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人比莫干被这个回答吓了一跳：“啊，这么厉害的吗？”


    掌握所有金元素的力量……那岂不是这个世界所有的灵气都是归他所掌握的？这比矮人之神听起来还恐怖。


    金神冷哼了一声，仿佛不屑于解释，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赞叹。


    “好了，我还是先问你四个问题吧，如果你可以获得我的神格的传承，那自然我们也会告诉你我们的来历，以及，你需要承担的使命。”矮人之神温和地说道。


    “好的，你问吧，我做好准备了。”矮人比莫干咽了口口水，等待着神灵的提问。


    “第一个问题，关于善良的问题。当你的朋友获得更强的力量时，你是会更羡慕他，甚至嫉妒他，还是会真心地为他开心？当你的朋友遇到不幸时，你是会在心里有幸灾乐祸的感觉，还是感到真心的悲伤？”矮人之神问道。


    “当时是真心开心和真心悲伤了，这有什么奇怪的吗？”矮人比莫干说道。


    “我提醒一下，你这个回答没有对错，只关乎你神格的匹配，你千万不要说谎哦。”看到矮人比莫干这么快回答，矮人之神忍不住再次提醒道。


    “说谎？这个世界不是不可以说谎吗？我怎么可能说谎？”矮人比莫干奇道。


    “不能说谎？这是怎么回事？”金神对这个事情感了兴趣。


    “啊？你们不知道的吗？我还以为神灵是无所不知的。”于是矮人比莫干便讲起了真灵散的事情。


    “听起来这像是一种特别的契约魔法。这是很强大的魔法，不过这种魔法的代价很大。”金神听完后，沉吟道。


    “是这个丹药很特别吗？”矮人比莫干问道。


    金神回答道：“不……这个丹药倒没什么，作为最基础的五行丹药，功效其实是空白的，是可以由神的意志填充的，填充的手段便是这种世界级的契约魔法。”


    “关键在于，给这个丹药施加魔法的神是谁？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还以为只有我们两个神被囚禁在这里，难道还有一个吗？……”


    “先等我问完问题吧，我们要先看这个矮人是否能传承我的神格，再决定告诉他多少东西。”矮人之神仍然温和地说道。


    金神不说话了，似乎同意矮人之神的想法。


    “好的，那第二个问题，关于秩序的。你是处在没有规则的野蛮丛林中更让你兴奋开心，还是处在规则清晰的文明社会中更让你兴奋开心？”矮人之神问道。


    矮人比莫干想了想，说道：“应该是规则清晰的社会吧。矮人应该都是这样吧，如果没有规则，我们很难铸造出很棒的武器，矮人天性就喜欢群居在一起，自然喜欢更加有秩序的状态了。”


    “嗯，是的，这是矮人的天性。也是当年我留下的，呵呵。”矮人之神听到这里有些开心，笑道。


    “第三个问题，关于信赖的。有一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他让你去做一件有悖于荣誉的事情，昨晚之后你可以会被很多人责骂。你是会为了避免荣誉的污点拒绝去做这件事情，还是会出于对你重要的人的信任，不顾骂名地去做？”矮人之神问道。


    “这要取决我内心是怎么认知这件事情的吧？”矮人比莫干想了想，提出了问题。


    矮人之神说道：“不，你对事情一无所知，或者无从判断。这个世界总有些事情是你可能判断不了的，这个时候你能知道的确定的事情，就是你是否能回应你在意的人的信任，或是放弃信任，选择保护荣誉。”


    矮人比莫干再次想了想，有些艰难地说道：“如果那个人真的对我很重要，而我的确判断不了事情的话，我可能会选择相信他，哪怕和荣誉发生了冲突。”


    “好！”矮人之神显得有些兴奋，“最后一个问题。对于相信你的人，愿意追随你的人，你是否愿意竭尽所能，帮助他们变得更好，当他们遇到困难的时候保护他们？”


    这是一个当矮人比莫干获得神力加持后，从长老卡扎伊那里问道如何获得神力之后，一直在思索的问题。他毫不犹豫地说道：“我愿意为追随我的人负责，我愿意保护他们。”


    “好的，很好，孩子。果然不会是矮人氏族，我的后代，你和我的信仰是一样的。”矮人之神笑道，“我想，我可以放心地把神格传承给你了。希望你可以继承我的神格，带领矮人种族重新走上辉煌。”


    矮人比莫干感到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了，他突然有些紧张：“我真的可以获得神格吗？获得神格后我需要做什么吗？”


    “你的心会指引你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你的心就是你对之前四个问题的回答，你没有任何具体的事情要做，唯一要做的，就是坚持你刚才所相信的，追求它，扞卫它，然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追随你，因为他们和你有着相同的心。”矮人长老说道。


    “做好准备吧，孩子，你太幸运了，可以获得神格。你根本不知道这是多么珍贵和重要的东西。”金神的声音再度想起。


    “嗯，我的确不知道神格的意义……”矮人比莫干诚实地说，“但如果我获得了神格，我会好好珍惜的。”


    “好了，这是个朴实的孩子，你别吓他了。”矮人之神说道，“孩子，做好准备，可能会有一点点疼，你可能会晕过去一段时间，但别害怕，过一段时间就好。”


    说完，矮人比莫干只感觉这个气泡的世界突然变快了，周围的各种气泡开始更加兴奋地游走，他们的色彩变得更加艳丽。


    即使感受不到身体，但他仍然可以感觉到自己被什么宏大神圣的东西包裹着，越来越紧的包裹着……直到，自己碎了。


    他开始感到剧痛，他找不到他的灵魂了，他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在那里，却慢慢地，碎了的自己又重新拼合在了一起，只是多了一些他也表达不出来的东西。


    仿佛他的脑袋里多了一扇门，门后面连接着另外一个完整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