人,几乎已经没有让人站脚的地方了,他们当中有的是为了参与比赛,目标融血丸而赶来的筑丹师,还有一部分则是为了一睹筑丹大赛的盛况。
大家都知道,这里聚集了许多非常年轻的修炼者,他们都是这个世界未来的主人,拥有很多家族传承的底蕴和手段,这样的一群人见面后会发生的情况绝对称得上空前盛世,而由他们所展开的角逐势必会很精彩。
因为这次有大量修士的涌现,也令国城的商业版图发展到了极致空前,其中最显着的就是拍卖场的发展,不仅是人客满座,同时还让大家见识到了非常珍稀的宝物,其中不乏神级材料,这些可是连教主都觊觎的东西。
任何一件神级材料都有着它隐喻在内的功能,就如秦沧拥有的大虚日离晶,坚硬无比,具有十分强大的防御能力,哪怕是教主的全力一击,也不能撼动它分毫。
同时作为一种材料,将它熔炼,注入自身的灵器中,便会赋予其强大的属性,这是多少强者梦寐以求的。
当然这种神物,很多人只是在远处默默地瞟到一眼,即便是秦沧在日离晶的注目下,也无法清楚的识别到它的全貌。
神级材料出现不到一会儿,就被一名神秘人物竞拍夺得,没有人知晓他的身份,关于这位神秘人物的身份,拍卖场不肯透露半点,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到位,无论是买方还是卖方,只要他们要求,拍卖场会十分严格的为他们保密。
不过秦沧有近距离的接触到这位神秘人物,他从那位神秘人的气息中感觉到了熟悉的味道,就在不久前还曾有过照面。
“是他!”秦沧眼前突然一亮,他知道了那人的身份,是不久前站在皇宫楼台上密切注视莫林一伙人,随后还冲他微笑的那人。
“他是皇宫之人,那么也意味着拍下此物的人是皇宫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秦沧把他知道的告诉了吴琰,两人几番讨论后得出一个关键点。
他们认为那个神秘人一定是受人托付,真正想要神级材料的应该是国主,并且也只有国主才有这样的财富去换取到神级材料,要知道那可是连教主级别的强者都觊觎的东西,天底下有几个人敢冒这样的风险“虎口夺食”!
国主对这块神级材料很是关注,所以在第一时间下达了命令,一定要将材料竞拍到手,不为其他,仅仅是那个最为喜爱的孙儿,为他准备了非常丰厚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