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去看看,天马降世了。”
“甚么?你看清楚没有?天马降世了?”
“绝对没错,就在天池之上,我看到真真的。”
“神佛护佑啊,天马降世,非祸即福啊。”
“不知道能不能降服天马啊?”
“你脑壳进屎了?那可是天马啊,谁人能降服它?”
“说那么多干甚么,快去看看。”
磨弥部族人听说天马在天池出现后,顿时一个个惊的目瞪口呆,并且不顾瓢泼大雨,不顾几乎能将大树刮倒的强风,在狂风暴雨之中一个个朝不远处的天池涌去。
故老相传,天池深处有匹长着双翅的神马,此马乃是被放逐人间的天马,一般只是居住在天池深处,很少在人间出现,可一旦此天马在人间出现,人间必有灾祸。
但一旦有人能够降服此匹天马,就能化险为夷,转危为安,灾祸也因此消弭无形,而能降服天马之人就是白族的武增本神,受到白族族人膜拜,并为其献出性命都在所不惜。
“啊?姑爷、金花在那里。”
众族人赶到天池之时,只见暴雨闪电之中一匹异常神骏的全身火红的神马,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踏着浪花向赵忠信等三人扑去。
“主公。”三彪等亲卫拨出腰刀,拼命催马向赵忠信靠拢,可胯下战马像中了魔障一样,不顾主人的厉声催促,原地打转,就是不肯过去。
“下马,都下马。”三彪跳下战马,不顾一切的朝赵忠信扑了过去。
他娘的,赵忠信终于反应过来了,这不知道哪里钻出来一匹野马,怎么莫名其妙的向赵忠信、施小雪、怜蕾扑了过来,速度极快,声势吓人。
难道是施小雪今日穿的淡绿色长裙,怜蕾穿着一件大红色长裙的缘故?
可只听说疯牛恨红色啊,这他奶奶的野马也讨厌红色?赵忠信暗暗嘀咕。
来不及多想了,这匹该死的野马已经像风一般的快冲到赵忠信等人的面前了,这匹红色野马马蹄如碗口大小,虽未钉上马掌,可被踏实或被其冲撞到了,赵忠信还好说,皮粗肉厚的,但身后的这两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就凶多吉少了,被撞上,非死即伤啊。
在此危急时刻,电闪雷鸣之间,赵忠信大吼一声:“你们快往岸上跑。”
赵忠信说完就向奔来的红色野马迎了上去,试图控制这匹野马,给施小雪、怜蕾二女逃生的机会。
“嘶。。。”红马见有人拦在面前,长声怒嘶了一声,双蹄扬起,卷起一片水花,就朝赵忠信狠狠的践踏下去。
这一脚踏实了,赵忠信就成饺子馅了。。。
赵忠信侧身让过红马前蹄,闪电般出手抓住红马马鬣,猛一用力,一个倒翻筋斗,翻身跃上了红马光溜溜的马背。
赵忠信这些年的武艺不是白练的,身手异常灵敏,为常人所不及。
“啊,姑爷翻上天马马背了!”
周围围观族民发出一阵惊呼。
红马见赵忠信居然爬上了自己的马背,欲发暴跳如雷,四蹄扬起,跑到跟飞起来一样,边跑还一会前蹄人立,一会后腿猛踢。
三彪等亲卫跟着红马追了下去,可怎追的上如此神骏的红马?距离赵忠信越来越远了。
赵忠信双手紧紧抓着马鬣,双腿紧紧夹住马腹,用尽全身力气伏在马背之上。
“嘶。。。”红马突然一个急停。。。
“啊。。。”赵忠信在颠簸的马背之上实在是抓不住了,直接被甩了出去,“扑通”一声被甩在湖边浅水之中。
围观众族民又发出一阵阵的惊呼之声。
红马将赵忠信甩下马背后,得意的围着赵忠信绕了半圈,又向赵忠信冲了过去,扬起前蹄,大有不将赵忠信踏为肉泥誓不罢休的架势。
被摔的眼冒金星、七荤八素的赵忠信见这该死的野马又不依不饶的奔了过来,于是强忍着身上的剧痛,躲过前蹄,抓住马鬣,又翻身跃上了红马马背。
于是这一人一马又开始了征服与自由的决战。。。
这次赵忠信有经验了,双手死死的抱住马脖,抓紧马鬣,双腿夹住马腹,在马背上缩成一团。
这次红马再怎么急停,也甩不下赵忠信了。
可红马马力强健,奔跑如飞,越跑越有劲,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一样在浅水中、岸边如风一般的疾驰。
众族民眼前只看到一道道红线在远处闪现,根本看不清赵忠信的状况。
这一人一马纠缠在一起的情况持续了大半个时辰。
赵忠信体力渐渐用尽了,浑身也有些无力了,不出片刻,赵忠信又要被甩下马背了。
赵忠信缩在马背之上暗暗叫苦,正当赵忠信考虑怎么脱困之时,赵忠信忽然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冷。
“卡卡”的结冰之声不断响起,赵忠信惊奇的发现自马脖往下,湿漉漉的马背正在结冰,一直延伸到了马腿、马蹄。
这是怎么回事?赵忠信吃惊不已。
红马也是惊慌的不停的长嘶,这时候不但不能将赵忠信甩下马背,连奔跑都困难无比了。
红马四腿结冰,奔跑的越来越慢,行动是越来越迟缓,直至哀嘶一声,四蹄跪倒在了湖边,动弹不得。
赵忠信见状大喜,又仔细的看了看红马,确认没有危险后就跃下马背,惊异的看了看四周。
赵忠信并未见四周有何怪异之处。
这下该轮到我了罢?赵忠信得意的轻抚红马的马鬣,笑嘻嘻的得意的看着红马,小样,这下老实了罢?
红马很人性化的瞪了赵忠信一眼,无奈的任赵忠信在身上抚摸,任赵忠信梳理着自己的毛发,最后还变的很享受的样子。
说来也怪,赵忠信抚摸红马的同时,红马身上的冰块也渐渐融解,直至完全消融。
红马一声长嘶,猛的四蹄用力,站起身来。
赵忠信吓了一跳,赶紧跳到一旁,双手握拳,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令赵忠信感到惊奇的是,此次红马并未再挑衅赵忠信,非但如此,还温顺的走到赵忠信身旁,伸出舌头舔了舔赵忠信的脸颊,伸头在赵忠信脖颈处挨挨擦擦,就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亲热无比。
红马高大神骏无比,赵忠信身高也够高了,可只比红马马背高出大半个头。
更令人惊奇的是,此时忽然雨过天晴,一道五彩缤纷的彩虹出现在了湖面之上,像一道金色天桥一般,架在了赵忠信与红马的身后。
阳光照在这一人一马身上,衬托出这一人一马宛如天神一般。
“武增!武增,武增!”
“原来姑爷是武增下凡啊,天呐!”
“真是天佑我磨弥部啊,我磨弥部出现了一武增啊!”
湖边观看的磨弥部族人大惊失色,均是齐声大喊,更有许多族民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双手合什,顶礼膜拜。
在之后赵忠信离开磨弥部后,磨弥部随后立了一座武增本神祠堂,享受世代香火祭祀,这也是唯一的一个活着的本神祭祀,当然这是后话。
“迦罗,天兆已现,平静的日子已经结束了。”古古奶喃喃自语道。
“古古奶,您这是何意啊?”施迦罗问道。
“这是匹天马,也是匹战马,是匹征战四方的战马,它将跟随它的主人征战四方,马踏天下,永生永世,至死不渝。”古古奶说道。
这个时候,三彪等人才气喘吁吁的赶到赵忠信身边,三彪等人正准备靠近的时候,红马怒嘶一声,怒视着三彪等人,不允许三彪等人靠近。
赵忠信连忙轻拍红马的长脖,轻声安慰着红马,红马也像是听懂了一般,逐渐就平静了下来,立在赵忠信身侧,马尾轻摆。
“去取副大号的马具来。”赵忠信安抚好红马吼吩咐三彪等人道。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此乃天降吉兆也。”申世袭也气喘吁吁的赶到后笑道。
赵忠信摆摆手笑道:“运气使然而已。”
鬼神之说赵忠信是不信的,可在世上之事谁也说不清楚,因此鬼神之说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呵呵,主公说笑了,别人怎么没这运气?此马如此神骏,天生就是主公的坐骑,此乃天意也!但凡名驹必有与之相匹配的名号,不知主公于此神马可有合适的名号?”申世袭接着说道。
名号?赵忠信还没有考虑这个,不过此马如此神骏,堪比赤兔,确实应该取个响亮的名号。
于是赵忠信摇摇头说道“你们说说罢,甚么名号可与其匹配?”
“主公,此马浑身如炭火一般,不如就称作火龙驹如何?”许见秀绞尽脑汁,想出了个名号。
火龙驹名字确实取得不错,可赵忠信不喜欢,不但不喜欢还很反感。
亡灵谷之战,黑旗军被困于谷中,缺衣少粮,赵忠信被逼无奈下令杀马充作为军粮,赵忠信也因此亲手杀了跟随自己多时,如同战友一般的雪龙驹,此事一直是赵忠信心中的一块心病,一直是赵忠信心中的痛。
痛彻心扉。
申世袭见赵忠信脸呈不愉之色,申世袭也知道赵忠信被逼杀马之事,于是申世袭考虑半响后说道:“此神马是在狂风闪电之中孕育而生的,不如就称作闪电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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