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弹”?
赵忠信与王大成走过去捡起那枚“臭弹”细细的看了一遍,赵忠信拿着雷珠凑近鼻子闻了一下说道:“好大的湿气,老王头回去将药粉晾干后再重新制作。”
数日之后,赵忠信又领人到了这个山沟。
“一会我扔的时候你们一定趴下,捂住耳朵。”赵忠信又吩咐道。
刘开山、张翎等人答应了一声,不过众人心里均不以为然了。
“点火,趴下。”说完后赵忠信奋力将手中雷珠扔了出去。
刘开山笑嘻嘻叉腰站着说道:“大郎,俺刘开山号称刘大胆,这小小玩意岂能吓倒我。。。”
“轰!”刘开山话音未落,距众人五十步开外发出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如山崩地裂般的,将刘开山的声音瞬间掩盖住了。
“吗?”刘开山说完扑地便倒。
众人也被惊呆了,呆若木鸡望着五十步开外那硝烟弥漫的地方,只见那个地方附近有块坚硬的岩石被雷珠活生生的崩掉一角,碎石满地,威力可想而知。岩石尚且如此,血肉之躯如何受的了?
“好啊,好啊,好一个雷珠,太吓人了。”
“统制大人真乃神人也!”
“统制大人能在梦中得雷公传授,难道赵统制也是神人?下到凡间来统领我等?”
众人反应过来后顿时欢呼雀跃,兴奋的议论纷纷。
赵忠信也非常高兴,不过没那么兴奋,依赵忠信看来这威力一般,扔过去后若人趴下就能避开,当然若人群比较密集,那这个装满铁钉与碎玻璃的铁球必能放倒不少人,这是其一。
其二就是要有人会使才行,还要多加训练,别没炸对方,先把自己放倒了,看来过去得好好安排安排了。
其三就是估计做出来十个正常引爆的能达到五个左右就很不错了,而且估计数量不是很多,以目前的制造水平,也造不了多少,因为原料也比较难搞,还得组织人去挖矿,不过好在赵忠信目前手上人马还不少,组织一些人去挖矿就是,就当训练体能了。
“来人,赏王大成、李树全黄金一百两,其余工匠各赏五十两黄金。”赵忠信吩咐道。
一旁的王大成、李树全闻言大喜,高兴的不知道说甚么好了,他们这些工匠在义军中地位极低,以往干点甚么事,能赏口肉吃就不错了,哪个像赵忠信这样大方,这样重视他们,好家伙,一出手就是黄金,顿时将王大成等工匠感动的热泪盈眶,一齐跪下哽咽着道:“多谢统制大人赏赐,吾等愿为统制效死命。”
赵忠信连忙扶起众工匠道:“快快请起,你们不必如此,这是你们应得的,不过日后用你们的地方还多,望诸位日后更加戮力同心,还有就是配方千万不能外传,这关系到你我的生死。”
“吾等敢不遵从统制大人号令,一切甘愿听从统制大人安排。”王大成等人齐声道。
从此后,赵忠信乃天神下凡的传说在义军中广为流传,而且越传越邪门,有说赵忠信乃雷公的传人,也有说赵忠信乃雷公在凡间的私生子,甚至说赵忠信是雷公和电母生的。。。
到最后越传越神,就差将赵忠信形容的三头六臂了,不过从此后,赵忠信的威望是越来越高,赵忠信的军令在军中无人敢违背,说的话也没人敢不听,赵忠信搪塞刘开山等人瞎编的甚么梦中得雷公传授反而歪打正着了,因为信神,就是这个时代的特色。
。。。。。
“大帅,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开始了。”申世袭向苗清禀报道。
苗清点点头道:“各路探马都回来了吗?”
“大帅,都回来了。”申世袭答道。
苗清接着问道:“金军有何异常?”
“大帅,据探马来报,金军除正常调动外没有任何异常,就是在垣曲县周围集结了大批原伪齐现归金军指挥的人马。”申世袭答道。
“垣曲县?齐军?”苗清沉吟道:“垣曲县周边山区是我等南下必经之路,他们来干甚么?难道是来拦截我军的吗?”
申世袭点点头道:“大帅,很有可能,我等此次南下,这么多人马调动,根本是瞒不过金军的,据在下估计,此股齐军应该是金军派来拦截我军的,并且很有可能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待我军与齐军杀的难解难分、两败俱伤之时,金军女真铁骑主力就会趁虚而入,一举击破我军。”
苗清点点头道:“这是金军惯用的伎俩,嘿嘿,女真骑兵可是惜命的紧啊,都是先让走狗上来送命,然后他们捞便宜,世袭啊,难道我等就无他路可走吗?非得从垣曲县通过?”
申世袭摇了摇头道:“没有他路可走,若绕道的话,其一道路遥远,费时费力,其二就是我军粮草严重缺乏,不可能坚持那么长时间了,必须迅速通过垣曲县山区,南下就食,否则的话,这天气要看着越来越冷了,若不迅速南下,不被饿死也会被冻死,这后果不堪设想。”
申世袭走到地图前接着说道:“大帅请看,这是黑风岭,只要我军过了此岭就四通八达了,我军可往东通过邓州方向,亦可往西通过平凉府方向,甚至可转而向北绕过京兆府路,三条路均可到达渭水,这样一来,金军就摸不清我军行军的路线了,只要过了渭水,翻过饶风岭就安全了。”
苗清看着地图思虑良久说道:“世袭,我等这么多人如何渡过渭水?”
申世袭指着地图道:“大帅,此时雨季已过,很多河流已经干枯了,我等从此处过河,此处河道狭窄,最窄处仅七八十步,水也不深,最多齐腰,不用船只我军均能淌过此处。大帅,过河好办,就是这黑风岭,若被金齐夹击的话,这。。。也许是。。。我等埋骨之地啊。”
苗清点点头道:“世袭所言甚是,是得好好谋划谋划。”
苗清来回踱步,整整考虑了一炷香后说道:“不如这样好了,既然金军不让我军顺利南下,妄图全歼我军,我军可遣数支兵马向北向西突围,只要有一支兵马能突入金军腹地,必定会造成金军的恐慌,那围堵我军的金军主力必然会回师自救,这样一来,我军的压力就会骤然减轻,只要金军主力铁骑撤走,就凭伪齐能挡住我军吗?我等也能安然抵达宋境。”
申世袭闻言细细的琢磨着苗清的话,思虑良久后说道:“大帅,这确实是个好办法,能够将金军的注意力吸引开去,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甚么?”苗清问道。
“大帅,您是不是早已考虑妥当了?早已谋划好了?”申世袭答非所问的反问道。
苗清微笑着道:“世袭果然是明白人,嗯,既然你说不出口,那就我来说罢,这几支杀入金军腹地的兵马将是九死一生,生还的可能性很小,可以这么说,此举与自杀无异。”
申世袭叹了口气道:“大帅,你准备派何人前往?”
苗清推开窗户望着窗外道:“我相信他,我相信他必能置于死地而后生,必能不负我对他的期望,必能活着回来。”
“大帅你为甚么这么说?派他去是不是有点可惜了?”
“玉不琢不成器,凭我的直觉,世袭啊,这向南就一定安全吗?这向北就一定会死吗?。”
。。。。。
“我不信。”赵忠信说道:“他能投这么远?”
雷珠做出来后,赵忠信每日一面组织训练,一边人挖矿,一面组织大憨为正将的霆击营进行投掷训练,自赵忠信回到义军时间不知不觉已过了两月有余,要想将一支队伍训练成熟,两月时间太短了,最起码得需要一年甚至数年时间,可赵忠信没那么多时间,只能采取极端的做法,就是极端压榨士卒,拼命让他们超负荷运转,这样一来队伍中就有了不少怨言,不过还好,这首先每队将领都是赵忠信一手带出来的兄弟,其次就是赵忠信的队伍伙食与义军中其他统制的队伍相对较好,再加上赵忠信“神”的传说,这样一来,赵忠信还能够镇的住。
这日赵忠信观看霆击营训练,李钟刑跑来禀告说新来的有个汉子投掷与雷珠同样分量的石头,能投一百五十余步,赵忠信打死都不信,赵忠信自己经长期训练也就能投个七十余步,这都是很了不起了,这人居然超过自己一半还多,这得要多大的力量和身体协调性啊?于是赵忠信打死都不信。
“赵统制,真的啊,不信你亲自过去看看,他就在那边呐”
李钟刑急道。
赵忠信摆摆手道:“不用了,你去叫他过来。”
“统制,那人的脾气有些。。有些。。。犟,对人爱理不搭的,您还是亲自过去?”
“哦?”赵忠信奇道:“既然如此,他为何来我这里?”
“他说只有统领您的军队才像一支军队,所以他来了。”李钟刑答道。
“哦,看来这人还有点意思,走罢,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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