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皇宫
“呯。”完颜亶将一只玉杯砸在地上,仰天哀哭道:“皇儿啊,我的皇儿啊,父皇无能啊,父皇无能啊。”
完颜济安,金熙宗完颜亶长子,母悼平皇后裴满氏,被完颜亶封为金朝的皇太子,
完颜济安是完颜亶与裴满氏大婚之后捣鼓了数年才捣鼓出来的,可完颜济安自出生起就体弱多病,羸弱不堪。
完颜亶遍请天下名医,并到佛寺去烧香,痛哭流涕地为他祈祷平安,并大赦上京会宁府方圆五百里内的罪犯囚徒,以向上苍祈求皇太子完颜济安能长命百岁。
可谁知最后年幼的完颜济安仍是久病不治,一命呜呼了。
完颜济安去世,完颜亶悲痛欲绝,并且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
完颜亶杀尽所有太医与服侍皇太子的太监、宫女。
大金江山失去了皇位正统合法的继承人后,各方势力也是蠢蠢欲动,都欲争夺皇位,都想挣当皇位的继承人。
目前只是惧怕掌握朝政的完颜宗弼而不敢太过放肆。
此时的完颜宗弼在完颜宗干死后,已回上京辅佐完颜亶,并已诛杀了翼王完颜鹘懒与鲁国王完颜昌,废除原辽朝汉官韩企先、孟浩、田珏等人,扶持以蔡松年、张之周等人为首的汉官集团,独掌军政大权。
完颜亶对此也无可奈何。
不过好在完颜宗弼只是把持朝政,并无篡位之心,并已完颜亶为正统,因而完颜亶与完颜宗弼之间相对安然无恙。
完颜宗弼是辅国重臣,国之栋梁,完颜亶也是非常倚重完颜宗弼,不过完颜宗弼现已年老多病,估计也时日不多了。
“陛下,陈国公主求见。”一个内侍小心翼翼的前来禀报道。
现在上京皇宫之中的宫女、太监们都害怕到了极点,这段时间完颜亶喜怒无常,经常无缘无故的将这些宫女、太监打死,暴虐无比。
“不见,不见。”
完颜亶怒吼道,不过过了片刻回过神来问道:“是雯儿来了?”
“陛下,正是陈国公主。”内侍抖抖索索答道。
“快让她进来。”完颜亶随后吩咐道。
“父皇。”完颜雯进来后跪在地上抱着完颜亶的腿哭道。
“雯儿,你病好些了没有?”完颜亶问道。
完颜雯被完颜亮救下来后,确切的是应该是被赵忠信放了之后,因受到惊吓,回去后大病了一场。
完颜雯生病的同时完颜济安也病重,于是完颜雯抱着病体侍候着这个幼小的唯一的兄弟,可最后仍是不治而亡,完颜雯也是悲痛不已。
“父皇,我没事,父皇,太子他。。太子他。。。呜呜呜。”完颜雯接着哭道。
完颜亶抚摸着完颜雯的头发叹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尽力了,这不怪你,怪老天不公啊。”
父女两哭了一阵,完颜雯泣道:“父皇,你也要保重龙体啊。”
“朕没事,雯儿,你年龄也不小了,该找个驸马了,你看你瞧上谁了,朕给你做主如何?”完颜亶说道。
“父皇,我不嫁,我永远陪着你。”完颜雯拒绝道。
说到这里,完颜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人,想起了张翎,那个人死了之后,不知道张翎怎么样了?她是不是很悲伤?她在哪里?
“父皇,您要注意完颜亮。”完颜雯忽然说了这么句话出来,使完颜亶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
上京龙虎卫上将军府邸
“皇后,这个时候您怎么来了?这太危险了。”完颜亮见皇后裴满氏身穿便装来到完颜亮的府邸后吓了一跳。
完颜亮也回到了上京,被封为龙虎卫上将军,光禄大夫,辅佐完颜亶。
裴满氏掐了完颜亮一把恨恨的说道:“死人,你又不来找我,还不让我来找你啊?”
“哎呦,我的皇后哦,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怎能去找你?”完颜亮将裴满氏搂在怀里上下其手的笑道。
裴满氏闻言缩在完颜亮怀里的哀伤的说道:“哎,我那可怜的孩儿啊。”
“没事的,那老家伙不行了,我们再生一个就行了。”完颜亮笑道。
其实完颜亶并不老,也就三十多岁而已。
“去你的,亮哥儿,我跟你说个正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裴满氏问道。
“甚么怎么办?”完颜亮笑道。
“啊明知故问啊,我那孩儿去世了,那他肯定要另立一个太子的,那我。。。和你该怎么办?”裴满氏说道。
“嗯,满儿,这事不能让他成功,千万不能再立一个太子,你要想尽一切办法阻止此事,不但如此,听说完颜宗弼那老家伙不行了,等那人过世后,你在内,我在外,我们将权柄紧紧握在手中,到了那天,那不都是你我说了算吗?”完颜亮笑道。
过了良久良久之后。
完颜亮见裴满氏离去的背影冷笑不已。
就让这个傻女人充当急先锋罢,等到时候,嘿嘿。
这天下是我的,我是完颜阿骨打之孙,是完颜阿骨打长子完颜宗干之子,这天下本来就是我的,过去被完颜亶窃取,这回让你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完颜亶是完颜阿骨打第二子完颜宗峻之子,只不过完颜亮是庶子,而完颜亶是嫡子。
“普尼朵萨满何在?”完颜亮转头问身边的心腹道。
“大将军,正在密室等候。”
“走罢,去会会她。”完颜亮吩咐道。
。。。。。
“泥。。。死。。。喝。。人?”白发女子看着被解冻后委顿的坐在地上的赵忠信问道。
白发女子语调极为怪异,就连刚刚学会说话的小儿估计也比她说的字正腔圆。
白发女子将赵忠信冻住后,正准备好好收拾下这个好色之徒,卑鄙无耻之徒,最起码将他那双贼兮兮的眼睛挖下来。
可白发女子忽然发现赵忠信散落在地上包裹之中有个念珠,顿时就呆住了。
于是白发女子就将赵忠信解冻后喝问道。
“我冷,能不能给件衣服啊?”赵忠信坐在地上冻得嘴唇发乌。
“你这汉语说的太差劲了,都搞不明白你在说甚么。”赵忠信接着又嘟囔了一句。
“泥别观,冻死泥算了,快说,这个念珠泥是怎么得到的?怎么会在泥搜中?”白发女子用长剑指着赵忠信的胸部问道。
赵忠信把胸膛一挺,斜看了白发女子一眼,大有不给衣服打死也不说的架势。
白发女子恨得牙痒痒的,可又无可奈何,那人对自己有大恩,可以说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是那人在自己最困苦的时候救了自己,并传了一身武艺给自己,自己能活下来也全靠那人。
在未弄清楚赵忠信与那人的关系前,白发女子无论如何是不能下手杀掉赵忠信的。
“泥等着。”白发女子甩下一句话后就转身去了。
过了半响,白发女子过来将一件兽皮衣服甩在了赵忠信的脸上。
“真不懂礼节。”赵忠信嘟嘟囔囔站起身来。
赵忠信拿起衣服看了一眼诧异的说道:“这。。这是件女人衣服,你叫我这个大男人如何能穿?”
白发女子白了赵忠信一眼道:“窝这里哪有男人衣服啊?不要还给窝,冻死泥算了。”
赵忠信无奈摇了摇头,将这件女人兽皮衣服紧紧的裹在身上,嗯,暖和多了。
衣服上还有股淡淡的幽香。
“现在泥可以说了罢?”白发女子恨恨的说道。
“我说小娘子啊,是你,不是泥,拜托别老是说错别字啊,这位小娘子,你叫甚么啊?你眼睛怎么是蓝色的,头发怎么是黑色的啊,你哪里人啊?不是汉人罢?但也不像大理国人啊,难道你是大食的?还有就是你那手冰冻活人是甚么功夫啊?”赵忠信啰啰嗦嗦问了一大堆问题。
白发女子气的满脸通红,恨不得将这个烦人的家伙一刀斩为两段,再剁成饺子馅,喂给自己那些宠物吃了。
“沧浪”白发女子将剑从剑鞘中拨出一半气愤的说道:“泥。。。你说不说?”
“我说,我说。”赵忠信连忙答道。
这好汉不吃眼前亏,这蛮横小娘子万一性起,真将自己一刀砍死,自己找谁说理去?
于是赵忠信就从自己如何到了河北被苗清封为义军一员队将说起,然后怎么到了临安,然后怎么考中了武状元,然后又怎么又回到了河北,然后又如何被逼无奈来到了大理,然后又怎么得病了,为了治病而来到了苍山寻找雪神花,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被大水冲到了此处等等说了一遍。
说了半天将赵忠信说的口干舌燥的,于是赵忠信伸手道:“我渴了,弄点水喝罢。”
白发女子听的晕乎乎的,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仍在发呆之中,听到赵忠信要水喝,没有任何反应。
“喂,我都说完了,我口好渴,给点水喝啊。”赵忠信见白发女子毫无反应,连忙催促道。
“哦。。。好的。”白发女子随口应了一声。
嗯?不对啊,这家伙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到念珠是怎么回事啊?说那么多事关自己甚么事?他那些破事自己才懒得听呐,不过这么多年了,没人与自己说过话,这猛地来了个这么啰啰嗦嗦的人,还是蛮有趣的,蛮好玩的。
不过也不能让这家伙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于是白发女子湛蓝色的美目露出一丝凶光,拨剑出鞘指着赵忠信喝到:“泥。。。你在糊弄我?”
赵忠信看到这个大美女努力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不由得感到好笑。
“你还笑?信不信我又将你冻成一个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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