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赤曜炎雷惊虹棍法。”那个男人冷冷地说道。


    悟缘的脸色有些讪讪，说道：“这么长的名字，谁能够记住？”


    那个男人嘲讽了一声，说道：“我看是跟本就没有去记吧？”


    悟缘不服气，说道：“谁说的，我都肯定是记过的，在升天台的时候，我曾经使出过里边的招式来对付那富光和尚呢？”


    “是吗，”那个男人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说道，“那后来怎么都给忘记了？”


    “呃，这个吗，”悟缘的嘴巴明显绊了一下，说话也变得有些磕磕绊绊，“只能说是你的那本棍法实在是太深奥了。”


    那个男人接着嘲讽，说道：“你为什么不说你自己笨呢？要知道，那已经是我手中最简单的一本秘籍了。连这个都学不进去，你还要脑子有什么用？”


    “就没有更简单一些的了吗，”悟缘舔着脸说道，“你既然知道我笨，那你就更应该因材施教才对。”


    “更简单的，”那个男人不屑地说道，“那种东西，我一刻钟就能写十篇不同的出来，但那又有什么用？至于说道因材施教，这个‘材’字，你也配吗？你连一点烧火的价值都没有！”


    悟缘被喷了个狗血淋头，灰溜溜地真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只是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挺直了身体，说道：“诶，不对啊！”


    “什么地方不对？”那人眼神一凝，目光落在了悟缘身上，悟缘只觉得自己身上忽然重若千钧，快要被那人的目光直接给压垮了。


    悟缘的腰一点点地弯了下去，但他咬紧牙关，又慢慢地一点点直了起来，没有被那人目光中带来的压力给压垮。


    那人忽然将目光收了回去，那种重若千钧的感觉消失，悟缘只觉得浑身轻松，那种轻快舒爽的感觉，简直要飞起来。只是一看到那人的目光，他赶紧老实下来。


    “有什么地方不对？”那人重复问了一句。


    悟缘挺直了自己的腰杆，说道：“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到我这里来只不过是为了自己一个小小的实验，既然是实验，那你干什么这么兴师动众？”


    那人目光中露出了肃杀，悟缘只觉得自己又突然落入了冰窖之中，浑身寒彻至骨。好在这种肃杀只是一闪即逝，悟缘也察觉到了。那人淡淡地说道：“因为我的实验不允许失败！”


    这十一个字掷地有声，震得周围的空间嗡嗡作响，不断有回声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不允许失败……不允许失败……许失败……”的声音连绵不绝，不断地冲击着悟缘的耳朵。


    悟缘突然大声吼道：“够了！”他实在是忍受不住这种声音了，爆发了出来。他盯着那个人，大声说道：“你以为你是谁，你的实验成败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好像从来就没有邀请你们进到我身体里边来。你，对，还有那根金色毛发的主人，既然这么不看好我，那就统统从我身体里滚出去啊，还赖在这里做什么？”


    那个男人在悟缘发飙的时候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冷冷地看着他，等悟缘说完了，那个男人微微摇头，嘴角露出了十分鄙夷的神情。


    悟缘自然看到了他的这个神情，他怒道：“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那个男人冷冷说道：“我原以为你算是一个有学血性的汉子，没有想到你竟然不过是一个缩头乌龟。”


    “你是什么意思？”悟缘逼问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也不说话，伸出手在空中一点，在他所点的地方马上出现了一副画面。悟缘看着那幅画面，脸上的神情像是见了鬼一样，惊骇失声说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男人伸手在空中一抹，那幅画面消失，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悟缘当然不能真的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关系到他的身家性命。面对悟缘的追问，那个男人不在意地说道：“这种事情，我只要想知道，我自然就会知道。”


    悟缘当然不满意这种解释，只是他根本没有办法来强迫眼前这个男人说出令他满意的答案来。到了最后，悟缘不得不屈服，说道：“好吧，你赢了，你想要我做些什么，怎么做？”


    那个男人用奇怪地眼神看着悟缘。


    悟缘不满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男人说道：“看起来你不但志气消沉，记性也不好。我之前已经跟你说过了，我的实验不允许失败，你只要做到这一点就好！至于怎么做，做什么，那就完全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呃，好吧，悟缘不得不承认，这个要求并不算严苛，实际上算得上十分的宽泛，宽泛到悟缘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到什么样就算是达成了这个人的目标。想了想，悟缘觉得，为了谨慎起见，还是确认一下为好。


    悟缘向那个男人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那个男人说道：“只要你在百年之内成为至尊，目标自然就达成了。”


    悟缘忍不住问道：“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好处？”这回轮到那个男人来问悟缘了，说道，“你怎么会提出一个这样的问题来？”


    悟缘说道：“若是对你没有什么好处，你为什么这么热心这件事情？别拿什么‘我的实验不允许失败’这样的理由来糊弄我，若真是这样的话，你一开始就不应该开始这个实验。”


    那个男人眼神锐利，盯着悟缘，悟缘毫不畏惧，直视他的双眼。隔了一会之后，那个男人说道：“无他，只是漫长岁月中的一个小乐子罢了！”


    悟缘差点被这个答案闪了腰，他仔细地看着那个男人，想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但最后，悟缘还是不得不强迫自己接受了这个答案。谁让对方高高在上、实力深不可测呢。


    “你还有别的事情吗？”那人问道。


    “有！”悟缘答道。他忽然想起，还有另一个家伙，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了。


    “说！”那人风简单直接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