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欲擒故纵吗？难道是嫌弃工资少了？可她是全公司所有秘书里面工资最多的了，那是为什么？”
王霸业在心里这样想着。
然而方淮没有给他提问的机会就走了……
“老板，那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也就下班了。”
王霸业的眼神一直追随着方淮的背影，但就是没有追上去。
林凡摇了摇头。
还得是要他去帮个忙啊！
王霸业就是想不明白，方淮到底为啥要辞职，扯着领带推开门，径直走向储物室打算拿瓶酒喝。
“啊！”
一个倒挂着的人头就悬在门口，王霸业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直接飚出来。
“你是什么东西？”
其实最让王霸业恐慌的不是林凡倒挂着的脸，还有他脑袋后面的那几条毛茸茸的东西。
林凡的搞笑鬼脸瞬间垮掉，一脸无语地看着王霸业，指着自己的脸，发出了来自灵魂的疑问。
“你看我像什么东西！不是……老子是什么你看不出来吗？也不是……我！狐妖！涂山来的！打钱！”
“哈？”
王霸业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非常不理解的表情。
涂山的，狐妖？打钱？什么和什么？难道是抢劫的？
瞳孔一下子放大，王霸业捏紧了拳头恐吓林凡。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的话，我一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林凡早就听腻了这种话了，非常无所谓地挥了挥手。
几百年前的王权霸业，林凡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现在的王霸业。
“我没什么想吃的，所以也不必兜着走，倒是你，难道就没有听说过涂山续缘的故事吗？”
从房顶上跳下来，林凡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王霸业，眼睛微微眯着，似乎是有些生气。
王霸业盯着他的眼睛，好好地思考了一下。
涂山……续缘？
“哦哦哦！是那个可以帮助人和妖转世续缘的那个是吧？”
“看来你还不是完全的孤陋寡闻，还有得救！”
林凡冷哼了一声，直接从王霸业的身边绕过去，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可是……那得是一个多么优秀的妖才能配得上如此优秀的我啊？”
林凡刚想跟他说方淮的事情的，听到王霸业这么自恋的一个自问句，话就卡在嗓子眼儿里面没有说出来。
捂着脸在心里哀嚎，谁能来救救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自恋狂啊！
林凡回忆了一下，感觉这个嘴脸好像是在哪里见到过。
呵呵！不愧是父子两个啊！王霸业和王富贵到了这一世竟然也还是那么相像！
“你的那个续缘者呢？并不是一个妖怪，而是一个人类。”
一盆冷水毫不客气地从王霸业的头上浇了下去。
王霸业很难相信地看着林凡，不是很明白。
“不对吧？我还是有过一点点了解的，涂山续缘不是要一个妖怪和一个人吗？难道你是说，我是个妖怪？”
对于这一点，王霸业是不能够接受的。
作为人的话，他已经很完美了，几乎世人所向往的，他都拥有了，但是作为妖怪的话，他可是一点妖法都不会……
“你当然不是妖怪，不过你的确是和一个人类续缘了。”
林凡不紧不慢地拿出了天书，翻到了王霸业和方淮的那一页，摆到了王霸业的面前。
“这个，就是你的续缘对象了！”
“什么？方秘书？你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呢？”
王霸业比之前更加激动了，顿了一下，感觉像是猜到了林凡的用意。
“是不是方秘书喜欢我又不好意思说，所以就让你过来和我说的这些？”王霸业一只手捂着额头，一只手叉在腰间，身体微微后倾，似乎很是苦恼。
“哎呀！你说说这个方秘书，要是真的喜欢我就直说嘛，刚刚还说要辞职的，现在就来这么一下，难道是因为我太优秀了，让她感到自卑了么？优秀的人生可真是烦恼呢！”
“我呸！您能不自恋了吗？方淮到现在为止都还不知道这个事情呢ok？”
林凡真是受不了了，两个白眼在王霸业的脸上无情碾过。
“我只是提前过来通知你的，至于方淮那边，你真的准备让他辞职？”
林凡把天书又翻了一页，露出了他们上一世的故事。
可惜了，王霸业并没有看。
“如果方秘书一定要坚持，我自然不会委屈求全。”
“那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方秘书吗？男女之情的那种，你真的一点都没有？”
林凡的声音仿佛是一条小蛇，悄悄地盘上了王霸业的心头，让他的心脏被咬了一口，有点疼。
可是他还是不认为自己是喜欢方淮的。
天下优秀的女人可多的是，以他的家业，那还不是招手即来？
“本大爷要想找个女人那还不容易？方秘书要家世没家世、要长相没长相，我为什么喜欢她？”
王霸业扬着下巴，很是嚣张。
“可是你之前好像没有同意她的辞职请求哦~”
林凡微眯着眼睛，盯着王霸业的眼睛，像一条毒舌盯上了猎物一般的。
王霸业吞了吞口水，别开视线。
“那是因为她的辞职信还在集团，明天我上班的时候自然就会同意了！”
……
“什么？老板竟然同意了？！”
隔天早上，当方淮把自己即将离职的事情告诉给秘书室的同事们的时候，众人都惊了。
“那可是九年啊！他真的舍得同意？”
“没错，他同意了，不过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我也可以去寻找我自己的生活了。”
方淮现在可是一点都没有不开心，反而因为王霸业的同意而感觉到轻松极了。
王霸业顺着办公室的小窗看着外面正在收拾东西的方淮，心里突然就堵得慌，看什么都烦。
想了想，感觉自己应该是在担心没有了秘书之后，工作上可能会暂时有些忙碌。
按了一下呼叫键。
方淮的动作一滞，顺着小窗看了一眼，整理了一下仪容开门进去。
“总裁，您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吩咐吗？”
“你就这么离开的话，是不是不太好？”
王霸业扶着下巴，微哑的声音听起来很有磁性。
不知道为什么，王霸业心里有个声音在喊着：就是不太好！不能走！
“我觉得挺好的，您不用担心后续的工作问题，我已经将招聘新秘书的通知下发出去了，很快您就会有新的秘书随行的。”