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缘再次看了禁忌的存在一眼,下意识地远离了他。不管脾气、秉性还是手段,都是诡异莫测,不管怎么样,离他远一点总是没有错的。只是此人不请自来,盘踞于悟缘的识海当中,悟缘还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将其从这里驱逐出去。悟缘向身旁的猴妖孙悟天看了一眼,也许他能有办法,哪怕只是理论上的,可是,他其实与那禁忌的存在是一丘之貉,悟缘才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向他求助呢。更何况,孙悟天还是先来的,禁忌的存在不过是鸠占鹊巢而已。
悟缘突然“呸、呸、呸”的啐了几声。什么鸠占鹊巢,那是把自己比喻成什么了。
孙悟天向悟缘这边瞥了一眼,“呵呵”一笑,脸上神情莫测。
悟缘不知道孙悟天究竟在“呵呵”什么,也许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想法,假使是这样,那也随他去吧。
只是,那禁忌的存在把自己弄到这里来,究竟是要做什么?悟缘的念头一转,又回到了这上面来,总不能就是让自己参观一下他所写的那看不清字迹的功法吧。悟缘忍不住将这个问题提了出来。
禁忌的存在没有回答他,只是站在那里,看样子,又是陷入了冥思苦想当中。
既然禁忌的存在不回答他,悟缘就决定不再在这里待着了——经过这些次的来往之后,悟缘已经知道该如何进入和离开这里。他正准备离开,禁忌的存在的手指微微朝悟缘所在的方向一扬,悟缘顿时觉得自己的双脚陷入了泥淖当中,不能动弹。
悟缘吃了一惊,不知道禁忌的存在这一番动作是何用意。他喝道:“喂,你这是什么意思?”
禁忌的存在已然没有回答他,而是退回到了茅屋当中,重新盘坐在了那张矮几之前,拿起了笔,在凭空出现的一张纸上写了几个字之后,继续冥思苦想。
那猴妖孙悟天也“呵呵”了几声,身体逐渐变淡,消失,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只要禁忌的存在不管他,他在这里还是相当自有的,反正悟缘是不能奈何他。
悟缘又叫了几声,却是没有人搭理他,只要他自己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地方回荡。悟缘气恼不已,终于开口破口大骂,将禁忌的存在和那猴妖孙悟天骂得狗头淋血。悟缘因故从小就混迹于底层当中,污言秽语也是相当拿手,骂起人来可以不重样的。自从他重生之后,还从来没有如此痛快地骂过别人,心中正在快意,从禁忌的存在茅屋中飞出了一个巴掌,“啪啪”两下抽在悟缘的左右脸颊上,他的脸颊高高肿起,接着那个巴掌又化成了一张符箓,贴在了悟缘的嘴上,让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悟缘暴跳如雷,可是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之前因为打不过那二人,还能用嘴骂骂他们,可是现在连嘴都被封上了,骂人也做不到了。悟缘觉得心中一阵悲凉,若非他虽然年纪轻轻,却已经经历了许多挫折,早就已经将心练得坚硬如铁,眼泪早就已经流下来了。
茅屋中,禁忌的存在忽然放下了手中的笔,向悟缘这边看了一眼,“哼”了一声,说道:“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扔下这两句评论之后,禁忌的存在再没有其他话,又低下了头,继续冥思苦想,去加强自己与人的联系去了。
悟缘也听到了禁忌的存在的那两句明显是对自己所说的话,他向禁忌的存在那边看了一眼,心中思索他为何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悟缘知道,像禁忌的存在的这种存在,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有自己的目的的,只是自己不能理解罢了。他想了一想,忽然意识到,禁忌的存在该不会是在提醒自己什么吧。
提醒自己什么呢?悟缘继续思考。自己想要离开这里,可是禁忌的存在突然将自己禁锢,不能离开。那么,自己是不是只要破除这种禁锢,就可以自由地离开这里呢?
想到这里,悟缘开始兴奋起来。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来破除这种禁锢呢?其实不用多想,悟缘现在的选择也只有一种,那就是琉璃宝焰。除此之外,别无其他选择。悟缘忽然明白了禁忌的存在为什么要这么做了,这是要逼迫他继续修炼琉璃宝焰,进一步提高自己的实力呀。
想到这里,悟缘收敛心神,驱使体内的琉璃宝焰,去焚烧缠住自己双脚的那些“泥淖”。悟缘用尽全力,驱使琉璃宝焰,不断焚烧,都快要将自己给烧成灰烬了,可是那些泥淖却丝毫无损。
这又是怎么回事?
禁忌的存在终于伸出了手中的笔,在面前的纸张上写下了第一个字,同时说道:“废物!”
这“废物”两个字,当然不是用来形容他面前所写的字的,而是用来形容悟缘的。悟缘不去管他,若是纠结如此,那恐怕自己还不知道将要在这里继续待多长时间呢。使用琉璃宝焰肯定是没错的,这已经是自己最强的手段了。可是,为什么不起作用呢?
悟缘忽然间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实际上,禁忌的存在并未教授自己琉璃宝焰,他最开始授予自己的,是那赤曜炎雷惊虹棍法,那琉璃宝焰不过是用来加强赤曜炎雷惊虹棍法的手段而已,并不是本体。只不过琉璃宝焰威力巨大,使用又方便,所以多数时间中悟缘都是直接趋势琉璃宝焰对敌,那赤曜炎雷惊虹棍法已经多时不用了。
悟缘大概明白为何禁忌的存在会如此生气了。“嘿”,悟缘在心中说道,“真是一个小气的家伙!”他也浑然不管其实自己的心声完全是能够被那禁忌的存在听到。
禁忌的存在没有任何表示,依旧在冥思苦想,时而用笔写下一两个字。
悟缘伸手一招,那根百影长棍已经到了他手中。说起来,悟缘也有多时没有使用这百影长棍了。悟缘用手抚摸了一下长棍,猛然将其竖起,重重地戳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