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人的剑比传统意义上的双手剑要大上不少,与其说是双手剑,不如说是一把巨剑。
巨剑上依旧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黑泥,不过这个黑泥并没有流动就像是剑上的铁锈一下牢牢的覆盖在剑身之上。
守门人迅速的躲开维兹瓦尔对他腿部的攻击,反手斩向维兹瓦尔,维兹瓦尔不敢硬接,他的剑虽然算是一把有名号的剑,但是并不坚硬,就算是有着斗气保护,也不一定能够挡住提体型相差如此之多的巨剑。
且不说剑坏了会心疼,这个时候剑坏了,还那什么和对方打?
维兹瓦尔身体微微一侧,巨剑紧贴着他的后背划过,随即维兹瓦尔向前一步,想守门人的手指斩去。
如果守门人继续握着剑,那他的手指一定会被维兹瓦尔斩断,显然守门人也发现了这一点,只见他手腕一转,让巨剑在天上旋转,然后手快速脱离维兹瓦尔的攻击范围,同时另一只手握住在天上旋转的巨剑,斜向斩向维兹瓦尔。
维兹瓦尔见攻击不成,立刻收剑转身后仰,同时用尾巴撑住自己的身体,将剑横在了自己的胸前,虽然不能和巨剑硬碰硬,但是用来改变巨剑的方向还是可以的!
维兹瓦尔的剑向上微微一抬,和巨剑的剑刃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将巨剑的轨迹从斜向改成了横向,等剑脱离自己的防御范围之后尾巴立刻发力,将维兹瓦尔抬了起来,转身继续面对着守门人。
“好腰!”方新云在一旁惊呼道。
“你这是什么奇怪的关注点?”巴贝特忍不住吐槽道。
“他不是为了展示自己的腰肢柔然为什么要以这个奇怪的姿势抵挡对方的攻击?直接弯腰不是更好吗?”方新云说道。
“如果是弯腰的话,视角就会受到限制,想要看清楚东西的话,就必须要抬头,如果对方剑术够好的话,中途改变稍改变一下方向,头就飞了,而且维兹瓦尔是狐族,是和我们人族相近的存在,很多姿势是受到关节限制的,你也是拿剑的,你应该明白剑在自己身后和自己身前哪个更方便操控吧。
所以为了确保对方的整体和攻击都在自己的视线之内,以及自己能拥有最好的对剑的控制力,这样的抵挡对方的攻击是最合适的。就是对腰有点要求,腰不好的话,因该是躺在地上,然后连续几个翻滚滚出去敌人的攻击范围。”巴贝特解释道。
“但是我看很多小说里,那些高手都是背对着敌人的。”方新云说道。
“那些都是高手装逼的时候干的,你看他们打实力相近,或者挑战更强的人的时候他们还敢背对人家吗?”巴贝特说道。
就在两人对话期间,维兹瓦尔和守门人相互拉开了距离,守门人的剑相当巨大,面对这种近距离高速战斗的敌人,他只要将距离拉开就行了,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他这巨剑和一般长柄武器相比也毫不逊色,反而在剑刃的方面更胜一筹。
至于维兹瓦尔则是单纯的向缓一下,刚才那个操作有点极限,他的身体并不像那些练瑜伽的人那样柔然,如果不是刚才用尾巴撑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战斗就在刚才后仰的时候结束了。
维兹瓦尔将左手背在身后,右手将剑立在身前,这既是贵族骑士的标准剑技,同时也是为了让自己的腰好受一点。
看见维兹瓦尔的姿态,守门人也好像明白了什么,接着他从后背又抽出了一把巨剑。
接着一股斗气从守门人的身上散发出来,只是被身上流淌的黑泥阻挡了一部分,显然守门人并不喜欢身上的黑泥,斗气愈发的庞大,渐渐突破了黑泥的束缚,将身上流淌的黑泥冲散。
那些被冲散的黑泥从四周又飞回了守门人的身上,不过这一回不是覆盖在盔甲上,而是在守门人的身后形成了一个披风。
守门人向维兹瓦尔展现出了他黑泥之下的样子。
正如维兹瓦尔所料,是小了不少的盔甲,但是这些盔甲依旧保护着重要的部位,只是盔甲之间并不是肌肉,而依旧是类似于黑泥一样的东西,只是这黑泥有了肌肉的纹路。
守门人将两把巨剑相互碰撞了一下,上面的如铁锈般的黑泥猛然炸开,显现出了剑的原型。
那是两把质地相当好的巨剑,就算沃金看到了也忍不住赞叹剑的工艺,而且剑身之上明晃晃的刻着曾经伍德家的家徽。
“是他!是弗兰克斯坦!战鬼弗兰克斯坦!”拉有些激动喊道。
“我可没听说他是双剑的啊。”高凡说道。
“我也不知道他是双剑的,可能是在这几十年的时间中进化了吧,从双手剑变成了双剑。”拉说道:“但是我认识那个徽章,我认识那件盔甲,是他没有错!”
场地突然压抑了起来,周围渐渐泛起红色的烟雾,烟雾很薄,并不足以遮挡众人的视线,但是众人却发现,两人的身形有些飘飘,就像是在沙漠中看到的海市蜃楼一般,虚幻而真实。
“这应该就是血狱之门了,这些红色的雾应该就是刺激人狂暴化的东西,我想应该会随着呼吸还有皮肤慢慢渗透进体内。”拉说道。
狂暴化的维兹瓦尔?高凡还真的相见时一下,毕竟上一次维兹瓦尔狂暴的时候是和梅捷斯打的,他们交战的地方也被毁的不成样子,当时自己就在旁边可惜被人拖进了坑中,没有看到两位剑士精彩绝伦的比试。
正在两人说话期间,维兹瓦尔优先发难,他化作了一团橙色的光芒突然撞向了守门人的怀中,高凡等人立刻明白这是维兹瓦尔发动了自己的态,这样对方会以为加速思考而陷入迷惑之中,但是令众人惊异的是,守门人好像并没有受到影响,他用用一把剑很自然的挡住了维兹瓦尔,同时用另一把剑斩向了维兹瓦尔。
“看来这个守门人的精神不会受到影响啊。”高凡说道。
“什么精神受到影响?这一剑就算是我都能挡住?而且狂暴化也不是失去理智,而是更加好战,也就是说受到挑衅的时候不会向着逃跑,而是在思考怎么反击。”巴贝特一脸疑惑的说道。
“你能看清刚才的剑?”方新云有些惊异的看向巴贝特。
“能啊!狐人冲了上去,是一道刺击,守门人用剑挡住了,不过狐人的攻击没有停止,连续在同一个位置砍了三下,应该是力道有些大,所以守门的剑稍微偏离了一些位置露出要害,估计这就是狐人想要的,所以立刻发动了刺击,如果守门人不用另一把剑攻击狐人的话,狐人这一剑应该就刺中要害了,不过正是因为守门人进行了攻击,狐人才不得不放弃进攻,转为防守。
当然我说的我能挡住是指第一下近身用的刺击,后面攻击我就不行了,毕竟现在我用的是弓箭,而且我的实力不足以使用双剑,可能在挡住前四下攻击之后我就只能依靠后撤才能躲避那一下致命的攻击。”巴贝特说道。
“你到底是怎么看清楚他们的攻击的,这可是维兹瓦尔的态,我们都是会受到干涉的!”方新云有些迷茫的看着巴贝特,然后又看了看周围的人,他们也有些好奇。
“我想这是他的态的原因吧,所以诸位还是不要问了,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他会自己和诸位解释的。”拉说道,他的眼中维兹瓦尔刚才也只是一团橙色的圆球,既然巴贝特能看到,那说明维兹瓦尔的态属于进攻其他人精神的态。
主要捕捉目标应该是弗兰克斯坦,自己等人应该只是受到了一点点影响。
“既然你能看清楚状况,你就给我们讲一讲他们是怎么对战的吧,我们能看到的只有一团橙色和守门人的动作。”高凡说道,他倒是也能看清动作,不过有些费劲,毕竟受到了维兹瓦尔的影响,这是有一个人能够进行解说那实在是太棒了。
“好吧。但是我有些动作可能因为他们自己挡住了,我看不清,就不说了你们忍着点吧。”巴贝特说道。
战斗还在继续。
维兹瓦尔躲开了守门人的一剑,他已经意识到守门人不受自己的态的影响了,不过这倒无所谓,自从上次战斗之后维兹瓦尔发现自己的态也能给自己带来影响,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自己的房间中研究自己的态,现在正是验证这个成果的时候。
维兹瓦尔的态对关注他的人起作用,但是维兹瓦尔却从来没有关注过自己,至少在发动态的时候没有关注过,他全身心的投入进对敌人的观察中,因为精神暴走的敌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所以他全神贯注的盯着对方,直到对方倒在自己的剑下,随后自己便解除态。
而和梅捷斯战斗的时候他第一次关注了一下自己,虽然没有千分之一那样的时间延缓感,但是确实感到了时间在变慢,但是当时维兹瓦尔正和梅捷斯拼的你死我活,维兹瓦尔以为那是类似走马灯一样的情况,所以没有特别在意,后来在房间休息的时候他再一次发动了这个态,这才让维兹瓦尔感到了时间的延缓。
自己的态居然能对自己使用,而维兹瓦尔居然现在才发现,这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所以在汇报自己的态的时候他对这一部分进行了隐藏,毕竟当时还没有研究彻底,而且他也不相信在场的人都将自己的态的效果原原本本的说了个清楚。
现在面对一个不会受到自己态影响的对手,实在是太棒了,因为这样对方就不会精神暴走最后化为灰烬,而自己可以毫无顾虑的在实战中验证自己的猜测。
维兹瓦尔对自己进行了观测,随即他发现并没有梅捷斯说的千分之一那样夸张,也就是十分之一的程度,这应该就是对自己的保护吧,如果对自己也是千分之一的话,可能自己也会精神暴走。
借助这段时间,维兹瓦尔对自己的身体下达了一些指令,但是这些指令并没有被及时执行,而是延缓了一下,看来自己的反应速度并没有自己的思考速度快,不过一想到自己是在十分之一的世界这样的做的,维兹瓦尔也就释怀了。
然后是第二个尝试,那就是自己能不能随时脱离这种状态,他取消了对自己的关注,但是并不顺利,因为这东西不说不在意就不在意的,维兹瓦尔在和守门俩会交战了几次之后才彻底摆脱对自己的关注,这个时候周围的流速算是回道了正常。
不过也是正是这样才让维兹瓦尔知道了他的态的另一个用法,进入关注的世界,然后对自己的肢体下达指令,然后脱离关注世界,肢体会自动进行这个指令,而自己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关注对方的动向,随后再度进入关注的世界,根据对方刚才的动向推测出对方的下一步行动,然后提前输入指令。
感觉好好的战斗好像被自己玩成了一个回合制游戏一样,看来以后得给自己的态改一个名字了。
随着战斗不断进行,维兹瓦尔对自己的态运用的越发熟练了,他已经可以自如的切换两种状态了,也很享受这种状态,战斗在他眼前越发的清晰了,那些令他狂暴化的红雾也增加了他的进攻性,让他从选着如何格挡守门人的攻击,变为了如何最大的利用自己的身体,再以最少的代价尽可能的重创对方。
而众人在巴贝特的解说下,也明白了维兹瓦尔的变化,他们也看出了维兹瓦尔已经彻底压制住了守门人。
经过了激烈的战斗,终究是守门人先露出了致命的破绽,维兹瓦尔一剑废了手门人的双手,挑飞了两把巨剑,接着又是一剑让守门人跪在了地上。
可能是红雾的原因,维兹瓦尔绕到了守门人的身后,将剑抵在守门人的脖子上,他想从身后割开守门人的脖子,这绝对是一种相当残暴的方式,如果是平时的维兹瓦尔是不会这样做的。
维兹瓦尔也在剑即将划过守门的脖子的时候反应了过来,他收回了剑,然后一脚踹开了守门人。
守门人并没有因为维兹瓦尔的仁慈而解开态,反而一种今天你要是不把我杀了就别想出去的架势冲向了维兹瓦尔。
就在这时维兹瓦尔手上的印记亮了起来,然后维兹瓦尔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给了守门人一拳,而印记上的光传到了守门人身上,守门人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倒在了地上,不断的扭曲着,而那些黑泥也顺着盔甲的缝隙,从不断扭曲的守门人身上流了出来。
守门人的身形渐渐收缩小,最后变为了一个一米八的大汉,倒在黑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