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也配叫剑仙?”
夜辰握着短剑,任由粘稠的液体顺着剑柄流淌到他的手上,将整个右手包裹起来。
“就你也配?”
又是一句发问。
六阶星武者,只要不是大脑损坏,其他的致命伤都不会立刻导致死亡。
如果自愈能力非常优秀的话,甚至都不会面临死亡的威胁。
钟家供奉嘴上称自己是剑仙,可实际上他最出色的是自保能力。
尽管他身为输出型星武者,但他信奉的教条却是只有存活才有更高的输出,所以他的星武技有一半都和自保有关的,而他的个人战绩,绝大部分也都是苟出来的。
他原本还想像以前那样,先撞死,等夜辰离开后再站起来。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夜辰这个家伙十分谨慎,不仅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还释放出数道剑气,将他的内脏尽数破坏。
“你……”
钟家供奉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就意识就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整个人也虚弱无比。
见他已是弥留之际,夜辰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道:“下辈子,没那个实力就别套这么大的名头了。”
说完,他将短剑从钟家供奉的身体中抽出来,挥手推到尸体。
刚刚那一剑看似没什么消耗,但实际上那一瞬间的爆发时非常吓人的,其中蕴含着的星元波动足以传播到十里开外,钟家内部如果有境界较高的修炼者,定然能从中发现端弥。
果不其然,还没等他将短剑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就有数道身影从远处向这里逼近。
定睛一瞧,两个老的,三个少的,从星元波动的强度来看,似乎都是六阶星武者。
“呀!是刘供奉!”
其中一个年纪偏小的,似乎从没见过血,看到这一幕腿肚子都开始抖动起来,脸上更是充满了恐惧的神色。
见他一副怂包的样子,夜辰丧失了跟他玩闹的打算,施展遁术来到他的背后,一剑扎在他的锁骨下窝处,残缺的左手做不了太过精细的活,就直接指向其他四人。
“不要轻举妄动哦,你们一动,他就死定了。”
锁骨下窝处有腋静动脉血管和臂神经丛,一旦被割断就不只是断条胳膊那么简单。
更何况那个位置的伤口本就不方便愈合,即便是星武者,伤了那个地方也需要大量的时间休养。
而夜辰之所以选择劫持这个人,只因为这个人是在场五人之中唯一发出惊叫的,想必平日里都是养尊处优的货色,再看他修行境界足有六阶,在族中的地位定然不浅。
事实上,夜辰的想法并没有错误,被劫持的这个家伙叫钟宏深,是钟家大长老的嫡孙,修行天赋也不错。
虽然是钟家大长老的嫡孙,地位不低,但却早已被排除出继承人的范畴,但他虽然不掌控实权,碍于爷爷和父亲的关系,平日里钟家大院的都叫他大少爷也不少,都快要被宠上天了。
往常虽然也有人硬闯钟家大院的,但很少会遇到保安团和钟家供奉同时滑跪的情况,这位钟家大少爷按耐不住性子,这才跑出来看看。
本以为五打一不会落了下风,却没想到这次硬闯之人不走寻常路,居然用一种不知名的方式迅速接近了他,还拿他当人质。
两个老头见钟宏深被抓,刚刚刺死钟家供奉的短剑也是插在了他的锁骨腋窝处,心中焦急万分,不由自主地就拿出了平日里的威严:“你知道他是谁吗?还不快把他放下!”
然而,夜辰最听不得别人威胁他。
见那两个老头丝毫没有转变表情的样子,夜辰笑着将手中的短剑压下去一丝,艳红色的鲜血顿时渗了出来。
钟宏深吃痛,哎呦哎呦地叫唤几声,吓得那两个老头子差点没跪倒在地,求一条生路。
他们虽也是老一辈,而且也修炼到了六阶,但相比于只差一个契机就能迈入七阶的钟家七老来讲,无论是战斗力还是家族地位,都差的太远了。
一旦钟宏深在这里受伤,钟家大长老在解决掉夜辰之后,必然会来找他们麻烦。
“他是大长老的孙子!嫡孙!你要是上伤害了他,事情可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回转?”夜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突然笑了起来,“你们钟家两次在杀手网站上悬赏我的人头,我们之间早就没有回转的余地,拿这种东西吓我?你是不是脑子坏了?”
那两个老头也没想到,眼前这人竟是和钟家有着如此大的仇怨,当即在心中暗骂钟家七老,恨他们给钟家惹了强敌。
至于上前拼命,无论是钟宏深是否被夜辰控制住,他们其实都是不敢的。
毕竟就连最能苟命的钟家供奉都倒在地上了,他们这些只知道修炼,实战都没经历过几次的学院派,恐怕只有乖乖等死的份。
当然,他们还有一个希望——让大长老前来救人。
作为大长老的嫡孙,嫡孙有难,大长老必会带人前来救援。
以大长老的实力,就算不能轻而易举地灭掉眼前这个嚣张的少年人,也能将其驱逐出去。
想到这里,其中一个老头悄然按动通讯仪上的按钮,将警示信息发送出去。
这条信息刚发出去不到三秒,夜辰就听到不远处的大院深处传来一声嘶吼,紧接着就是一个男人怒不可遏的吼声:“夜辰,你若伤我孙儿,我必然要你生不如死!”
听到这话,夜辰心中只觉得好笑:“要我生不如死?就凭你?配吗?”
说话间,他右手上的短剑毫无征兆地插入锁骨下窝之中,习惯性转动手腕,绞断钟宏深的腋静动脉血管和臂神经丛,顺手又打出一道剑气,破坏了他的心脏。
钟宏深虽然也是六阶,但身体强度并不达标,因此当他的心脏被破坏后,很难自行复原。
“你居然杀了他!”
那两个老头见到这一幕,眼睛都快瞪了出来:“你……你居然杀了他?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不仅害死了你,还害死了我们?”
“嚯,我倒不这样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