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想法如昙花一现,来的快去的也快。
不管她来自哪里,是穷是富,他在意的终是这个人。
“主人到了!”沈一将车子停在路边道。
此时道路两旁干干净净的,被风吹倒的树枝树杈已经被清除的一干二净
昨天晚上被雷劈开的马路,此时已经修的差不多了,施工人员正在做收尾工作。
沈云飞打量了一下四周,别说衣服了,就是一张废纸也没有。
下车后,指着面前修的差不多的马路道:“昨天晚上雷把这里劈了一道沟,我就是在这里救的你。”
七公主木然着脸,一双如大海一样湛蓝的眸,没有焦距的看着面前的马路,让人看不清楚她在想什么。
沈云飞以为她已经打消找衣服的念头。
不管衣服是被风吹跑了,还是被人捡到了,亦或者被埋在底下,都找不回来。
谁知道七公主竟然如发了疯般的用手去刨地面。
沥青是刚铺好的,还带着温热的气息,虽然不太硬,但毕竟不是用手就能挖动的。
只一下七公主的手就流血了,鲜红的血液顺着指肚流了出来。
沈云飞心疼极了,伸手将她拽起来,道:“你做什么?不就是一件衣服你至于吗?
告诉我是什么衣服,我给你买,十件八件百件都行。”
买是什么七公主不知道,但是她的地龙皮天下间只有一件,是无法替代的,没有它,她就再也回不到地龙国了。
此时的心情可想而知,可是她却无法跟沈云飞说清楚,因为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话。
她只能说:“我只要我的那件,我只要那件。”
眼中的痛苦之色浓郁的如雨夜的夜空,阴暗的没有一丝亮光。
沈云飞紧紧的握住她的双手道:“你想要什么,要做什么,跟我说就好,让我来替你办,你只要乖乖的在一旁等着就好。!。”
他面容严肃,眼神真挚,语句诚恳,瞬间就安抚好了七公主躁动的情绪。
看了他稍倾后,点了点头。
纵使在地龙国再怎么强悍,但是在这里她什么也不是,一切的一切对于她来说太陌生了,此时唯有依附他。
“去问问那些人,有没有见过一件白色的裙子。”沈云飞看向沈一道。
沈一觉得七公主真是太任性了,难道她那衣服是金丝织成的?
可是主人纵容她,他又能说什么,张张嘴终是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不大一会儿功夫就问明白了,回来回复沈云飞道:“主人,没有人见过。”
沈云飞道:“跟他们说,把刚铺好的地方重新挖开,我会给他们双倍的酬劳。”
沈一愣了一下,都说了没有,挖开就能出来了?
主人这是要成为昏君吗?
为了搏美人一笑,明知道是徒劳的也要做?
可是主人的话就是命令,容不得他反驳半句。
转身去找修路工人商谈修路的事情。
铺路难,把马路挖开就容易多了,两三个小时路就恢复倒被雷劈的样子。
可是依然没有找到地龙皮。
这个结果沈云飞一早就猜到了。
之所以还让人把路重新挖开,是让七公主确认一下,这里真的没有她的衣服,让她不要在做什么傻事了。
“咱们回家吧!”他语气轻柔的道。
七公主难受极了,地龙皮没有了,她想回家难如登天。
除非再来一道雷把她劈回去,可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如此她在伤心难过有什么用?不如高高兴兴的待在这里。
但是心里已经想好了,下次雷雨天的时候,她就站在树尖上,说不定雷就把她劈回去了?
七公主回到卧龙城堡,倒头就睡。
连沈云进来她都不知道。
沈云飞呆呆的握着七公主的手,无法消化眼前的一切,手指上的伤口怎么不见了?
脑袋里有各种对七公主身份的猜想,神仙,妖怪,狐狸精,吸血鬼……
……
七公主醒来的时候,是在第二天的早上。
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沈云飞正坐在她的身边,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眼中的神情昏暗不明。
七公主道:“你怎么在这里?”
沈云飞道:“喊你吃饭?见你没有醒,就坐在这里等你了。。”
七公主道:“你喊我一声不就好了?何必坐在这里等我?这让我多不好意思?”
沈云飞道:“不是说饶人清梦最可耻吗,我怎么好意思打扰你睡觉。”
七公主笑而不语,她能说既然如此那就出去呗!
不知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突然看见他的那张大脸,吓的心突突的直跳吗?。
“手上的伤好点了吗?”沈云飞转移话题道。
七公主伸出葱白如玉的小手对沈云飞晃了晃道:“一切完好无损,谢谢你的关心。”
沈云飞笑着捂住她的手,手指在她的指甲上,轻轻的摩挲着,语气轻柔道:“真的好了,还以为要等两天呢?”
经过三两个小时的消化,他已经能坦然的接受,七公主不是常人的事情了。
七公主道:“只是小伤而已,哪用的了那么长的时间?”
沈云飞拉着她起开道道:“能以后别在让自己受伤了,我会难受的。”
七公主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这点伤也叫伤?
不过对于他的好心,她还是
欣然的接受。
“知道了。”
两个人携手下楼吃饭,对于主人能与女人有肢体碰触的事情,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
七公主看见餐桌上的筷子,如大海一样的眸瞬间闪亮。终于可以好好的吃顿饭了。
“沈云飞!我觉得你以后就用筷子吃饭得了,你看这多方便?想夹什么就夹什么!”
说话见就夹了一块肉放到沈云飞的碗里。
管家大惊失色,主人有洁癖,别说这筷子是七公主用过的,就是公筷也不允许别人给他夹菜啊!
眼前浮现出他暴怒的场景。
上前几步就打算把主人的碗给换下来。
谁知道他竟然将碗里的肉给吃了还吃的津津有味。
管家如石化了般僵在那里,难道主人以前的洁癖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