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债？史蒂夫，即使有血债，也是你欠我们吧？当年要不是你，我们能那么惨？死在你手下的九头蛇都能装几火车皮了。”左拉淡淡道。


    罗杰斯眸光如电，冷冷盯着黄壳电视机，“你们怎么对待巴基的？”


    “拜托，巴基是苏联人救下来的，也是他们洗脑的。冬兵杀掉的人，都是苏联的政敌。那时九头蛇正在潜伏期，怎会那么招摇？”左拉摊手道。


    “呵呵，霍华德跟我说过，是你，你一直控制着巴基，还杀掉了玛利亚（托尼母亲）。”


    左拉想了想，说道：“这样，你将霍华德叫来，我们当面对质。”


    罗杰斯犹豫片刻，便转头看向玛雅。


    玛雅右手一划，虚空裂开一道漆黑缝隙，然后老霍脚步踏空，一个踉跄栽进小会场。


    “whatthe法克！”


    接着卤蛋、卡特、巴基，挨个来到会场。


    “mother法克，九头蛇大聚会！”卤蛋神色一变，立马身体膨胀成一只大蛤蟆。


    “嗖——砰！”


    如子弹一般射向皮尔斯的猩红长舌，吧唧一下撞在一层透明的空气墙上，玛雅平淡的声音紧随而来。


    “卤蛋，这里是和平会议，我是中间人，你老实点。”


    经过罗杰斯好一番解释，过来的几人才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今日我不动手，但...左拉，你死定了。”老霍双眼通红道。


    “算我一个。”巴基淡淡道。


    “还有我。”罗杰斯与巴基相视而笑。


    “剿灭九头蛇是神盾局的责任。”卡特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我是神盾局副局长。”卤蛋蛙扫视一众蛇头，说道。


    电视机黑白画面中的左拉，摘下头上圆顶礼帽当扇子，扯着领结扇了扇风，面团子似的脸蛋皱成包子褶，语气无奈道：“拜托，这里是会场，不是复仇者大集合的表演舞台。你们这些老家伙，年纪加起来都...都快四百岁了，这么热血给谁看呢？”


    “咳咳，有事说事，快中午了，早点说完早点了事。”玛雅摸摸鼻子，提醒道。


    “霍华德，二战后，美苏冷战那段时间，你做了多少缺德事，难道就没半点觉悟吗？”左拉嘲讽道。


    “我做了什么？我为祖国奉献了一生，我问心无愧！”老霍面容坚毅道。


    左拉点点头，“你说的对，你是米国最伟大的爱国军火商。”


    接着，他语气一变，冷笑道：“但对其它国家而言，嘿嘿，哪里有战争，哪里就有你的身影，从二战到南北朝鲜之战，再到越南之战，苏、阿之战......多少人死在斯塔克公司生产的炮弹之下？”


    “那是战争，我不帮自己祖国，难道帮外人？”老霍淡淡道。


    “那也是战争，间谍战，苏联都被你们整垮了，难道还不允许人家最后一搏？”左拉反问道。


    “咚咚！”


    玛雅大法官敲了敲桌子，裁决道：“别扯那些虚头巴脑的，具体点，上干货！”


    “90年，苏联坚持不下去了，而那时霍华德又研究出超级战士血清——”


    “等等。”罗杰斯打断左拉，疑惑道：“军方研究出配方了？”


    左拉淡淡看了他一眼，说：“如果没有火药具体配方，却知道它是由硫磺、硝石、碳三种材料构成，给你五十年，能否研究出配方？”


    “这......”罗杰斯呆了呆，不再说话。


    “第一代配方早已被米国研究成功，超级士兵计划之所以没有停，是因为你是独一无二的，他们想改进配方。”


    左拉继续刚才的话题，冷笑道：“我们已经将神盾局与安理会渗透，等几年配方不就轻易到手了？


    事实上，我们早就放弃血清配方。你们也知道黑豹国的融合强化，那才是我们的主要项目。


    所以，派遣巴基抢夺血清的人不是九头蛇，而是前苏联。


    我一个意识体，连身体都没了，哪里需要强化药剂？


    我不过是执行了苏联人的计划而已，你死抓着我不放，有意义？”


    老霍神色茫然片刻，又咬牙道：“就算如此，我也要找你报仇。”


    “shit，我不过是控制交通系统，准备用车祸弄死你，可你不是没死吗？


    巴基的洗脑密码也是俄国人弄的，他杀了你老婆，与我有什么关系？”左拉抓狂道。


    “苏联没了，巴基是无辜的，不找你找谁？”


    左拉深深看了老霍一眼，轻描淡写道：“行，你随意，要是能找到我，算我输！”


    “我有个九级智慧者儿子。”老霍淡淡道。


    “呃......”


    “史蒂夫，你看到了？是他胡搅蛮缠，与我关系不大，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可愿意成为九头蛇之王？”左拉对罗杰斯说道。


    “what？”卡特、巴基等人惊呼。


    “你们有什么阴谋？难道想腐蚀罗杰斯，打击米国人的信仰？”卤蛋蛙面色阴沉道。


    “弗瑞，你的格局还是差了点。”


    皮尔斯摇了摇头，举起两根手指头，淡淡道：“在你们看来，九头蛇有两大不可饶恕之原罪，统治世界与种族主义。


    统治世界不过是为了改造世界，这个......对汉森小姐，我们愿附骥尾而不可得。


    九头蛇因此转变战略——星辰大海！


    种族主义，唉，至少我们还接纳变种人成为伙伴，可你们......


    总之，请不要将九头蛇想的那么坏。


    我们组织存在几千年，在神盾局诞生之前，世界可有毁灭？”


    “其实，神盾局与我们九头蛇没有本质区别，甚至包括成立过程。”一直默不作声的理事会议员吉迪恩突然说道。


    “法克，你在侮辱神盾局！我们因反抗**而成立，神圣而伟大。”卤蛋蛙瞪着碗口大的眼珠子叫道。


    吉迪恩神情复杂，叹道：“圣盾随世界文明中心变动而转移，非洲，欧洲，亚洲，美洲......


    你们这些米国佬，可曾想过，如果文明中心再次回到亚洲，圣盾会长成为天朝人后，神盾局该如何自处？


    那时，神盾局在他们眼中，与九头蛇有何区别？


    事实上那么多国家知道我们身份，却还是选择与九头蛇合作，难道他们都是傻子？


    哼，不过是将神盾局与九头蛇都视为一方政治团体罢了。”


    皮尔斯偷偷用眼角瞥见玛雅微微点头，心里高兴坏了。他们这些蛇头大佬轮番上阵，舌战神盾局，各种辩解，诸多自我洗白，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让真正的大爷——玛天神、玛指导满意？


    如果将宇宙中每个文明看成一个修仙门派，那飞升成仙就代表文明超脱，对于地球这个门派，玛雅就是元婴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