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弗自言自语，时不时傻笑几下，这本也不算什么。


    她是玛雅老妈，即便真得了精神病，其他人也不敢把她关起来。


    对于她的疯病，杰克等人甚至并不担心，并非他们铁石心肠。


    而是他们对玛雅信心十足，认为只要玛雅回来，珍妮弗无论什么病都一定可以痊愈。


    而且珍妮弗精神病等级并不高，之前勉强五级，如今过去一年多，也才刚刚四级。


    问题在于，珍妮弗常常缠着托尼、卤蛋等人询问地球与银河系的情况，还以玛雅的‘圣旨’为借口，对他们指手画脚。


    “里德，玛雅问：你捣鼓的那个宇宙监测器弄好了没？”


    “托尼，玛雅让我告诉你：用星体投影去仙女座xxx坐标系查看一番，兽人星八成解开时间加速膜了，为何至今没有兽人联系地球？”


    “你这老头，竟嫌弃我白皮，嫌我没信仰，嫌我不懂古天朝语？你是大祭司又怎样?我是你们岛主的妈妈，来硫石岛参加祭祀也是玛雅吩咐的...什么，你敢骂我疯婆子？我跟你拼了！”


    “卤蛋，你这个混球，竟敢挂我电话！要不是玛雅吩咐，老娘才懒得看你的大黑脸，活该几十岁了还打光棍。


    ......算了，不多说了，玛雅问：那一百多个地府，情况如何？你可沟通平行宇宙，可曾提升了实力？


    该死，玛雅为何对你这么好？让两个凯奇去当阎王，也比这卤蛋强啊！”


    ......


    “shit，玛雅怎么回事？那些个机密怎么能告诉她妈妈？”托尼抱怨道。


    “唉，出了珍妮弗那摊子烂事儿，我便特意去调查了一下玛雅身边的朋友。”


    卤蛋面色阴沉，咬牙道：“玛雅太喜欢帮人走后门，简直就是个信息漏洞，毕竟，信息就是机遇。


    不仅是珍妮弗，她的那些朋友，比如，乔伊、娜娜、娜塔莉，都或多或少知道些连总统都不了解的绝密信息。


    只不过乔伊等人都晓得厉害，只闷声发大财，而不四处宣扬。


    珍妮弗......”


    “珍妮弗生病了，思女成疾。她之前可不是这样的...好吧，她之前虽也大嘴巴，但没对外人说过机密之事。“老皮姆一脸同情道。


    他也是当父母的人，最能‘理解’珍妮弗的心情。


    2003年年初，霍普为了追求真爱，离开地球偷跑去克里。


    只不过半年时间，他都快忍受不住没女儿在身边的日子。


    玛雅离开珍妮弗更久，珍妮弗发疯也不稀奇。


    如果霍普抱着个蓝皮小外孙回家，老皮姆敢保证自己会比珍妮弗更疯狂。


    “你们没注意到吗？玛雅即便告诉朋友一些机密信息，也是有选择性地将地球经济、政治有关信息透露他们，事关地球安全的事，她...至少乔伊等人并不知道。”


    里德眸中闪过一道精光，来回走了几步，停在托尼面前，道：“你能不能读取珍妮弗的记忆？”


    “这......”托尼两手一摊，无奈道：“你能想到的，我早已试过。仪器检测不出，我的精神力也没用。


    不仅是封印术，玛雅还使用了一种特殊技巧，将幻术与湮灭光波加了进去，我甚至不敢进入珍妮弗的识海。”


    事实上不仅珍妮弗有记忆保护，玛雅全家都有。


    之前托尼也有，等他成为至尊法师，托尼自己拆解了脑袋里的封印术。玛雅明白他的意思，也没再提帮他保护记忆的事。


    “我还是觉得珍妮弗不一定在说疯话...嗯，至少10%...不，5%的概率，她是认真的。”里德坚持道。


    呃，珍妮弗的信誉......


    然后珍妮弗就被托尼等人‘保护’了起来，也不是把她关小黑屋，而是被监控起来，她见什么人说什么话，都被一一记录，由梅琳达负责审查。


    之后，无论珍妮弗怎么“玛雅问”，他们都认认真真，一一解答。


    当然，鉴于珍妮弗还没能证明自己没疯（珍妮弗：我太难了），对于“玛雅让你们怎么怎么做”的话，托尼等人只是听，做不做由他们自己判断。


    又过去两个月，连托尼也认为珍妮弗有可能真的与玛雅联系上了。


    “你问问她，什么时候离开界缝。”托尼对珍妮弗道。


    ——实在是，界缝，界域，诸天万界的超脱之路，神灵试炼，永恒的采石坑，三女巫等等，都不是‘疯子’能瞎编出来的。


    而且，珍妮弗还说了很多玛雅与托尼之间的小秘密，比如，偷金苹果。


    嗯，珍妮弗也是刚知道，自家的苹果酱是这么来的。难怪味道这么好，隔壁老太太（杜姆老妈）都快馋哭了。


    “玛雅早已结束界缝试炼，继续待在那，也无法提升存在波...哎，存在波频，是个什么东西？她说机会难得，要顺便帮我也提升到能在界缝生存的程度。”


    珍妮弗说得随意，托尼却眼珠子都红了，心里那个羡慕嫉妒呀。


    别人不知道，托尼还不明白玛雅的‘存在波频理论’？


    “珍妮弗，我觉得你不用再去教会了，总有一天你会超越玛利亚。”托尼认真道。


    “呵呵呵，我正在努力呢！”珍妮弗咧嘴傻笑。


    玛雅帮老妈走后门的想法很好，但2003年末的时候，珍妮弗的存在波频便无法再次加强了。


    而这个时候，已经有人安耐不住，开始小规模试探地球人的反应。


    毕竟，玛雅消失两年多了。


    如果她没进入试炼场，即便再忙着修炼，也不至于几年不回家吧？


    还是说她心冷似冰，宁愿放弃回家过年的机会，也要守在宇宙之外，等着坑人？


    玛雅决定早点结束试炼，通知珍妮弗一声，她便顺着冥冥中的牵引，快速向漫威宇宙方向飘去。


    “咚！”


    距离漫威宇宙很近，只一瞬间，玛雅就撞上界域之壁，好似苍蝇贴在玻璃上。


    “喂，怎么回事，为何不让我进去？”玛雅隔着界域之壁，用存在波动发出自己的呐喊。


    既然是在试炼，女巫肯定能看到、听到她。


    玛雅猜对了。


    “你天赋绝佳。”


    “界域诞生以来，你通过界缝试炼的速度可以排进前六。”


    “界域诞生以来，你对灵魂本质（‘存在波动‘的另一种称呼）的掌控程度，天下第一。”


    “但你作弊了，你帮你母亲作弊了，我们都看见了。”


    “我们宇宙的定律：有借有还，九出十三归，利滚利，无上限，还不完，拿灵魂抵。”


    “你正在参加神灵试炼，借了界域胎盘里的力量，就必须加大试炼难度了。”


    “就像你借用无限宝石，便坠入矿坑深渊。”


    “寻找一个与我们界域同规格的新界域吧！”


    伴随女巫最后一句话传来，玛雅好似出膛炮弹，’嗖‘的一下，飞入界缝深处。


    “嘶嘶......”


    玛雅猛地打了个哆嗦，这处界缝的环境与之前完全不一样，阴冷幽深，好似灵魂要化为热量消散一空。


    “原来之前那处界缝是诞生漫威宇宙的’胎盘‘，难怪......”


    玛雅先是恍然，立即又苦着脸哀叹：“在界缝中寻找界域，比大海捞针还难。而且我全部力量被收走，万一遇到超脱者，不就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了吗？”


    说到这，玛雅突然心中一动，女巫说了，她是漫威有史以来最有天赋的人...呃，多厚的脸皮，才能把人家的话理解成这个意思？


    既然她天赋卓绝，漫威宇宙就不会让她轻易送死。


    没头苍蝇一样胡乱飞，肯定不行。


    那么，怎么有效地搜索到其它宇宙？


    玛雅学着寻找母宇宙的法子，将存在波动四处发散......


    “不行，存在波动虽能无视距离，但如果没有存在与之共鸣，能不能无视距离又有何意义。”


    “哎，如果力量还在，我倒是可以尝试下曾经的想法。”


    系统的位面穿梭功能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必须提前锁定要穿梭的宇宙。


    比如玛雅掌握了火影宇宙的法则，通过法则定位火影宇宙。


    为了解决定位问题，玛雅曾有一个计划，那就是准备无数个加了料的神树果子，然后将果子丢出宇宙之外，像漂流瓶一样四处飘荡。


    如果果子碰到异世界的位面之壁，因为果子蕴含能量与法则，位面之壁八成不会拒绝神果。


    神果进入异世界，无论被谁得到，玛雅起码能获得一个位面坐标。


    而且，吃了她的，也要加倍归还。


    嗯，有借有还，九出十三归，还不完就用灵魂抵押。


    作为漫威人，就该有漫威宇宙的风格嘛！


    那时候玛雅刚成为天神不久，连单体宇宙都没离开过，对界域、界缝、全能宇宙没有太清晰的概念。


    所以，那时她心中的异世界，其实是指漫威多元宇宙，比如，果子被蜘蛛侠宇宙的彼得得到，她就能进入蜘蛛侠世界。


    毫无疑问，如果真那么做，绝对是对系统穿梭功能的侮辱。


    也因此，早前的想法渐渐被她抛在脑后，直到此时......


    “咦，我掌握了查克拉大道，查克拉大道也不属于漫威宇宙，为何女巫连大道也能剥夺？“


    想到失去的力量，玛雅突然悚然而惊。


    道果能不能被剥离、掠夺？


    玛雅不知道。


    她两辈子加起来也只遇到一颗道果，但她万分肯定，如果查克拉道果从她灵魂中抽离，她不死也得去掉0.999条命。


    “没人能夺走我的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