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武艺高超之人，听力异于常人。此刻静下心来，就算隔着一面墙，也可以听见外面的声音。


    外面是女子娇柔的声音。


    “李公子好坏，又取笑人家，人家是真的想你了。”


    “小妖精，也让爷想死了。来，快让爷亲一口。”


    ……


    再接下来，声音就有点无法描述了。


    与燕泽一起听墙角，顾琪瑶觉得有点尴尬。


    好在很快外面就结束了，那一男一女又调着笑离开了。


    但是密道里的气氛没有舒缓一点，反而越加尴尬，于是顾琪瑶一边去按机关，一边想说些什么缓解下气氛。


    她说道：“这么快，看来这人不行啊。”


    燕泽看了她一眼，声音有点冷，“你有经？”


    顾琪瑶缩回手，干笑了两声，“没有，没有。”


    作为拥有那边多男宠的艳风华，这个回答好像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但是实际上拥有艳风华记忆的顾琪瑶十分清楚。那些男宠，不过是艳风华用来打发时间的工具，她欣赏他们的才艺，偶尔调笑，却从不留宿，对他们也无男女之情。


    艳风华这样洒脱的人，不屑男女之情，甚至说有点渣？


    顾琪瑶正想着怎么解释的时候，燕泽已经出了密道。密道出口藏在假山之中，两人出来后，顾琪瑶见燕泽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向一个方向走去。


    顾琪瑶跟上他的步伐，“你要去哪？”


    燕泽没有回复，但是却突然停下脚步，顾琪瑶一个不留神撞上了他的背。


    好结实！


    顾琪瑶揉揉被撞疼的鼻子，好在艳风华是习武之人，身体强壮，否则鼻血可能就要被撞出来了。


    “你突然停下做什么？”


    “有麻烦。”


    燕泽目光四处搜寻，只见不远处一个黑影在宫殿的屋檐上不断跳跃，飞快地往他们的方向而来，最后停在了他们抬头可以望见的一座宫殿屋檐上。


    来人裹着一身黑色长袍，身形瘦小，身子佝偻着，凌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右眼，此刻他露出的左眼中满意寒意。


    “桀桀——”他的笑声十分古怪，说不出的阴森，“本将军预料今日会有几只耗子闯进来，但是没想到会是两只这么大的耗子。”


    你才是耗子，你们全家都是耗子。


    顾琪瑶刚准备开口，却听一旁的燕泽出声道：“独孤柯？”


    勉强辨认出来人，燕泽皱起了眉头，“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五年前，金国国君拜访燕国，独孤柯同行，两国切磋武艺。独孤柯以一敌十，展示了他高超的武艺，燕国惨败，自此独孤柯在燕国名声大震。当年燕泽见过他一面，印象深刻。


    可能因为两国相远，后来独孤柯的消息便慢慢没有了。


    燕泽没想到今日会再次见到他，更没想到他竟然成了这副鬼不鬼、人不人的模样。


    当年独孤柯以一敌十的风采实在是令燕泽印象深刻，所以尽管此刻他的样子与当初大相径庭，但是燕泽依旧认出了他来。


    “还不是拜你身边的人所赐。”独孤柯从屋檐上落下，墨发被风掠起，露出了他失去眼珠的右眼。


    “艳风华，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