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皱眉。
“对不起，我只是有些惊讶，我以为……”
“你以为你不受人喜欢？”
林凡一眼就看穿了佐佐木的心思。
相对于其他的检察官来说，佐佐木现在看似是唯一的“喰种”检察官，可以自由使用赫子。
而刚好，人，都不喜欢异类。
为了不让佐佐木为难，林凡也没有说特别多关于金木的事情，只是安慰佐佐木不要太纠结。
不过他同时还有一个请求，那就是：
“你可不可以帮我把有马贵将请来，我想和他谈一谈。”
虽然不知道林凡要做什么，但佐佐木还是去请了有马贵将。
后者听到这个请求，敲键盘的动作一顿，镜片闪过一丝锋芒后，有马贵将点了头。
在有马贵将来之前，林凡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
他和佐佐木，也算是“本自同根生”了吧？
喰种的力量都来自神代利世，那么那些和神代利世有关系的人又会不会找上他来？
一想到那些难缠的家伙们，林凡就忍不住咧了咧嘴。
“那么，你想和我谈什么呢？”
有马贵将一点时间都不愿意耽误，直接过来。
林凡的内心还是愉悦的，有马贵将肯来，后面的事情就好解决了。
“我只是想知道，我有多大的几率被放出去？”
“这要看，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又是什么立场了。”
有马贵将的回答倒是滴水不漏。
林凡的眼皮挑了一下，稳了稳呼吸，接着道：“如果我和你是一样的立场呢？”
有马贵将连眼神都没有变一下，但林凡敢肯定，他现在的思绪一定是带有疑惑的。
这就是上帝视角的好处，知道每一个人的背景和目的，将他们所有人的心思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这种快感，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懂的，也就是在这一刻，林凡突然觉得这一次的游戏体验有点上头。
“你为什么要杀喰种？”
沉寂了良久，有马贵将转移了话题。
“当然是为了活下去。”
林凡也学着他的样子，尽量少说话，反派大多死于话多，所以他要学得聪明一点。
不过，他也想借这个机会堵一下有马贵将。
“那你呢？有马贵将特等搜查官。”
如果说刚刚的话会让有马有一点好奇，现在这个问题就是让他感到惊讶了。
林凡的神情依旧是放松状态，但眼底的自信完全不是装出来了。
但最后，有马还是说：“这是身为搜查官的职责。”
哼！好一个职责！
林凡不屑地扯了一下嘴角，没有立刻说话，空气又恢复了静止状态。
还是有马打破了这份寂静。
“你似乎不是本土人，我有些奇怪，外来者，会有什么意图？”
啊……果然还是提到这个事情了。
林凡叹了口气，一脸无辜。
“讲实话，我真的失忆了，以前的好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那你为什么认识佐佐木绯世？而且，你应该也很了解他和真户之间的关系，库因克斯班，你也很熟吧？”
很显然的，有马抓住了林凡的漏洞。
薄薄的镜片在灯光的反射下发散出一阵寒气，前一秒还在内心嘚瑟的林凡，此刻却是咬了咬牙。
果然是说多错多，之前为了帮助佐佐木，不小心透露太多信息了。
大脑以960公里小时的速度飞快运转，林凡又找到了一个借口。
“之前佐佐木救过我，所以我有偷偷打听过他的事情。”
这正好也和穿越的那天晚上的剧情对上了，应该就没有什么失误了吧！
林凡看似说得很有底气，但心里还是在犯嘀咕的。
还好，有马没有再说什么。
林凡随即换上感激的笑容。
“不知道这个回答会不会让您满意，但还是很感谢您今天可以过来。”
有马也立刻起身，准备离开，但在他迈出步子的时候，林凡又补了一句。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很期待与您一起并肩战斗的。”
有马没有回应，径直离开，但回去之后却是一直反复思考这句话背后的意义。
……
“我认为，林凡君在这次战斗中有帮助到我们，所以我们有理由放他出来进行下一步的观察。”
真户晓在大会上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她很想看看林凡到底想做什么，如果真的有阴谋，也应该是放出来观察才对。
而对面的有马面色不变，但眼底又多了一层思绪。
只是很快就有人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我并不这样认为！从当时的监控中可以看到，林凡是和喰种一起出现的，就算后面站到我们这边，但其行为也太过可疑了！”
“对！这个人太危险了！”
“可是……据我所知，他出现之后一直都在帮助搜查官，我们也不能太偏激吧？”
“说不定是为了谋取我们的信任呢？”
“这话说得没错，别忘了，他体内还是有神代利世的基因在的！”
……
最后这句话出来之后，会议室瞬间静了下来，有人偷偷看了一眼佐佐木，心思莫测。
但佐佐木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默默听着大家的意见。
双方僵持不下，其他的搜查官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
局长看了一眼有马贵将，决定问问他的意见。
“我同意真户准特等官的提议。”
简单的答案，却是没有一个人敢反驳。
真户晓虽然不明白他的用意，但还是向他投去一个感激的微笑。
还在睡梦中的林凡正想着学校旁边的那家包子店，皮薄肉厚，鲜香美味，忽然“叮”的一声响就把他打回了现实。
“林凡君，辛苦你了，我来接你。”
擦擦嘴角的口水，林凡虽有些不爽，但看到佐佐木的时候还是小小欣慰了一下。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好，省时省力。
和佐佐木一起走出监狱的林凡“贪婪”地大口呼吸，感受一下外面的空气。
监狱里面安逸是安逸，但是污浊的气息闻久了还是会让人感觉不如外面舒服。
林凡一直温柔得体地走在他身边，什么都不说，什么也都不多问。
只是他们途中经过了一个地方，林凡看清了上面的日文之后，故意停了下来。
“怎么了，林凡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