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阵军!”
“战无不胜!”
“陷阵军!”
“攻无不克!”
高虎、高中瑞率五百陷阵军,五人一排,身披重甲,高举铁盾鱼贯向山上杀去。
路上只是遇到了匪寇零星的弓弩反击,均被冲在最前面的数十个最为强壮的陷阵军挡了开去,可即便如此,仍是有数个陷阵军将士失足掉下了悬崖。
“开炮!”
“轰轰轰。”
在胡天水天狼营的支持之下,高虎率部很快的冲到了大门已经洞开的山寨之内。
“给我杀。”高虎高举斩马刀一刀将一名匪寇斩为两段后大声吼道。
这五百陷阵军就像一部巨大的杀人怪兽一般,所过之处无不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只留下了一堆又一堆的残肢断臂。
身后青军将士在卞始兴的率领之下亦是蜂拥杀进了山寨。
之后就是屠杀了,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杀,牵牛山匪寇再怎么悍勇,可怎敌身经百战又装备精良的黑旗军?那雪亮的足有半人高的斩马刀一刀下去就如切豆腐一样,将人砍的稀烂,匪寇手中的木盾根本挡不住一刀,连人带盾就被斩为两段。
蜂拥而上的青军手持最新打造的犀利的劲弩就是一通乱射,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妄图反击黑旗军的匪寇,只一轮齐射,就横七竖八的倒在了血泊之中,个个身上插满了箭枝,就如同刺猬一般。
牵牛山匪寇绝望了,恐惧的四处乱窜,可山寨已经被随后冲上来的黑旗军围着跟铁桶一样,根本跑不出去。
阿戽早已不知去向。
“我等愿降,求大人们饶命啊!”
陈同丢掉兵器与众多匪寇跪在地上哭求道。
陈同何时见过如此恐怖的杀人场面,这些人个个都跟魔鬼一样,杀人就如同杀鸡一般,毫不留情的斩杀,陈同早已吓破了胆,心中将阿戽的祖宗十八代操了个遍,你个驴日的阿戽,你他妈的没事去招惹这些祖宗干嘛啊?这些祖宗是你惹的起的吗?现在你他妈的死哪里去了?
。。。。。
“主公,就这些杂碎,你何必亲自出马啊?还派了这么多的军马,俺老刘率神策军来就够了。”
刘开山陪着赵忠信骑马走进了山寨,边走边说道。
赵忠信此次剿匪派出了整整四千兵马。
赵忠信等人身前的空地上,跪着一排排的牵牛山匪寇,个个垂头丧气的,身后围着黑衣黑甲的黑旗军将士,将他们围在了中间。
“你个夯货。”赵忠信笑骂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不要小看这些悍匪,不是我天狼炮将他们吓破了胆,会赢的这么轻松吗?为将者未虑胜,先虑败故可百战不殆矣,你们都要记住,任何对手都不可轻视,就算是必胜之战,也必须以十倍之力为之。”
“主公所言甚是,末将受教了。”王刚、张敌万等将领一齐说道。
王刚、张敌万也奉赵忠信之命率黑旗军骑兵一起来了,虽然山地作战骑兵派不上什么用场合,可赵忠信以防万一还是将他们带来了。
“沈明,为何还是闷闷不乐的?”赵忠信看到一旁的沈明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于是问道。
“主公,他还在心疼他的那两个家伙呢。”萧达成笑道。
沈明瞪了萧达成一眼说道:“不思一朝家财尽.万顷家业终颓倾。”
这八门天狼炮是沈冲、沈明父子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耗尽了心血才制作出来的,这八门天狼炮就像他们的子女一样,这一战就折损了两门,这怎让沈明不心疼?
其他将领还未听懂沈明说的什么意思,赵忠信闻言哈哈笑道:“千金散尽还复来,好了,沈兄,回头再给你拨些物资就是,你要多少就有多少,要制作多少就制作多少,不必再心疼了。”
“主公,我不是这个意思。。。”沈明连忙说道。
这个时候,赵忠信等人已经来到了跪着的众匪面前,赵忠信挥手打断沈明,问向众匪道:“匪首阿戽何在?”
众匪忐忑不安的看着赵忠信,无人接话。
“匪首阿戽何在?”赵忠信又大声的问了一遍。
“呸,我大哥岂是你能拿住的,老子。。。”一个满脸横肉的悍匪怒骂道。
三彪等黑鹰卫闻言大怒,未等这个悍匪把话说完,将其从众匪之中拖了出来,乱刀砍为肉泥。
“呸,狗杂种,敢在主公面前称老子。”三彪一刀砍下这个悍匪的首级骂道。
众匪见状,均是不寒而栗,恐惧的看着赵忠信等人。
赵忠信面无表情又问了一遍:“再给尔等最后一次机会,阿戽何在?哪个是阿戽?”
“禀大。。。将军,大。。。阿戽他跑了,大军开进山寨之时他就从后山跑了。”陈同战战兢兢的答道
“嗯?跑了?他娘的,溜的倒挺快,他的兄弟不管了吗?”赵忠信问道:“你是何人?”
“回禀大将军,小人名叫陈同。”陈同答道。
“他是二当家的。”众匪之中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陈同回看了一眼,心中将这个出声之人的祖宗十八代又操了一遍。
“嗯,陈同?起来罢,说说你们的情况罢,只要你老实配合,饶你一条性命又如何?”赵忠信说道。
“将他们都押回去,收拾下金银细软,给我将这个匪窝烧了,女子好好甄别一下,被贼寇掳掠上山的,一律发给路费,放其回家,其余拉回大营去。”赵忠信随后吩咐道。
众将一齐躬身接令。
被强逼上山的要被放回去,其余女子作为营妓,可上此山的女子基本上都是被强逼的啊,这放回去就没剩几个了,刘开山望着一群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咽了口唾沫腹诽道。
。。。。。
牵牛山后山一个羊肠小道。
“呼。。。”阿戽喘了口粗气说道:“终于逃出来了,终于安全了,妈的,老子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过。”
“大哥,可二当家的还有众弟兄,还有夫人们都。。。都没跑出来啊。”阿戽一名手下哭丧着脸说道。
“我说兄弟啊,咱能逃得一条性命就不错了,至于他们,哎,听天由命罢,这些黑旗军简直是饿狼一般,落在他们手上还有的好?”阿戽叹道。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尚且如此,更况且阿戽与那些女子还不是夫妻呐,她们只是被阿戽等人抢上山的,是死是活,就由她们去罢。
至于那些兄弟,阿戽更是顾不上了。
妈的等老子喘过这口气,大不了从头来过,再拉起一票人马,打家劫舍,到时候还怕没有兄弟?没有女人?
黑旗军,赵忠信,这笔债老子总有一天要讨回来,阿戽心中发狠道。
“是啊,大哥,他们太狠了。”阿戽的这名手下心有余悸的说道,黑旗军凶神恶煞的样子,估计他们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走罢,这万一他们追上来就麻烦了。”阿戽另一名手下看了看四周说道。
阿戽点点头准备寻路下山之时,忽然一张铁网铺天盖地的从天而降,将阿戽等三人网在铁网之中。
“捉住匪首了,捉住匪首了。”
随着几声欢呼之声,从道路两侧跳出来数十名身着黑衣黑甲的武士,拿着兵器团团围住了还在铁网之中拼命挣扎的阿戽等三人。
“果然不出主公所料。”其中的一名首领模样的人笑呵呵的说道。
“张统制,这下立下大功了,主公向来对立功之人奖赏丰厚啊。”一名黑衣武士笑道。
“那是,儿郎们,给我将他们绑起来押回大营,晚上我请弟兄们喝酒。”张志超笑道。
“遵将令。”众黑衣武士轰然答应,将阿戽等三人绑了个结结实实,像捆着三头猪一样,抬着往回赶去。
。。。。。
“贤婿啊,恭喜你了,恭喜你大获全胜。”
施迦罗听闻赵忠信率部大破牵牛山悍匪,并将其巢穴付之一炬,于是前来恭喜赵忠信。
“岳父大人,您过奖了,不就一草寇吗?没什么大不了的,草寇就是草寇,太不经打了。”赵忠信连忙说道。
“嗳,我说贤婿,不必过谦了,这股匪寇盘踞牵牛山多年,祸害了多少族民啊,我等当年联合围剿而不可得,此次居然被你这么轻松的就拿下了。”施迦罗摸着长须笑道:“我带来了许多牛羊美酒,给黑旗军犒劳犒劳,很多族民还自发赶来要给贤婿道谢呢,呵呵。”
当年诸部落剿杀牵牛山匪寇,历时数月而铩羽而归,这黑旗军仅仅用了半日就将其完全剿灭。
这使得黑旗军的威名在乌蛮三十七部中是越快越响亮了,无人再敢与黑旗军针锋相对了。
“岳父大人,您这是折杀小婿了,哎,只可惜让他匪首阿戽跑了。”赵忠信惋惜道。
“不妨事,不妨事。”施迦罗笑道:“一个失去翅膀的老鹰还不如一只鸡,他就是过街老鼠了,呵呵。”
“主公,张志超拿住匪首阿戽了。”
正在此时三彪兴奋的进来禀报道。
“啊?呵呵,看看,我就说嘛,那就是一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贤婿拿住了。”施迦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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