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唐并没有否认，却问了左丘苒另一个问题。


    “你在魔域待了多久？”


    左丘苒更是诧异了，因为她从柳唐的语气中，听出了肯定，他是断定自己去过魔域的，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究竟是什么人？”


    因为有了战嗣这个前车之鉴，所以，左丘苒现在对于一切修真者都没有什么好的印象，所以，语气也沉了许多。


    “我本姓唐。”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柳唐的神色中带着几分不难察觉的以此为傲的感觉，唐这个姓，在武道界来说，确实值得骄傲。


    左丘苒蹙眉，很快，便明白了柳唐的意思，并联想到了之前在唐皇陵墓里，柳唐的一系列不寻常的反应，心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你就是唐皇？”


    柳唐点点头，“那些都是过去，现在的我，叫柳唐。”


    对他而言，叫什么，只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如今的武道界，早已没了当年唐家独大的盛况，唐这个姓，也随着他曾经的‘死亡’而消失在了武道界历史的长河中。


    “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魔域的气息，你在魔域待过，待了多久？”柳唐将刚刚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三年，但实际上，却是魔域里的三百年。”时隔这么久，再次提起魔域，左丘苒的心里似乎很平淡，再没有以往每次一提起魔域，便联想到那彻骨的恨，便恨不得发泄出全部的力量，毁天灭地的感觉。


    她想，也许这都是大叔的功劳。


    “三百年，足够你走遍魔域的每一个角落，那么，你可曾在里面见到一个高冷不喜言笑的女人？”柳唐继续问道。


    女人？


    左丘苒摇了摇头，“三百年来我见到的除了变异的凶兽便是煞气滔天的魂体，没有见过一个活人，而且，当年不是唐五爷和丹神合力封印的魔域吗？既然封印了，又怎么会还有活人在？”


    除非那人是魔修，且修为极高，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侥幸存活。


    这个答案，在柳唐的意料之中，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去心生期盼，到头来，也不过是再一次的失望罢了。


    也许，他注定与那人无缘再见了吧。


    叹了口气，柳唐又看向左丘苒，“你非魔修，却在魔域修行三百年，魂体必会受到魔气的侵蚀，除非找到雪域莲心服用，否则，一旦你修炼上遇到偏差，或者是受到刺激，很容易走火入魔，让心魔入体，所以，一切小心。”


    能进入被封印了的魔域，并修行三百年后安然走出，说明左丘苒和魔域是有缘的，看在这一点上，柳唐便提点了几句，至于今后的路，左丘苒要怎么走，走成什么样，那便是她自己的造化了。


    ……


    回去的时候，左丘苒一直在回想着柳唐的话，直到下了飞机，整个人还处于一种魂游天外，心不在焉的状态。


    这让墨亦宸不由得心里微微一酸，下意识想给自己找点儿存在感。


    “苒宝，饿吗？”


    “……”


    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