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纽约f4”之首，本来微笑着向众人挥手致意的杜姆，瞬间就浑身僵硬，脸蛋也黑了下来。


    为何杜姆就成了f4之首了呢？


    呃，天天买头版还是有点用的，托尼脱离了f4行列。


    眼见玛雅没有出来反驳，也被给报社发律师函，“曼哈顿双子”开始重新登上主流媒体版面。


    当然，让民众认可托尼与玛雅并列身份的，还是因为年初时的一份报告，国联发布的太空军总装备部白皮书。


    就和地球时代每年都要公布军费预算与军备成果一样，星际时代的国联，也要公布经济、政治、军事等各方面的大致数据。


    于是，所有人都欣喜发现，太空军竟然全部装备了六级文明巅峰的飞船与武器。


    而且不是杂牌子大集合，也不是外购自外星佬，不需要向外星佬购买零件，那些武器与军舰全部自产自足。


    也就是说，地球有一套以上完整的建造六级战舰的工厂。


    的确有工厂，它就是久不显于人前的“斯塔克军工”。


    这个时候，托尼的公关团队随之而动：从老霍华德时代开始，斯塔克企业就坚持“舍小家为大家”的经营理念。


    地球时代，为了米国，霍华德斯塔克做出巨大牺牲；星际时代，为了国联，托尼斯塔克做出巨大牺牲。


    九级智慧者托尼不是造不出新产品，而是他将全部精力投入到打造地球国防体系的事业当中——甚至低于成本价。


    仅去年一年，斯塔克公司便补贴了千亿美刀。


    哇，原来托尼这么伟大，看来真的不能将他归于普通商人的行列了——众人想到。


    接着，“曼哈顿双子星”再次被大众认可。


    托尼离开f4，杜姆顺利上位——他之所以能打败汉默，也是因为武装太加分，而汉默的漏油飞船太减分。


    托尼离开f4的空缺，却被里德给填补了。


    悲催的里德，现在都还在构造者平台努力学习呢。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竟然真的成了f4，而他之所以被选中，有两个原因，第一，他那栋建立在麦迪逊大道上的大厦太过显眼。


    第二嘛......


    托尼毕竟是九级智慧者，我还能忍受，要是他走后，媒体再选一个类似汉默的货色，那我......所以，对不起了里德——杜姆暗暗想到。


    于是，在老友不知情的情况下，杜姆送了他一份大礼。


    想到被大众对里德的“最弱f4”的称呼，杜姆心情好了很多，渐渐的，也开始与福勒等人互动起来。


    福勒虽然喜欢剑走偏锋，以边缘观点博取关注度，但作为曾经的哈佛大学教授，他还是能以专业口吻解说严肃话题。


    嗯，今晚的话题非常严肃。


    “杜姆先生，你赞同保罗神父的话吗？”福勒神情肃穆问道。


    杜姆点点头，认真道：“虽然数据不够多，但我是基督徒，虔诚地信仰上帝。


    所以，与《圣经》完全相符合的‘玛丽夫人事件’，让我更加坚定了心中的信仰。”


    福勒对他的模棱两可有些不满意，继续追问道：“保罗神父认为，上帝是仁慈而公平的。


    老摩根虽然因为恐惧死亡而被魔鬼诱惑，但很明显，对于社会的贡献，要高于身为售货员、服务员的玛丽贝克——喔，我不是贬低贝克夫人的职业，她能升天堂就已经证明自己的高尚。


    而论品德，贝克夫人的早起经历也被......


    保罗神父作证，贝克夫人亲自承认的，她不赡养奶奶，她抽烟酗酒，她私奔乱搞，她错失救援前男友的机会，她偷窃，她......


    她还因为汉森小姐将社区高中教学环境改善得太好，而自己儿子错失...呃，因为无稽的理由，她还常常在背后辱骂伟大的汉森小姐。


    老摩根先生是纽约有名的老绅士，他不抽烟不喝酒，不乱搞，过着标准清教徒式的生活。


    7年前，他还给年幼的汉森小姐——社区小学学生会长，给她捐赠了500美刀的‘贫困学生助学金’。


    论对上帝的虔诚，贝克夫人几乎没去过教堂，而老摩根却每周都去做礼拜。


    论......”


    福勒又说了一大通，大致是从各方面，将上天堂的威廉妈妈与下地狱的老摩根相互对比一番。


    最后，摄像机对准杜姆，不放过他最细微的一丝表情。


    福勒再次问道：“保罗神父认为这件事很公平，你以为呢？”


    杜姆心里骂了福勒十万次娘，接着，又骂了将责任丢给他的教宗20万次娘，最后，骂了逼着他参加节目的卤蛋一千万次。


    “我认为上帝是公正的，无论你之前说了多少理由，以证明老摩根比贝克夫人更该上天堂——”


    “等一等，杜姆先生，我从未那样认为。”福勒连忙打断他道。


    “可你话里的意思很明显，福勒先生，你是在以世俗的眼光，来评判上帝的行为，这本身就是亵渎，是对上帝的蔑视！”杜姆大声呵斥道。


    他在意的是以摩根为代表的那群黑心资本家，可一点不在乎福勒这个节目主持人。


    “我，我没有，我只是陈述事实。”福勒满头大汗辩解道。


    在如今这个天堂与地狱都不是虚妄的诡异时代，他敢公然承认自己蔑视上帝了？


    “什么？你说你在陈述事实？你的意思是，尊敬的贝克夫人升天堂，是因为上帝违背了《圣经》教义，帮她走了后门？”杜姆惊骇大叫道。


    演技那玩意儿，他杜某人可从来不缺。


    “我......”福勒卡壳了。


    mmp，给老子等着，老子连斯塔克都敢黑，还怕你个走了狗屎运的暴发户？


    福勒心里骂娘，脸上却迅速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嘴上毒辣反戈一击道：“原来如此，杜姆先生认为老摩根先生之前都是伪装，他内心深处并不虔诚信仰上帝。


    而贝克夫人虽不去教堂，却一直践行上帝的教诲，她比老摩根高尚一万倍。”


    “我......”杜姆得意的表情僵住了。


    这个死肥猪，难道不知道我是纽约f4之首吗？


    保罗神父却有点不耐烦了，他为人正派、刚直，连“太后”珍妮弗的面子都不卖——新年时，珍妮弗想让一大家子亲戚给篮球队祈福，便提议包场圣约翰教堂，结果被保罗神父赶了出去。


    他直接插话道：“我不知道摩根先生的情况，但玛丽一直是耶稣的虔诚信徒，她之所以很少去教堂祷告，也是工作太忙。


    一人打三、四份工，要养家，没有私人时间。


    即便这样，她每个月也会抽时间参加我组织的教友会活动。


    至于她曾经犯下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