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族讨厌排行榜上的第一第二名在此相遇了，不知道彼此间是什么感受。


    “任务，任务。小姐姐，任务第一。”


    在顾琪瑶的思维偏离方向的时候，系统就会把她给拉回来。


    在顾琪瑶准备说出来意的时候，卡罗维也开口问道：“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顾琪瑶用展开的信函作为自己的回答。


    “你想我在这个上面签名？”卡罗维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你想当海王？”


    每一个海族可能都会因为顾琪瑶的想法而感到震惊，只不过海妖卡罗维算是比较镇定的，而且也是接受最快的海族。


    或者说，也是最不关心这件事的海族。


    “还差我一个名字。”


    卡罗维的目光从推荐信函上移开，目光将顾琪瑶上下打量了一眼，“女巫不是向来喜欢做交易的吗？这次用什么交易？”


    果然不是善良之辈会问出的问题，顾琪瑶将问题抛了回去，“你想用什么交易？”


    “给我一片你的鱼鳞。”


    卡罗维回答得很快，可见早就想好了。


    “黑色的鱼鳞？”这个答案让顾琪瑶觉得有点惊奇，“你不害怕它会给你带来诅咒与厄运？”


    “很漂亮。”卡罗维的眼中倒映着顾琪瑶的身影，黑色的鱼鳞在他眼中闪闪发光，“我很喜欢。”


    他的表情与语气让人猜不出是在夸人还是鱼鳞。


    “我会好好珍藏的。”卡罗维往前走了几步，右手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了一把匕首，“如果你下不了手，我可以帮你。


    连匕首都准备好了，这是惦记自己的鱼鳞多久了。


    顾琪瑶没有回答，也没有离开，她看着卡罗维站着的位置，琢磨自己将他拖下水，强行让他签字的话，会有几分胜算。


    系统与顾琪瑶心意相通，自然知道顾琪瑶的打算，“小姐姐，别跟他打，胜算不大，而且时间快来不及了。你就给他一片鱼鳞吧。”


    感情不是从你身上拔下来，疼的不是你。


    顾琪瑶拔下了一片鱼鳞给卡罗维，卡罗维拿到鱼鳞，很信守承诺地在顾琪瑶的推荐信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将推荐信收好，顾琪瑶咬牙开口：“如果你想竞选海王的话，也可以找我签名。”


    到时候肯定让你出血。


    卡罗维笑了，看顾琪瑶的目光像看一个傻瓜，“我只要用我的歌声，不光三个，我想要多少个名字都可以。”


    失算了。


    他说的没错，海妖只要用他的歌声去迷惑，就会有人为他写名字。


    回到海底，顾琪瑶轻轻碰了碰尾巴上缺了一块鱼鳞的地方，好痛，心好痛。


    “我秃了。”


    第一次做鱼，第一次失去鳞片，不知道伤口什么时候可以好，能不能沾水。


    系统吐槽：小姐姐你是人鱼啊，不沾水怎么活。


    顾琪瑶利用波利娜的记忆为自己调制了药水，希望鱼鳞可以早点长出来。


    然后才在系统近乎疯狂地催促下去提交推荐信。


    这次接待顾琪瑶的是一位老者，可能经历比较丰富，因此他看起来比之前那条小美人鱼镇定许多。


    “波利娜，你知道的，推荐信上的名字不允许作假，否则哪怕你是深渊的人，也会遭到海神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